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跑!贱人,你给我站住!”红杏急了眼,一路追着她。
直到祈钰顺势躲到厉明诀身后,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宰相府。
而现在的祈钰,已经成了她欺负不了的齐王妃。
“王...王爷...”红杏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厉明诀。
厉明诀微微侧首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祈钰,不知道她今天唱的哪出。
祈钰挑了挑眉,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不想动手。
厉明诀:......
最后,还是管家看不下去了,让人将这个侍女拉走。
红杏试图挣扎,对着躲在后面的祁钰喊道:“小姐,我是红杏啊,我刚才就是跟你闹着玩的!”
祈钰嗤笑一声,闹着玩?
想杀了她是才是真的。
她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在厉明诀身后看着红杏被拉走。
“满意了?”厉明诀看她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冷声问道。
祈钰心情不错地点点头,拍了拍厉明诀的肩膀,“你先去房间里等着,吃完早饭我就去给你解毒。”
厉明诀看不惯她这副随意的样子,呵斥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祈钰撇撇嘴,无所谓道:“怕什么,我们不是都成亲了吗?”
厉明诀神色一顿,终究没说什么。
祈钰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半点不讲究,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喊道:“一会记得脱光了在房里等我啊。”
这话让王府里所有人都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祈钰,只见他们的王妃正笑嘻嘻地吃着馒头,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看起来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咳——”李伯咳了一声,众人不敢再看,纷纷低下头做事去了。
他面上对祈钰的话没什么反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要是王妃和王爷能早日圆房,给王府填个丁,那可就热闹了。
祈钰自然不知道李伯在想些什么不着调的事情,否则得被馒头给噎死。
她和厉明诀岂止是八字没一撇,根本就是素昧平生好吧。
才认识了一天,连感情都没有,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吃完了馒头,祈钰从侍女手上接过手帕擦了擦嘴。
她虽然不太习惯被人服侍,但古代等级分明,她也只能让自己尽快适应。
祈钰还得演好一个傻子,将帕子往旁边胡乱一丢,拍了拍手,然后在李伯一脸期盼的目光中走到了厉明诀的房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祈钰轻轻一推就开了。
待看清里面的一幕时,她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厉明诀半躺在床上,衣衫散开,露出了精瘦的上身,正在捧着一本书随意翻着。
祈钰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
厉明诀余光扫到在门口傻站着的人,微微挑眉:“打算给我当门神了?”
祈钰轻咳了一声,将门掩上。
前世,她给不少人治过病,再好的身材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块肉。
一定是厉明诀身材太好了,才让她有了那么点带颜色的想法。
罪过,罪过……
祈钰一一将银针扎到了对应的穴位上,同时不忘安慰一下已经嘴唇煞白的厉明诀。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话多。”厉明诀咬了咬牙,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祈钰轻笑一声,看不出来,齐王还挺要面子的。
在施针前,厉明诀早已让暗卫在门外守着,一个人也不准放进来。
红杏被关在柴房饿了一天,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她被放出来后,立刻就想去找祈钰。
那个傻子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真以为自己傍上了齐王这颗大树就能作威作福了吗?
红杏冷哼一声,她还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个傻子了!
她跑到祈钰现在住的别院,咣当一阵砸门。
“小姐,我是红杏啊,赶紧给我开门!”
但她手都拍红了,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那个傻子不在?
正当她打算直接破门而入时,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扼住喉咙,然后用一块手帕掩住了口鼻。
“唔——”
红杏挣扎了一会,最终脱力晕倒在了地上。
沈南星看着她昏死过去的模样,不屑地拍了拍手。
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自家王妃不愿出手,这种人多看一眼都恶心。
做完了这一切,她迅速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别院里的一颗大树上,继续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过了一个时辰,祈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终于将银针扒了出来。
“你身上的毒素已经除掉快一半了,只要不作死,我保你能活到一百岁。”祈钰将银针收起后,胸有成竹地对厉明诀说道。
厉明诀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当初他身上的毒连大昭第一神医陆清明看了也说解不了,只能勉强拉长一下毒素蔓延的时间。
没想到祈钰施了几次针,不仅把他救活了,还将他身上的毒素解掉了一半。
这等高超的医术,怕是放眼整个天下也无人可敌。
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祈钰不过是宰相府上不受宠的二小姐,而且还是个傻子。
厉明诀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似乎要透过她这张故意化上了浓妆扮丑的脸看清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看什么?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祈钰丝毫不惧他审视的目光,反而挑衅般地开口问道。
厉明诀自然否认:“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在看你脸上这个丑到极致的妆。”
就算祈钰身上真有什么秘密那又怎样,她现在只不过是自己的齐王妃。
祈钰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扮得越丑,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才能相信我真的是个傻子。”
这可是她特地化的妆,前世她就精通各种易容术,扮丑只是小意思。
从她接收到的原主的记忆来看,祈钰本就继承了她生母的美貌,只是被祈安然嫉妒,暗中给她涂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毁掉她这张脸。
祈钰先前照过镜子,这张脸底子还在,就是脸上长了几块丑陋的疤,乍看确实有些吓人。
不过,她也不是不能恢复原样。
但没有必要,她现在就是要用这张脸来吓死那些曾经对她做过恶的人。
“怎么,这就觉得我丑了?”祈钰不满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