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你告诉他们,不用查了。那个马丽丽确实是德国国籍。”萧鹏道。
乔安山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鹏道:“我认识一个女孩,和马丽丽同属于柏林米特区一家高档网球俱乐部的会员。那家俱乐部的会员门槛之一就是只接受德国国籍。那是一个民粹主义份子办的俱乐部,听说和极右翼有联系。那个女孩的手机里有马丽丽办理会员卡时候手持护照的照片。”
乔安山瞪大眼睛:“还有这样的照片?她怎么想的?”
“显摆呗。显摆自己有德国国籍。”萧鹏道:“这样更好,少了咱们的人很多的工作。我把照片发给你,这下双国籍确定无误了。”
乔安山吐槽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是真的没脑子啊!”
萧鹏点头:“看上去确实是那么回事。现在多少人出事儿不都是因为瞎显摆?”
“这话倒是没错。”乔安山道:“你把照片发给我,我给那边看看去。”
“好嘞。”萧鹏挂断电话后看着一边的维卡:“维卡,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
维卡语出惊人:“我在好奇你是不是男人。”
萧鹏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维卡道:“干嘛刚才在酒店里那个艾玛就差直接脱衣服让你留下了,就算我和她语言不通我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你怎么说走就走呢?虽然我是女人,但是我也不能否认她很漂亮而且很年轻。结果你说走就走,我说你不是喜欢男人那种吧?如果是那样我可要提醒一下你,在俄罗斯的话lgbt群体可是很危险的。如果真是那样你可要隐藏好了才行!”
“哈哈哈哈哈哈!”萧鹏听后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放心放心,虽然我平时都是跟男人一起玩,但是我的取向绝对正常。抽烟吗?”
他拿出烟盒问维卡道。
维卡笑道:“当然那要抽!不抽‘他们牌’的烟不是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用香烟来搞社交。有时候会和别人换烟抽,有时候会直接跟别人要烟。
在俄罗斯街头如果有人过来跟你要烟?别紧张,这只是他们的一种社交方式。他们戏称这种烟叫做‘他们牌香烟’。
至于俄罗斯对lgbt群体的态度那是极度排斥的。
哪怕是现在他们最宽松的官方说法也是‘我们尊重lgbt群体,但是不要接近儿童’。都说在俄罗斯当人质是可怕的,其实在俄罗斯lgbt的处境更惨。
说起来曾经的俄罗斯还真不是这样子。
别忘了,俄罗斯是东正教的中心,而宗教对于俄罗斯lgbt文化的影响绝对不可忽视。在整个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初,那堪称是俄罗斯lgbt文化的黄金年代。
在现在很多那时期的文化作品中都能看出来这一点。类似于丽姬娅-季诺维耶娃-安尼巴尔的《三十三个丑八怪》、莱蒙托夫《校园霞光》、米哈伊尔-库兹明的《翅膀》、果戈里的《别墅之夜》等作品里都是描写同性爱恋。
不过到了苏联时期,lgbt就被直接判了‘死刑’:直接被定性为‘反sh主义观念’,然后开始被歧视和排斥一直到今天。所以维卡才提醒他要隐藏好。
萧鹏帮维卡点上烟后自己也点燃一根,这才道:“你放心好了,我性别男爱好女,我的取向是绝对正常的。”
维卡不解:“那你为什么拒绝艾玛的邀请?我在学校认识很多你们国家的留学生,甚至我的课题小组里都有两个。你们国家的学生两极分化相当严重,有的钻研学业的认真程度让我都汗颜,而有的则只关心酒精和趴体,脑子里面都是下半身的那些事。恕我直言,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后者。”
萧鹏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
维卡道:“今天在浴室的时候你的眼神可是毫无掩饰的。”
萧鹏笑了起来:“好吧,这不正好说明我不是弯的吗?”
“那你为什么会拒绝?”维卡道:“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我是个女人都扛不住。”
萧鹏耸肩:“可能这就是我不喜欢的原因吧,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怎么称呼这种女人,我们国家称其为‘绿茶’,就是指哪些看起来清纯温柔无害,实际上内心藏着各种为自己利益考量的事情,主打的就是一个利用别人。”
维卡笑道:“原来你对她也是这个印象啊。不过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女人吧?”
对这点儿萧鹏倒不否认:“确实如此,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普通男人得到心里满足。”
维卡听后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普通对吗?”
萧鹏摇头:“我当然也很普通,但是我还不至于靠着女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维卡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鹏:“能做到这点儿,你就赢过九成以上的男人。”
“……你这就夸张一些了。”萧鹏道。
维卡道:“真的,因为在我们学校里见到一些留学生的所作所为其实我对你们国家一些男性的印象并不好。感觉眼里只有女人。但是你让我转变了这个观念。”
萧鹏道:“其实这个事情也比较容易理解,我们国家的父母对孩子的管教是很严格的,可以这么说:当一个孩子考上大学的时候才是他们从小到大第一次远离父母的监管,这时候的他们做出一些放飞自我的事情也不奇怪,而留学生那更是在父母没法监管的异国他乡,也就更容易一发不可收拾。当然,这也要分人。就像你说的,也有学习态度端正的留学生不是吗?”
维卡点头道:“确实,其实如果说人类最难得问题就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你这点儿做得很好。”
萧鹏笑道:“或许也没那么好吧。也有可能是我已经经历过那个阶段了呢?”
维卡听后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你这人真不错,不装孙子。你现在有事儿吗?”
“我?没事啊!”萧鹏道。
维卡道:“我知道一家酒吧不错,我们去喝两杯去?你给我讲讲你们国家?我听说那边现在非常不错,我很想过去看看去。”
萧鹏也道:“行啊。正好我也对你的卡车生活很好奇,你也给我讲讲你跑卡车时候的所见所闻。”
“怎么?你也对卡车司机这份工作感兴趣吗?”维卡好奇。
萧鹏道:“说实话,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的这种‘在路上’的生活方式,”
维卡听后笑了起来:“你说到关键点儿上了!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做出那样的选择,其实我就是喜欢这种‘在路上’的生活方式才选择了现在的卡车司机生活。而且驾驶卡车的感觉真的很好,你开过重卡吗?你知道那种在驾驶室里的安全感吗?”
萧鹏道:“我当然开过重卡,而且开的应该比你多,甚至我还开过矿场上的重型装载车,一个轮胎三米多高的那种。不过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开这些卡车都是我们公司附近从来没有跑过长途,所以感觉不到你说的那种驾驶室里的安全感。不过长距离自驾游我也是有过的,只不过用的是房车,而且是在非洲。”
维卡笑道:“是么?走走走,我们边喝边聊 你给我讲讲房车旅行。我给你讲讲我的卡车旅行。”
“那还等什么?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