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师叔,他们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可直接训斥。”
杨昭在一旁陪笑道:“若是您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也可以跟他们说,不必太过客气,我相信他们很乐意为您效力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棵树,道向心中求,哪里会有他们能得帮上的地方。”
公孙衍笑声中带着几分愉悦:“不过那些小豆人虽然叽叽喳喳的,比那照夜还要聒噪几分,却也十分可爱可怜。”
“那就行,您喜欢就好。不过,师叔,我得提醒您。”
杨昭从乾坤袋里摸出准备好的鲜花,放到大银杏树旁边的茶桌上。
“您可不能对他们太宽容了,那些人活泛的很,是真能干出上墙爬树摘果子的事。”
杨昭自己从小爬的杏树桃树都不知凡几,公孙瓒师叔她都带着杨云爬过,更勿论别人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呀,可长不出果子。”
闲聊了几句,公孙衍开始询问起杨昭。
杨昭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聊了几句,就转到了她过几天就要走的事情。
“行,你走吧,云阳观交给我就行,不知……你归期几何?”
杨昭琢磨了一下,估算出了个期限。
“也就两三年吧,等这事的风头过去,估计也就没什么人记得我了。”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接下来这两三年,就麻烦公孙师叔了。”
“这是分内之事。”
和公孙师叔闲聊完,杨昭又带着杨云去拜访秦老鲨鱼。
路上,杨昭好奇的问杨云:“照夜是啥?”
杨云眨着眼睛想了会儿:“好像是麻雀。”
“喔,我以为自古至今都叫家巧呢。”
和这位除了聊一聊之前发生的事情,另一个就和这位商量,买他一些脱落的牙齿。
秦老鲨鱼撇了一眼跟在杨昭身后的杨云,问。
“给你弟准备的?你可是亲身体会过百日筑基的。”
杨昭转头看着杨云,杨云自觉的站了起来。
“前辈慧眼,晚辈虽资质平庸,难当大任,但也想争一争。”
“可是你姐没告诉过你,我的牙齿虽然锻骨的最好,但也是最疼最难忍受的。你若想用,买一些金丹期妖骨也很好用。”
这些事杨云就不知道了,他转头看着自己姐姐。
杨昭嘿嘿一笑:“也不怕钱被你笑话,师祖只给我一个药方,这药方君位就是您的牙齿。若是换另一个,我根本就不会药材配伍。”
老鲨鱼眼中露出几分缅怀。
“你那个师祖,向来不靠谱,这牙齿我倒是能予你几颗,论不上买不买的。”
“嘿嘿,前辈,我想买个几百几千的。”
“几百几千?你当饭吃呢?”
秦姓老鲨鱼耷拉的眼皮都撑了起来。
“你要那么多干嘛?”
“我也有些族人,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杨昭这次出去最重要的感受,就是底子虚,若是家中有个几百几千的筑基期修士,今天她也不至于避走他乡。
“你这心操的是不是太多了?那几百几千人用你操心吗?”
星星老鲨鱼看着杨昭,眼中是琢磨不透的神色。
“有几百几千人愿意百日筑基吗?这些人知道其中的危险吗?”
“恩……。”
杨昭心中也有点虚,毕竟她是换了一身皮肉才能趟过白日筑基,自然熟知其中的凶险。
这法子告诉谁,都有点儿不地道。
可是换个方向一想,那可是十几亿人,哪怕是只挑青壮,也有几亿人。
这几亿人中,找不出几百几千愿意百日筑基的人吗?
“真有?”
秦姓老鲨鱼你别看他年纪大了,但眼神特别好,一眼就从杨昭和杨云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可能吧。”
秦姓老鲨鱼转动着桌子上的茶具,半晌点头。
“这数量我倒是有,但我不缺银子。”
杨昭眨了眨眼睛:“那您是个什么章程?”
秦姓老鲨鱼说的很干脆。
“你要让所有用到我牙齿的人,都过来见我一面。”
“全部?前辈你也知道,这大周也不让这么多人过来呀?”
“那就一个一个轮着过来。”
杨昭合计了一会儿,点头拍板。
“行,你连银子都没要我的,这点事我肯定给您办好了。”
出了了秦姓老鲨鱼的屋子,杨云不解的小声问他姐。
“秦前辈,为啥费这麻烦?”
“香火。”
杨昭只是说到这俩字,剩下的闭口不言。
随后两个人又去拜访了复耀。
“你看上天府的残魂了?”
“对。”
对这位,杨昭态度就更谨慎了几分。
百日筑基分三步,炼皮、锻骨、炼魂。
其中炼皮药材是最好得的,大周大一点的药铺就能买到。
其他两项,炼骨的君位,品级最少,要是一些金丹期的骨头。
炼魂,则需要金丹期的残魂。
“前辈您有什么章程,只管画出来。”
厅堂前,复耀的神像散发着微微豪光。
“我之前虽然是天府的修士,但现在已经是云阳观之人,天府之事,我说不上话。”
“而且,天府的残魂太强,并不合适。”
杨昭抿唇,这事她当然知道,天府的残魂一大半被困在通天塔里,另一半在墓中祈求活命。
她打的就是通天塔那些残魂的主意。
这些残魂于天府是个累赘,估计愿意用它换上几分银子。
缺点就是,这些残魂太强,凶气太重,能压住他们的人太少。
“杨昭,你别总往我们几个老家伙上想,你想想别人?”
“别人?”
杨昭茫然的看着神像,脑子里扒拉来扒拉去,半晌终于从犄角旮旯里跳出来一个人。
“您是说素金塔?可是这能行吗?我们进素金塔,都是去匹配神魂武器的。”
“为何不行?一样的东西,素金塔里的残魂还品级全一些,不当武器用也就行了。”
复耀山上灵光大涨,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哎哎哎,不是,哪位前辈开我玩笑……”
只听“咻~”一声,一个花盆从门外射进了屋里。
花盆里,一棵小草冲着神像行礼。
“哎呦,见过复前辈,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