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启光这么一提,苏天阳瞬间就明白了黄首长的真实用意。
虽说他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执行过无数次凶险无比的任务,但至少那些任务都是得到军方乃至中央高层认可的,或者说是被承认的。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在执行那些任务的时候,是会得到各种支持,或者在遇到危难的时候,是会得到有效的支援的。
而即将被派出的这支秘密作战小队,一旦进入东瀛之后,确实就如杨启光所说,面临的就将是自生自灭的局面。
若是行动顺利,在摧毁那个地下组织之后,能够脱身离开东瀛,那自然是好。
可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将面临的不是被抓就是死亡。
这种事情,苏天阳倒不是没有听说过,至少很多特工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影灵的身份,苏天阳更是觉得黄首长对他的保护是不是有些不妥。
于是,苏天阳开口回应道:“老杨,你说黄首长是在保护我,这个我认了。”
“但是,我现在毕竟是华夏的影灵啊,这种任务,不就是我应该去完成的吗?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呢?”
“我觉得,我还是要单独找黄首长申请一下。”
“而且,我认为有了我的加入,任务应该能更加顺利的完成。”
听了他这番话,杨启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已经预料到关于生化战士的事情,应该不会那么快被解决。”
“除了铲除掉那个地下组织之外,更多的还是要搜集证据,以及找到那九名被研究出来的成品生化战士之所在。”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九个生化战士成品在哪吗?”
“这...目前还不知道。”
“这不就是嘛,我们相信,这九个成品生化战士一定是会被秘密的藏在什么地方,或者被严格的保护起来。想找到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这支秘密小队在进入东瀛之后,也做好了中长期的打算。”
“总之,如果你非要参与这个任务,那米国那边的事情是一定会被耽搁的。”
“另外,相比较而言,我们一致认为,那块芯片的威胁比生化战士要大许多。”
“一旦清合会将芯片弄到手,那他们必将对华夏展开疯狂的报复。”
“因此,你必须认清这两件事的孰轻孰重,把所有心思放在米国那边的事情上,明白了吗!”
其实,杨启光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苏天阳接受过关于那种新型病毒的人体实验。
通过这个实验,苏天阳的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提升,因此,为了杜绝苏天阳落入那个地下组织的手中,变成研究对象的可能性,黄首长干脆也就不让他加入到秘密行动小队之中。
如果通过刚才的那一番解释,苏天阳还不肯放弃的话,杨启光就准备把这个理由搬出来,劝退苏天阳。
好在听了这些话之后,苏天阳总算是接受了现实。
“好吧,就按照黄首长的安排来吧。”
“等那支秘密行动小队的人员到达之后,我会跟他们好好聊聊,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他们。”
“对了,关于那支秘密行动小队,你知道他们都是由哪些部门的人员组成的吗?”苏天阳问。
“不清楚,梁老头现在在安排。”
“估计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应该能够赶到惠市跟你见面。”
“行,那我就趁这个时间,把我掌握的信息重新梳理一遍。”
“嗯,我现在要去盯着点那两个据点的清剿行动,先挂了,有情况我们再沟通。”
结束了通话,苏天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在脑海中把所有他掌握到的,有关那个地下组织的信息重新进行了梳理,以便于将这些,更加准确地告诉给接下来要来见他的秘密小队成员。
与此同时,对于羊城以及惠市北郊那个村寨的清剿行动同步开展了起来。
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警察、特警以及大量的武警,两个据点的犯罪分子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有效的抵抗便纷纷被抓捕。
而隐藏于两个据点之内的毒品加工厂,也全都被找出。
一个半小时后,苏天阳的电话突然响起,见来电的人是梁继峰,苏天阳便迅速接了起来。
“喂,梁老,您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呵呵,小苏啊,你现在方便再去一趟惠市北郊的那个村寨吗?”
“当然方便。”
“梁老,对村子的清剿行动完成了?”
“是的,连同羊城的那处据点一起,全部被我们的同志给端掉了。”
“从这两处据点之中发现了大量的毒品,真是触目惊心呐。”
“梁老,村子中那些被俘去的无辜群众怎么样了?他们没事吧?”苏天阳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们都没事,已经全部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了。”
“让你过去村子那边,就是因为那支秘密作战小队的成员也将会赶到那里与你汇合。”
“好,没问题,我这就赶过去!”
挂断了电话,苏天阳立刻启动越野车,朝惠市北郊的那个村子疾驶而去。
令他惊讶的是,在他赶到后,他发现从村子外居然看不出有任何进行过清剿行动的痕迹。
要不是村子出入口有两名乔装的武警在把守,他差点就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他把车开进村子中央的那片空地时,这才有几名穿着作战服的特警出现,指引他将车停在了一个指定的位置。
停好车后,苏天阳看了一眼后排座上躺着的两人,不屑地开口道:“行啦,你们两个别装晕了,我知道你们早就醒了。”
“听着,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你们要是不配合的话,就会立刻被处以极刑,听明白了没!”
闻言,后排座椅上躺着的石川和吉野也不好再装下去,只能是先后挣扎着坐了起来,胆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