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阮阮,那我也可以叫吧。”周明聿勾了勾手,笑着看向她,“他很喜欢你,还想给你表白。”
“你醉了。”苏知阮用忙碌掩饰慌张,但当她把酒瓶子放到地上的时候,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慌乱?
“你说我醉了,那我就是醉了吧,”周明聿侧眸,声音轻轻,他袖子挽起,腕骨弧度优美,手腕上戴着的机械表,正在滴滴答答转动,“他醉了,可以给你表白,诉说心中的爱意,那我醉了可以做什么?”
“你说你醉了,有什么证据吗?”苏知阮故意逗他,她凑上去,“一个真正醉了的人,不可能说出这么有逻辑的话的,周先生,那您……”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说了,”他突然笑起来,像一只修炼千年的狐妖,如此动人心弦,勾人心魄,“那你也来感受感受吧,我的阮阮……”
他话说到一半,在最后声音销声匿迹时候,他把自己的声音湮灭在交缠的呼吸之中。
“有人!”苏知阮挣脱开。
她也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大胆。
对面坐着宋濂清,另一边还有睡过去的苏父,这还是在苏家,甚至苏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下来。
“我吃醋了。”
周明聿只是按着她,一吻过后,他松开苏知阮,看着她的眼睛,安安静静地说道。
吃醋?
还是从周明聿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为什么吃醋?”苏知阮看看对面睡死过去的宋小公子,“因为他?”
“嗯。”周明聿垂下眼眸。
或许也是酒精的作用,即便他酒量很不错,但他很想把真实的想法说给苏知阮听,他就是吃醋,就是觉得不爽。
“如果我晚来一阵,那今天表白的,应该就是他了,你们青梅竹马,感情自然要更加深厚,”周明聿闷闷地说道,他又看向苏父,“伯父伯母应该更喜欢他吧,从小在眼前长大的青梅竹马,自然要比我更适合当他们的女婿。”
当苏知阮听完之后,甚至觉得眼前这人现在已经泡在醋海里!他每一句话,都像个绿茶。
这是苏知阮现在的真实想法。
虽然荒谬,但这是真实发生的!
往常清冷淡漠,仿佛脱离红尘的京华太子爷,如今红着眼眶酸溜溜地朝她示弱。
反差太大,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带你去休息?”苏知阮试探问道,“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
“好。”男人乖乖点头。
苏知阮搀扶着他上楼,周明聿意识不算清醒,但醉酒之后的他比较听人话,让他抬脚或者上楼,他都能一一遵守。
她的房间在二楼,左右各是一间客房,距离楼梯口最近的这间客房便成为了她的目标。
苏知阮推开门,扶着周明聿进去。
客房没有开灯,只有月亮的光清凌凌洒下,照在窗前。
这三个男人喝酒喝了很长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
苏知阮从柜子中抱出被子,刚准备让周明聿上去休息。
却在这时——
以往看破红尘一般淡漠,传闻中从不近女色的京圈太子爷周明聿单膝跪在床角,铺天盖地倾压下来,让她倒在散开的被子上。
“周明聿!”她伸手想要推开他。
这是在苏家!她爸妈也在!
但周明聿此时的眼神具有极强的侵略性,就着她伸手的动作,周明聿吻了下去,封住她还想继续说话的嘴。
手指不断往下,勾起一片片衣角,最后顺着她的腰往上。
男女力量悬殊,再加上周明聿坚持每天锻炼,他力气不小。
身下人馨香柔软,还是他喜欢的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那都无法拒绝,周明聿也不例外。
也就是在一瞬间,他勾起她的衣服排扣,解下钢圈。
反手就抚了上去。
夜色沉沉。
就连月影都像是被遮盖住一样,房间内一片漆黑,无数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苏知阮推开门脚步虚浮走出来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应该让他和宋濂清以及苏父三个人,直接睡倒在餐桌上!!
周明聿没做到最后,但除了这个之外的其他,已经做的七七八八了。
这人表面上是京圈太子爷,是人间佛子,是清修禁欲的世家嫡长子。
但也就在刚才,她才知道,这人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捂着脖子上的粉痕,她回去找了两个创口贴贴了上去,颜色比较淡的,她用粉底铺了一层,比较重,掩饰不了的,她就贴一个。
做完这些之后,她才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
第二天一早。
周明聿常年习惯早起,即便是醉酒,但生物钟还是告诉他这个时间该醒了。
他坐起来之后,昨天那些断片的记忆逐渐补回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若有所思,随后起床打扫好客房。
苏父苏母也没少喝,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起床,至于宋濂清,他一大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苏知阮还在睡觉,周明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便直接离开了。
他坐上车,司机见他来了,连忙坐起身,“周先生!您昨天怎么没出来?”
“昨天留宿了,”周明聿说完,便打开了平板上新收到的一大堆邮件,简单浏览几遍之后,他又关了平板,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先回京郊,早上行程都给我推了。”
“好的周先生。”司机认真记下他每一句话。
他不仅仅是司机,也是一个秘书,周明聿在这边下了指令,他去公司进行传达。
说完之后,司机便驾驶车疾驰而过。
*
接下来几天,苏知阮的生活过得比较悠闲,和慕小姐姜小姐出去逛街,和周明聿在微信上闲聊几句,和苏父苏母解释到底是怎么认识周明聿的……
就在这天,苏知阮走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了几天不见的江北宇,他身边跟着一个和他长得七分相似的女人,女人的年龄看起来应该年过半百,头发黑白交杂,身子佝偻起来,偶尔看看人时候眼里涌现出一丝算计。
“傻小子,孩子没了,连到手的钱也没了!这下可好了!”女人拍了一下江北宇,低声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