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女子隐隐绰绰的缩在墙角,做低声抽泣状,身影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似的。
一看就是一头女鬼。
张伟看她哭的伤心,忍不住上前安慰。
“姑娘,吾乃常山罩子龙是也,专门从事锄强扶弱、劫富济贫、除暴安良、为民除害等等有益社会持续性发展的伟大事业,你有什么冤屈可以给我说说,我替你主持公道了。”
女鬼还没反应,旁边的文才倒是挺自豪的,一双贼眉鼠眼的大眼睛崇拜的看着张伟。
“不愧是师兄,这文化程度就是高,这么高大上的成语张口就来。”
女鬼自顾自的哭的伤心欲绝,理都不理两人。
张伟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文才拉住他。
“师兄,我看她就是一个地缚游魂,没有意识,你这样她是听不到的。”
张伟转身一巴掌拍在文才脑袋上。
“你不早说,害我酝酿一半天,白白浪费我的感情。”
文才感觉非常委屈,你又没问,我哪里知道。
这货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鬼画符一般的黄纸,两指夹住,随便掐了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口扫不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前方女鬼,速上吾身。”
茅山法术:“请鬼上身咒!”
黄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光线缠住女鬼,把她拉向文才。
张伟低头想了一下,这法术好像没什么害处,也就由得文才施法了。
女鬼的光影与文才合二为一,一开始还好好的,文才满脸傻笑,好像在经历什么愉快的好事。
不一会儿张伟就发现不对了,文才脸上开始出现惊慌的神情,又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一双大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牙齿咬了又松,松了又咬,双眼发红,好像前面有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啊!
“狗贼,我跟你拼了!”
文才狼嚎一声,伸手就往张伟抓了过来。
我去,什么情况,张伟吸气,然后吐出。
哼哈震魂!
“文才醒来!”
张伟低喝了一声。
女鬼被张伟一喝震出文才身体。
“师兄!”
文才双目含泪,身体瑟瑟发抖,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受了什么刺激。
我来试试。
张伟伸手一抓。
女鬼被震出文才身体之后,提线木偶一般在柴房里转圈圈,那道黄符所化的光线暗了许多,不过还是被张伟一把抓住,稍一用力,女鬼被扯向张伟。
下一瞬,张伟看到了女鬼生前的画面。
女鬼生的非常美丽,十五六岁年纪,鹅蛋脸虽然满脸青涩,身段却极为诱人,前凸后翘,充满了青春美少女该有的所有一切。
时局混乱,女鬼跟着父母到处卖唱维持生计,到了这盐山镇之后,被当地的地痞流氓盯上,地痞们以卑劣的手段祸害了姑娘的父母,又逼的姑娘卖身葬父母,被他们买下之后卖到了这座青楼。
姑娘卖身钱都没拿到,父母曝尸荒野不说,自己反而身陷魔窑,被青楼打手以高昂的价格卖了初夜逼着接客,姑娘抵死不从,被打手们一瓢硫酸泼在脸上惨死。
“好,好,好!”
张伟心中怒意翻腾,狗东西们当真该死啊!
“师兄,这事我们不能不管!”
文才看着被张伟震出体外,缩在墙角的女鬼,满脸悲愤的道。
张伟一巴掌拍在文才肩膀上。
“师弟,相不相信师兄?”
“相信!”
文才用力点头。
“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师弟,今天咱们两师兄弟就干瓢大的。”
他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遇到这种不平事,哪里肯放过。
“必须管,今晚这盐山镇不血流成河我就不信姓张。”
张伟信誓旦旦的对文才道。
“师兄,你姓钱,名小豪,字秋生,道号一权道人,本来就不姓张。”文才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张伟豪气干云的挥了挥手。
“师弟,这都不是重点,师兄问你,这个一权道人的名号是谁取的?”
文才一脸茫然。
“是师兄自己取的啊,师傅原本给你取了个一骄道人的道号的,师兄嫌弃不好听,自己改了个一权道人。
擦!
张伟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张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砍柴的小斧头。
“走走走,师弟,师兄这就带你去嘎嘎乱杀,师兄负责乱杀,你负责在一旁嘎嘎叫好就是。”
“好咧师兄,”文才高兴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