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划过,但三花道人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其浮尘似有灵性一般,扫动间疯狂扭动,宛如刁钻的毒蛇般朝我的头部袭来。
啪!
近身搏斗我从不畏惧,三花道人的浮尘很是刁钻,但也仅此而已,在其即将朝头部靠近的瞬间,武王鞭已然抬起,接着便是一把挡开,凭着反震力和浮尘停在半空的时机,我手中的武王鞭早已经率先出击。
“三花道人,你可真是百年之虫,不好好在南方混,居然敢跑来北方,之前在南方小爷一身本领施展不开,现如今可没那么简单了!”
武王鞭在手,我的进攻速度也快了不少,随着法力和符纸的加持,渐渐的,便和三花道人陷入了激烈的搏斗,交手间金属碰撞声接连不断,但就是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毕竟修为摆在那里,想要轻松拿下的话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陈九阳,你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手段确实是本座平生所见,但,狂妄,便是你最大的败笔!”
再次举起浮尘挡住武王鞭的刹那,三花道人的双眼突然变得猩红无比,旋即,只见他突然嘴巴一张,一道残影竟是直接喷射而出。
“本命蛊!”
那一瞬间,我的眼瞳陡然紧缩,紧接着便感到脸部一凉,两息间,鲜血缓缓滑落,并伴随着阵阵酸痒刺痛的感觉。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金光毒蜂正振翅盘旋。
金翅灵,三花道人的本命蛊虫,其威力不容小觑,要是被其蛰到,毒性恐怕会在瞬间蔓延至全身。
好在我并非普通人,虽然被弄了个伤口,但很快就运转起了体内的法力将其毒性逼出,得亏是反应得快,若是毒性未逼出,恐怕再交手几招就得出事了。
“还挺灵敏,不过,本座的金翅灵在上次一战后可是吸食了不少活人精血,陈九阳,还不叫那五只畜牲出来吗?”
一招伤了我后,三花道人顿时面露得意,此刻的她并非全盛状态,但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足矣。
话落,我轻蔑一笑,旋即说道:“对付你还需要其他人吗?好好看看脚下是什么玩意吧。”
闻言,三花道人连忙低头望去,结果竟是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脚下周边多了十几张符纸,这些符纸全都以锋利之势镶嵌在泥泞的地面上,并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乾为阳,坤为阴,五行合一,倒转生机,弟马敕令,摄!”
下一刻,在我双手结印的瞬间,潜伏在三花道人周边的符纸顿时爆发出刺眼的亮光,紧接着便是互相交织出道道赤红线条,将后者给重重包围。
“你做了什么?”
此时,三花道人面露震惊,因为她居然失去了行动能力,浑身僵硬,并且体内的生机居然在逐渐流逝,连带着吹弹可破的半边俏脸都出现了干枯的迹象。
“嘿嘿,夺取生机的法术,本来是作用于草木动物上的,没想到对活人也有用,三花道人,能死在这招上,就偷着乐吧。”
说话间,我的嘴角也是缓缓溢出了鲜血,心道,这该死的禁术反噬可真大,不仅施展起来麻烦,而且发挥作用后的损伤也超乎预料。
话音落下,三花道人的本命蛊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危险,在盘旋一圈后竟是想发射毒针破坏我所布置的阵法符纸。
见状,我直接抬手一记剑指甩出。
噗!
没了三花道人的指挥,本命蛊金翅灵就犹如失去翅膀的鸟儿般,瞬息间便被剑气劈成两半。
“你!”
本命蛊陨落,作为宿主的三花道人顿时七窍流血,口中鲜血狂喷,但却又无法动弹分毫。
“弟马,你的手段越来越快了,这布置符纸的本事连我都没发觉。”
这时,蟒天龙和脸色有些苍白的柳清烟迈步上前,尤其是后者,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异。
“少贫嘴了,这招不能施展太多次,强行夺取他人生机,此乃邪法,用多了容易损失阴德,甚至会招来天谴。”
我缓缓擦去嘴角已经干了的血迹,接着从口袋掏出了香烟。
“陈…陈九阳,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或许今天我就没命了。”
话落,一旁的柳清烟突然有些扭捏的冲我轻声说道。
闻言,我顿时调笑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报答我吗?以身相许就算了哈,其他的还可以接受。”
“陈九阳!你…你简直无耻!”
柳清烟的内心虽然很感激面前的男人,但这也不是让对方可以随意轻薄自己的理由。
“嘿嘿,知道就好,嗯?三花道人呢?”
我笑了笑,但在转头的那一刻,却是震惊的发现原先还处于阵法内的三花道人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了个巴子,小爷这才一不留神就让她跑啦?”
见此一幕,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以为对方是必死无疑的,没成想连禁术都能逃脱,三花道人的本事属于有些骇人。
但一想到这个祸害还存活着,我就有点心气不顺,都快解决完了,结果在最后一步出了问题,话说,三花道人究竟是怎么逃脱的,可惜,此刻无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弟马,算了吧,她或许命不该绝,你想杀了她怕是没戏了。”
就在这时,蟒天龙连忙出声安慰道。
“没个屁,我付出了代价居然还杀不了她,这简直就是被人一巴掌呼脸上,还没法还手。”
我猛怼了口香烟,接着狠狠白雾不断从口鼻溢出。
“陈九阳,冷静点,今天这事到此为止吧,我会将情况上报给堂口的,顺便让他们这几天在北方地界搜寻一下,此人精通蛊术和道法,想彻底杀死没那么容易的。”
话落,柳清烟也跟着开口解释道。
“切,我只是不爽而已,得了得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小爷还有事情要做,为了救你,白白浪费了时间,还没讨到好处,真是晦气啊!”
听闻后,我只是摆摆手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