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换好自己的易容,蔫头耷脑地跟在琴酒后面出了门。
安室透站在大厅里等着听格兰伯奇的死讯,结果看见他除了易容被卸了,竟然完好地从房间里出来了,身上也没多几个洞,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琴酒。
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琴酒拿不住枪了?这都不死?
“你怎么没死?”安室透满是恶意地盯着楚明。
楚明大惊失色:“四十度的天气三十六度的体温,是什么让你说出了零下四十度的话语!这么冰冷的话居然会从你口中说出,真是太让我心痛了!”
“……”
“……”
琴酒直接甩手离开基地,就让波本自己头疼去吧。
“好了搭档,我们去做任务吧,我刚刚被大哥打成了重伤——咳咳,估计要你一个人去了,不过、咳咳,我会陪你去的、咳咳咳。”
楚明假咳了几声,把任务丢给了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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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我看你浑身上下挺好的,连个头发丝都没掉。”
“你不懂,是内伤。快带我下楼,我走不动了。”
楚明挂在了安室透身上,全身放松。
安室透忍无可忍,微微用力想把楚明丢下去,可楚明看穿了他的意图,手紧紧勒住他就是不松开,腿也想往他身上缠。
安室透咬牙切齿带着他往楼下走,楚明舒舒服服地被他拖着,这就是有搭档的感觉吗,爱了爱了。
别怪我,波本,这是你应该做的,谁让你要追杀我的,我只是折腾你而不是上报把你咔了已经很够意思了。
所以——
“以后的任务就拜托了,波本!”
“???”总有一天要杀了这个混蛋。
安室透把楚明丢到马自达rx7的副驾驶,任劳任怨给他系上安全带,坐上驾驶室,满脸邪气。
“坐稳了,可别从车里掉出去。”
“?”
楚明还没反应过来,车唰一下启动,过快的速度让他紧紧地贴在椅背上。
“等等,慢点,我晕车!!!!”
安室透充耳不闻,继续在路上飞速飙车。
“你上次不是这么开车的——”楚明贴在椅背上撕心裂肺地大喊。
见安室透不理他,他放松身体,对着车窗:“啊————!!!”
“呼——爽,好解压。”反抗不了就摊平。
见他没什么反应,安室透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楚明早就知道他要使坏,惯性前倾的时候一脚蹬在前面,避免了额头受到二次伤害。
“哼,想整我?不可能。”
楚明昂着头得意地拉开安全带下车,等波本熄火后再次像没骨头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波本像个苦工一样扛着这百十来斤的重负进了米花医院。
刚进门,有个护士就跑过来:“先生您好,您的朋友是受伤了吗,请来这边挂号。”
安室透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不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半身不遂吗,要不要我顺便给你挂个号?”
没有理会他的讥讽,楚明对着护士询问:“小姐,请问下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哪个病房呀,我们是他的粉丝,想来探望一下。”
护士看了两人一没带水果二没带鲜花的,目光有些奇怪:“额好的,请到前台这边来。”
感受到护士的奇怪目光,楚明冲着安室透喊:“你看你,我说要给毛利先生买点礼物你不听,还说真诚的心是最好的礼物!我看你就是抠。”
接受怪异目光的瞬间变成了安室透,他百口莫辩,坚挺的脊背都快被楚明和黑锅一起压弯了。
查询到了毛利小五郎的病房,安室透的步子加快上了电梯。
“进去之后就别喊我代号了,还记得我这张脸叫什么名字吧?”
“不要怀疑一个情报人员的记忆力,松竹君。”
楚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呢?叫什么来着?”
“……安室透。”
“哦,好,波本,进去看我眼色行事。”
“……”安室透觉得自己今天被噎住的时候比往常一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