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皮来禁锢厉鬼,和让其保持神志,可不是什么好的法子,算是邪术。
与邪师做交易,代价都不会轻。
姬钰透过杨莓莓的一张脸,已经确定她与姐姐的缘分已断,再无见面的可能。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姐姐兴许已经投胎去了。”
冯隆顺口问了问女鬼:“你姐姐叫什么啊?我可以帮你看看。”
姬钰:……
杨莓莓瞬间觉得这些天师顺眼了不少。
“我姐叫杨舒,出生时候是……”
冯隆拿出手机,点开一款烫金色字体的app,通过自己的权限,他可以申请查看到地府的一些信息。
不过多半只能查阅到出生死亡以及投胎时间,更加详细的,就需要判官那边的审核。
——杨舒未投胎
冯隆扣了扣自己的脸颊。
他寻思着姬钰貌似是个算命很准的算命师,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姐姐没有投胎吧,所以为什么说已经投胎了。
“这位先生,我姐姐她?”
姬钰双手抱臂:“你姐姐已经投胎了,你那个人渣姐夫失血过多而死。”
冯隆紧跟着点头:“没错,姬小姐说的都是对的。”
但是这个地方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半点动静传出去?
看来得回去好好的查一查这个地方。
“对了,你去联系一下这间屋子的房东。”
冯隆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谢潘安一听到这句话,瞬间满血复活。
“对,一定要叫来,居然把周围全是骨灰房的屋子租给我,我要是早知道,不管多便宜我也不住。”
【那房东确实缺德,只有一间骨灰房也就算了,居然把一层楼都是骨灰房的房间租给一个人,万一真出事儿了咋办。】
房东大晚上听到自己的屋子有尸体,吓得披了件外套就过来,还穿着一个大裤衩子。
“你们是……”
哎妈呀,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多人。
冯隆出示了一下警察证件,房东这才放心下来。
“警官,这大晚上的你戴个鬼面具不是吓人嘛,还有,我的房子很干净啊,怎么可能死人呢。”
【这么确定的?】
“这么确定的?”冯隆接着问了句。
“我当然确定啊,之前都是我住,后面因为工作原因有调动,才租出去的,这小年轻还是我第一个租户啊。”
谢潘安气冲冲的上前:“这房间周围全是骨灰房,这是人能住的吗?”
“骨灰房咋了,又没让你住进去,我这房子又不是骨灰房,再说了,我租之前都写的很清楚了。”
“写了?你哪里写了?”
房东将之前租房子的小广告拿给谢潘安看,在小纸条的最下面,小小的一行字:周围有骨灰房,介意者勿联系。
【???这么小的字给谁看的啊?】
【房东:你就说写没写吧。】
【太狗了,真是太狗了。】
【还是有点儿良心的,知道周围不干净,所以给的租金很便宜,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超便宜的东西,多半是有问题的,千万不要贪小便宜哦。】
“你们之间的纠纷可以私下里解决,你姓何对吧?”
“对。”
“那何先生,你了解你隔壁房间的情况吗?”
“隔壁?”何房东扬起脑袋,看到那倒塌的墙,差点没一屁股坐下去,再多看了几眼,看到那地上的尸体,还有姬钰手中疑似人皮的东西,颤抖着手指向姬钰。
“这,这,杀人了?”
被误认成杀人的姬钰讪笑的放下手中的人皮。
“冯先生,你如果要办案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别啊,姐,我们想看。】
【真的很奇怪,一个屋子死了三个人,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传出来啊。】
【感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咬,好好奇。】
“好的,姬小姐,这样吧,我让人送送你。”
【啊啊啊,姐,真走啊。】
姬钰有些失笑的看向哀鸿遍野的直播间:“警察办案,咱们总不能来个现场直播吧,我知道你们好奇什么,我也好奇。”
【居然连姬钰姐你都不知道。】
“我是给人算命的,又不是给场景算命的,我看着那死亡现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刚才就算留下来,那房东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们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姬钰姐,你这么说,我们更好奇是发生了什么。】
【可能就是灵异事件呢,得有特殊部门来调查?我记得姬钰姐说过那女鬼的姐姐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她封印在了墙里,那那个给她姐姐法子的人就是重要突破点啊。】
【我感觉就是那个给方法的人干的。】
看着直播间讨论的热火朝天,姬钰并没有立刻下播。
杨舒所用的法子,正是禁阁里的一个诅咒,需要献祭一个灵魂,但是房间内消失了两个灵魂,还有一个,也正是杨舒的丈夫,他的灵魂也消失不见。
在杨莓莓的记忆里,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究竟是谁?
可惜杨莓莓只是在死前闭眼的刹那只看到对方的下半身。
姬钰抽回思绪,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她给张楠楠发了个消息。
——谭小姐醒了吗?
——师傅,早就醒了,现在在看你直播呢。
——好,我马上回去。
姬钰撕掉一张传送符,下一秒就出现在谭诗诗的眼前。
谭诗诗扶着胸口,看着突然出现的姬钰,眼神愈发崇拜。
【有一说一,我有点儿想要这个符箓,姐,你要不卖一张?】
【主播之前好像有说过,这玩意儿带有一定的风险系数,所以目前是不可能对外售卖的。】
“姬钰姐,我们是?”
“找你对象啊?给个地点。”
姬钰将对方给的地点写入符箓里,下一秒,两人就出现在了一个工地。
刚落地,谭诗诗脸色极其难看的扶着墙狂吐起来。
【姐妹姐妹,啥感觉啊,快跟我们说说。】
姬钰带着笑意替直播间的水友们发问。
“大家伙儿想问问你现在的感受。”
谭诗诗摆摆手,缓了好一阵才道:“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搅动,像是被挤压又松开,又挤压,反复着来,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