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衙门监狱里,
李斌坐在桌子上喝着闷酒,看向对面坐着的章杰一脸郁闷,“章兄啊!看来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章杰吃着花生米摆了摆手,“李兄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好歹也是朝廷中人,怎么能和我一个囚犯相提并论呢!?”
李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什么不一样的啊!你是被栽赃陷害的,我也是栽赃陷害的,
这一点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早知道我还不如给朱大人表忠心,也不至于捕快头领这个职位被朱大人家的亲戚给顶替了啊!”
章杰微笑摇头,“你啊!不是那种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调到牢房里看犯人了!”
李斌苦笑一声,“我自己都想不通,我怎么就做了这事儿呢?真他妈倒霉!”
章杰轻叹一口气,拍了拍李斌肩膀,“放宽心吧!既来之则安之,只要熬过去,咱们就又是堂堂正正的人了!”
李斌眼神迷离,自言自语,“都是他妈的因为姓朱的狗东西!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才帮他卖命!没想到现在他却让我背黑锅!”
章杰轻声安慰道:“算了,李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抱怨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想办法让我出去吧!”
李斌叹气道:“章兄啊!你还想在姓朱的能放你离开呢?!
他们家里权势通天,秦皇城里都有亲戚,您知道当朝宰相李大江吗?
这朱元海的亲妹妹就是他的小妾,听说李大江对这个小妾宠爱得很,前段时间,他那妹妹还怀孕了!
要知道李大江一脉单传儿子跟是才死了没几年,这一下朱元海的妹妹可谓是母凭子贵,更没有人能得罪的起他们朱家了!”
章杰皱眉思索片刻,随即惊呼出声,“难怪姓朱的敢把事儿做绝,
原来他背后靠山硬得很,我们根本就惹不起啊!这回完蛋了!”
“哈哈哈……”李斌仰天狂笑,“老天不公啊!”
章杰闻言皱眉问道:“难道没有其它出路了吗?”
李斌耸了耸肩膀,“有倒是有,但是……你的后台有他的硬吗?”
章杰冷哼一声,“比后台吗?跟睡没有一样。”
李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章兄别说大话了,那可是当朝宰相啊!你的后台难道是始皇帝不成?”
章杰微笑摇头,“始皇帝我是不认识,不过你知道李大海的儿子是谁杀的吗?”
李斌又给自己倒满酒杯喝了一口,“你可别说是你杀的他啊!”
章杰微笑点头,“就是我!”
“什么?”李斌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酒杯掉到地上都没有注意,“你……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章杰耸了耸肩膀,“千真万确,李大江的儿子李一峰的的确确是我杀的。”
李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晌后喃喃道:“章兄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你真的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章杰笑容渐渐收敛,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李斌双手捂住脑袋,痛苦呻吟,“死就死吧!为了繁阳城的老百姓我义不容辞。”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道清书院特制玉牌小心翼翼的揣进胸前。
……
另一边,
逍遥道经过一个月的发展,已经算的上蒸蒸日上了,
杨世锰坐在高台上给信徒们讲着逍遥道经,
底下的信徒们一脸虔诚的听着杨世锰讲解着大道理,
突然,一个身影从外面闯了进来,“师傅!师傅!大事不妙了!”
杨世锰停止授课,转头疑惑的看着来人,“徒儿何事慌张?”
冯毅弘恭敬行礼,“师傅朱大人来找您老人家了!着急忙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跟你商讨。”
杨世锰挑眉,“朱大人现在在何处啊!?”
冯毅弘回道,“朱大人现在正在会客厅等您。”
杨世锰缓缓起身,“诸位,今天的课程先到此结束,大家可以自愿购买道经回去研究一下。”
香客听得津津有味,有些人甚至还掏钱买下一两本经文带回去供奉。
此刻,杨世锰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某处,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呵呵!该来的终于来了!”
“……”
会客厅里朱元海如坐针毡,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水可是心里慌的厉害,连续喝了三四杯都没感觉到任何热度。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朱元海抬头一看竟是杨世锰。
“朱大人,你怎么来了?”
杨世锰走到朱元海身旁坐了下来,低声道:“大人,这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这次来见朱元海,是有求于他,
所以,必须态度谦卑一点,要知道自己虽然是繁阳城父母官,但是和杨世锰这个修仙之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他一脸焦急的说道,“道长你可以给我拿个主意啊!”
杨世锰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坐到椅子上,“大人这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如此着急?”
朱元海叹了一口气,“那李斌不知为何请了病假,据我的线人说已经出城朝着始皇城去了!”
闻言杨世锰眉头一皱,“难道说咱们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里他去跑到皇城告御状了!”
朱元海苦笑摇头,“不清楚,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有些蹊跷,我怕会出什么乱子啊!”
杨世锰看向他,“大人不是说当朝宰相是你的亲戚吗?不如跟李宰相打个招呼啊!”
朱元海说道,“我已经第一时间飞鸽传书了,可是我怕节外生枝特意找道长商量对策啊!”
杨世锰微微颔首,“大人考虑的极是。”
顿了一下,杨世锰继续说道,“大人不妨多派几名衙役暗中监视那李斌,一旦他有异动,立马捉拿归案!”
朱元海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多谢道长提醒!只是牢房里的那小子怎么办?”
杨世锰轻笑一声,“大人莫慌,依我看不如快刀斩乱麻,给他安排点罪名直接问斩了!”
听到这话的朱元海端着茶杯一愣,甚至有些出神,最终茶杯摔碎在地板上,他也浑然未觉。
“这……是不是有点草菅人命了!?”
杨世锰拍拍他的肩膀,“大人,那小子知道的最多留不得啊!”
“哎!”朱元海叹息,“那我就按道长的意思去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