这时,坐在她跟前的两名工作人员赶忙开口说道:“你别担心,你现在正在救护车上呢。”
接着,他们又耐心地帮她回忆道:“我们现在在别墅区,之前你们……”
女人这才逐渐想起,自己今天是和老公以及公婆一同外出,本来是想要再囤些物资,好应对即将到来的酸雨季。
可谁曾想,他们才刚刚到达避难所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城,还没找到停车位呢,天空便突然下起了雨。
而随着避难所内广播声的响起,场面开始陷入混乱。
他们就这样被堵在了百货商城所在的那条街道,苦苦等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后来好不容易恢复了通行,他们便开始往家赶,却在回去的路上,悲催地发现他们所乘坐的车子竟然漏雨了。
再然后………
想到这儿,女人迫不及待地开始搜寻起家人们的身影。
当她看到前方不远处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的焦急与慌乱如潮水般涌上。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她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从自己的担架上站起,身体却因极度虚弱而摇晃不定。
一个踉跄,她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幸亏一旁的两名工作人员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她狠狠地摔上一跤。
“女士,你先别着急,冷静一下。”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轻声劝慰道。
“我怎能冷静得了!那可是我的老公呀!他究竟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满溢着哭腔,语调中饱含着难以抑制的焦急与深深的担忧。
她的脑海里,最后的那幕场景无比清晰地呈现出来,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般:一家人的皮肤,都出现了像是被硫酸烧过一般的可怕情形。
那如同被熊熊烈火烧灼般的痛苦感觉,深深地镌刻在她的灵魂深处,至今都难以从她的记忆中磨灭。
女人一边哭喊着,一边想要挣脱两名工作人员的搀扶。
而那两名工作人员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态度而生气,毕竟,人家不久前遭受了这样的灾难,情绪激动之下,难免会有过激反应。
所以,他们依然轻言细语且耐心地劝慰着女人。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柔声说道:“女士,您别担心,您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
另一位工作人员也附和道:“是啊,他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您不用太过紧张。”
然而,女人明显不相信他们的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怀疑。
她紧盯着工作人员,急切地说道:“不,我要亲眼看到他,我才能放心。我要去他身边,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和固执。
两名工作人员面露为难之色,他们理解女人的心情,但也担心她这样会影响到刘梦云那边的治疗。
一位工作人员刚想开口劝说,就见女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哀求道:“就让我看一眼吧,我只是想亲眼看到他没事,我才能安心啊。”
这时,正在清理着自己手术工具的刘梦云放下手里的工具箱站起身来,转过头跟女人说道:“这位先生并无大碍,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你不用担心。”
女人盯着眼前这个裹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的刘梦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认出了她来。
“刘大夫!是、是您吗?”女人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作为掏兜团的重要成员,同时也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治疗系异能者,刘梦云的名气可一点儿都不比黎洛这个掏兜团团长小。
再加上同住别墅区,也算是邻居,女人自然认得刘梦云。
一想到传闻中,刘梦云那高超的治疗技术,她心中对于丈夫的担忧立马消去了大半。
“是我,你别太担心了,你先生已经没事了,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刘梦云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拥有着抚平人心的神奇魔力。
女人听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自己的老公身上,生怕他会出现任何意外。
“谢谢您,刘大夫。要是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女人满含感激地说道。
刘梦云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劳累了。你和你先生现在需要的都是安静的休息,这样才能更快地恢复。”
女人连连点头,她知道刘梦云是为了他们好。她感激地看了刘梦云一眼,然后又连连向她道谢。
刘梦云微笑着摇了摇头,让女人不要客气,然后又问道:“不过,你们怎么会在外面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女人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梦云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外面的情况错综复杂,一定不要轻易地去冒险。”
女人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刘大夫。这次真是多亏有您了。”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又问道:“对了刘大夫,我没有看到我爸妈,请问他们是在别的车上吗?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刘梦云明显怔愣了一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女人的问题。
她当时过来时,那两位老人就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并且从当时那个状况来看,他们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她确实是无能为力。
女人看到刘梦云没回答,以为是对方没听清楚,便又问了一遍。
刘梦云这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个消息,女人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梦云。
“什么?刘大夫,您是说我爸妈他们……不!不可能!”女人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身子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