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送出去的东西还想要回去吗？”烈阳看了一眼楚凡，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资格能够获得永生之城的帮助，要知道哪怕是烈阳本身，当年也没有人愿意从永生之城走出来帮他。
    “这东西，你已经不配拥有了。”白衣女子说到，更让烈阳生气，只不过他的气不敢朝女子发，就只能生楚凡的气了。
    “我不配，他就配吗？”烈阳指着楚凡问到。
    “同境之战，你不如他。”
    “那是因为那股龙威，他凭外力胜我而已，如果论真正的实力他怎么可能和我相比。能够拥有龙威，是因为他体内的龙血吧，这个世上能够弄到龙血的地方并不多，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能帮他？”烈阳自然不服气，认为楚凡是借助外力才能赢他。
    “何为外力，修道者调动天地元气算不算外力，若是如此，只要是修道者与你一战，岂不都是借外力胜你，更何况这并非是我等所赠，而是他另有机缘。”白衣女子难得的解释了几句，或许也是因为要让烈阳拿出那样东西来太难了。
    “好，好，好。”烈阳连说三个好字，甚至带上了一抹笑容。
    “这东西本就是你们的，更何况我现在的状况，也的确用不上了，那就还给你们好了。”烈阳说着，伸手从虚空之中一探，手中便多出了一团莫名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以及一股奇异的气息。
    “只有这些？”白衣女子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了，很快从那气息当解脱出来，皱着眉问到。
    “只剩这些了。”
    “其余的部分呢？”
    “自然是被人拿走了。”烈阳自嘲一笑，当初被夺走那部分的时候，自己还有些不甘心，现在想来与其便宜了楚凡，倒不如给了别人。
    “谁能从你手中拿走？”
    “在与不在，你一看便知。我又不是当年的武圣了，能从我手中拿走这东西的大有人在。”白衣女子看得出烈阳是肯定不会说出另外一部分的下落，也就不再追问。而是拿走了烈阳手中的部分，送入了楚凡体内。
    “另外一部分在哪里？”白衣女子看着楚凡融合的那团物质，又开始问到。
    “在我苏醒过来没多久，便有一群人过来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跟我要这东西，威胁我说若是不给就毁了我这石像，我也是被迫无奈才不得不交出去。”烈阳武圣言语之中唏嘘不已，想他一生高歌猛进，哪怕死前一战也是以寡敌众还斩杀对方一位圣者，如今却被他眼中的一群虫子威胁，当真是虎落平阳。
    “就算是这石像被毁，你也有另外的手段，还会受他们威胁？”白衣女子对烈阳武圣实在不怎么信任。
    “你倒是了解我，我当然也提出了要求，让他们供奉我这座遗像，延续香火之力，让我有机会重生。”烈阳武圣当年留下这座遗像，便是做此打算。以他当年的功绩，的确也值得亿万人族供奉，不过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他的遗像沉入了地底，这其中或许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在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再管，至于另外的部分我会想办法找到，你也不得阻拦。”白衣女子说道。
    “懂了，懂了，这就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你们这些人还真是翻脸无情啊。”烈阳武圣说到，他本来也没指望过永生之城。白衣女子看了烈阳一眼，烈阳点了点头收回了圣域，楚凡也回到了外界，恢复了意识。
    “离开吧，这里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白衣女子说道，楚凡不明所以，感觉到应该发生了什么，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就这样走了吗？”楚凡有些不好意思问，白衣女子所说的造化他还没拿到呢，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通过了考验。
    “那份造化被人捷足先登取走了一半，我会想办法查清楚那一半的下落。”白衣女子说道。
    “那造化究竟是什么？”楚凡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是一颗种子，也是一把钥匙，在不同的人手里会呈现不同的形态。在我们那里，一般称它为道种，在以前外界习惯叫它圣心印记。”白衣女子想了想，还是开口跟楚凡解释。
    “种子……钥匙……圣心印记？”楚凡越听越迷糊，不过感觉到这东西似乎很不凡，毕竟连白衣女子这等人物都十分在意的东西。
    “你现在很难明白，不过在一般人眼里，这就是能帮人抵达圣境的东西。”白衣女子随意说道，似乎这只是那东西最微不足道的作用，可圣境，已经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了。
    “所以说烈阳就是靠这东西突破的圣境？”
    “如果一个人需要借助这东西才能突破圣境，我们也不可能把它送给那样的废物。”白衣女子说道，在她嘴里不能凭自身力量突破圣境的，似乎都是废物。楚凡听了之后大为震撼，对于白衣女子的境界有了猜测。
    “前辈，你该不会也是……”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白衣女子瞥了楚凡一眼，让楚凡立马闭嘴了。
    “前辈，那东西我只得了一半，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
    “没有用？你以为这么多人能够在这里悟道，真的是烈阳那小子的能耐？”
    “前辈的意思是，即便这钥匙残缺不全，一样能够帮人修行？”楚凡听了心中振奋，自己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其实就算是没有这圣心印记，他也不虚此行了，在圣域当中与烈阳一战，不但让他的战斗意识提升许多，就连刚刚突破的境界都稳固了下来，九转天龙诀的先天之气逆转已经完成，楚凡可以说已经是先天巅峰的境界了。
    “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否正面击败蜕凡武者？”楚凡所说的蜕凡武者，自然不是那些野路子出身的武者，而是大势力培养出来的，甚至是圣地门下的蜕凡武者。
    “你如今距离蜕凡境界只差一步，你可想过今后的道路该如何走？”白衣女子问到。
    “今后的道路？”楚凡一时之间没能明白白衣女子的意思。
    “你若是一直沿循着前人的脚步前行，这辈子的成就也就止步于圣境了。难不成你就只有这点出息？”楚凡听到白衣女子这话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奈。高兴的是白衣女子似乎也认为他能够突破圣境，但在白衣女子口中，好像他突破圣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请前辈指教。”
    “你在后天境界的根基十分扎实，先天境界的修为也不差。但蜕凡境不一样，想要在这个境界崛起，便要开启你体内深处的潜力。”白衣女子说到。
    “无论是哪个修炼体系，其实不外乎两种，一是悟道，修天地之力，而是炼体，开发自身潜力。每个人的体内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但都被一道道门封锁起来了，蜕凡境界则是要打开这些门，释放出隐藏在你体内的力量。”白衣女子解释道，如今的蜕凡境界与她那个年代已经大不相同。在她那个年代，唯有打开一扇体内的“门”，才算是突破一重境界。而如今的蜕凡，还只是表面的层次。唯有在蜕凡六重之后，才勉强接触到这些。
    “所以这个，就是打开体内门的钥匙？”楚凡终于意识到这东西的重要性，虽然他到现在还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烈阳武圣之所以同境无敌，也是因为比别人多打开一扇门？”楚凡心中想到，不免有些激动。
    “谁说这圣心印记就只能打开一扇门了？”白衣女子似乎能够知道楚凡心中所想，立刻说到。
    “蜕凡九重天，唯有打开九扇门，开启体内的九个秘境，才有可能登临最后的至尊境界。”楚凡也听说过，在上古时期，至尊是只有达到第九重圆满境界才能加上这个“至”字，否则只能称得上尊者罢了。只是后来想要达到圆满境界太过困难，甚至后来突破尊者都成了奢望，这才将尊者境界的修士都称为至尊。
    “那修道者呢？”
    “自然是要感悟九条大道，才能羽化飞升了。”
    二人说着，已经离开了遗像。距离比武大会复赛只有几天时间了，楚凡也好好闭关了一次，为这比武大会做准备。
    ……
    “楚凡，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可是通过这次比武大会的海选了，要去参加复赛，你呢，该不会没通过吧？”楚凡退出游戏，正准备跟叶霜说这个事情，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对此楚凡还是有些意外的，叶霜的实力他是清楚的，那点灵符杀伤力实在有限。
    “我可是要拿冠军的人，区区海选怎么可能难倒我，不过你都能通过，不会是托关系吧？”楚凡故意说到。
    “你竟然小看我，你就祈祷比武大会上不要遇到我吧，不然我一定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叶霜捏着拳头威胁到，不过这副表情在楚凡眼里只有可爱，没有半点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