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到了,清水河基本上就能守住了。”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把火箭弹发到会用的人手里,把他们部署到前线,然后对准渡河的船只无限制轰炸就好了。”
“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搞到太多的船,只要对他们造成足够的杀伤,他们自己就会退缩。”
“至于单兵防空导弹.李帮,你来分配。”
“明白。”
已经更换了三次位置的指挥所里,陈沉快速进行了下一步的作战部署。
不得不说,在大批量的火箭弹到位之后,同盟军的防守压力确实降低了不少。
“如果下一次进攻还不能拿下清水河.那我们也许就得好好考虑,到底是谁的问题了。”
只有把人交到陈沉的手里,同盟军才有一线生机。
——
当让,他们也可以选择全部后撤、甚至投入克钦的怀抱。
瓦伦斯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随后说道:
“只有第三点是最困难的,我们必须抹除掉对方的空中力量,把他们的飞机彻底干掉。”
“三天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偷袭机场?”
“现在他们手里最多只剩下几百人,要打垮他们,只是一个冲锋的事情”
陈沉郑重点头,随后回答道:
“明白!”
“佤邦也是这样?”
看着在指挥室里大发脾气、又是拍桌子又是骂人的瓦伦斯,他始终保持着一个指挥官该有的冷静,直到瓦伦斯最终冷静下来之后,才终于开口说道:
“瓦伦斯先生,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愤怒。”
瓦伦斯甩手离去,心里已经把卡肖骂了无数遍。
听到他的话,卡肖极为西方化的耸了耸肩,回答道:
“这批装备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但是吧咱们现在雪太大了。”
但彭德仁是不可能甘心的,毕竟,更大的未来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有机会去做吃肉的狼,谁会甘心继续当吃屎的狗?
完成所有指挥权的移交之后,彭德仁潇洒地离开了指挥室,干脆回到行军帐篷里养伤。
“他们的感知很敏锐、射击精度很高、冒险精神很强,虽然在配合上有些许瑕疵,但他们用火力抹平了那些瑕疵。”
或者说,直接从北边拿信息?
这倒算是一条路子,可即便是这样,想要打掉机场也不容易。
“事实上,这种局面已经算是最终的结局了。”
对面只是同盟军啊,在战斗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连重武器都没有多少!
打个同盟军打成这样,如果后续对上联军主力、对上佤邦军,你们会打成什么样?
“或许我们能多挡住他们3天、5天,可那也没有太大意义.”
李帮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他毕竟不再是刚刚拿起枪、跟着陈沉冲锋陷阵去打土匪营地的那个新兵了,一场一场的战斗打下来,他对战争、对战术的理解早就已经上了一个台阶,而也正是因此,他才明白,陈沉所说的这个计划,到底有多天方夜谭。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们很怪。”
“这些政治上的博弈和斗争太过复杂,我们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也许我们不需要更多线索。”
在装备、人数全面碾压、甚至还有制空权的情况下,你连续两次进攻都没有拿下对方的阵地,己方不仅损失了数百人,还损失了数件关键装备,这种局面,居然也能被称作胜利?!
“现在,鲍晓梅和鲍有祥不知道已经吵成什么样了.从眼光上看,鲍晓梅要胜过鲍有祥一筹,但佤邦的家底是鲍有祥打下来的,他更倾向于守成,倒也不难理解,对吧?”
“但首先我们得找到,其次,还得能打得进去。”
“怎么可能是?佤邦不是鲍晓梅的,更不是鲍有祥一人的,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鲍有良,在鲍有良下面,还有鲍军锋,还有鲍军龙.”
“为什么会打成这样?你们的装备按道理来说,在丛林中,你们应该没有对手才对。”
“时间已经很紧了,我们必须趁所有飞机都在机场的时候完成打击,不能留下漏网之鱼。”
“下一次进攻如果还不能拿下清水河,我们会要求换人指挥。”
“有人会给我们提供飞机雷达信号消失的大致位置。”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拖拉?”
“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他们就像是我们天生的敌人一样。”
devgru已经返回了,他们现在就在自己的住处等着。
“而包括佤邦在内的其他力量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谁赢,他们帮谁。”
“渗透到后方,找到他们落地的机场,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事实上,我已经拿到了这个位置,就在莫岗附近。”
瓦伦斯跟他们面面相觑,良久之后,才终于开口问道:
“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陈沉并没有把计划安排得太过激进,而是稳扎稳打,打算彻底粉碎克钦军的渡河计划,将他们阻挡在清水河以北,让他们的闪电战战术化为泡影。
“第二,降低对方装甲力量的威慑。这一点,我们可以使用大量反坦克导弹来实现,并且这些反坦克导弹很快就要到了。”
“还是很难打。”
瓦伦斯心里有一万句问候卡肖母亲的话想要说出口,但最终,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
“我怀疑,他们可能有人与我们有过密切接触。”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坚守。”
“哪怕不依靠重型装备和飞机,我们也能打完接下来要打的仗。”
“难的是怎么达到莫岗,怎么用充足的火力进行摧毁。”
找机场?你去哪里找?难道开着车在地上追着飞机跑吗?
定位敌后方机场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哪怕在现代、哪怕在有高分卫星、先进雷达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一座机场都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以己方现在的技术条件,连跟踪飞机的航向都是个大问题了。
他跟陈沉没有过多的交流,倒是在他走之后,李帮来到了陈沉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们的意图,甚至没有给我们留下调整战术的机会,而是迅速制造混乱,逼迫我们跟他们进入同一水平开战。”
“要知道,我们的伤亡人数才不到400,而对方的伤亡和减员,据说已经达到三千以上了。”
“我必须要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我必须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
满意?!
听到卡肖的话,瓦伦斯刚刚平息的怒火瞬间又涌上了心头,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把卡肖活劈了的冲动。
“我们没有任何可能挡住克钦,这是客观规律,不可能打破。”
“之所以要死守这个点,目的就是为了让蒲北的其他军阀知道,哪怕在有老美援助的情况下,克钦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总之我们损失惨重。”
队长的眉头紧紧皱起,略微思索片刻后,才开口继续说道:
“我们检查过他们的尸体,他们使用的是最新的热融合夜视仪,是我们的东西,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守住清水河,打赢下一场仗。”
“我们本来想把他们全部留下来,事实上我们差点就做到了。”
“这是我们能选择的最好的战术。”
“前卫导弹做不到吗?”
“答案是什么?”
“第一,阻断对方的渡河路径。这一点,可以通过火箭弹来实现。”
听到他的话,一个队长模样的男人开口说道:
“对方不是普通的佣兵团-——甚至比我们此前拿到的情报里描述的还要更专业。”
“同盟军已经扛不住了,户里已经失守,下一轮进攻,必然就是决胜的进攻。”
毕竟,p51的作战半径是覆盖了蒲北全境的,如果他们把机场设置在密支那更往北的地方,东风兵团想要打过去,那可真就是深入敌后了.
看着李帮的表情,陈沉开口说道:
“找到机场不难。”
“我们需要佤邦入局,需要其他所有力量入局。”
“想办法去找找线索,然后”
“对这一点,你们至少应该有所准备”
瓦伦斯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卡肖则是摆了摆手说道: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北边插手的话,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的赢。”
“没错。”
“现在他们已经改变了打法,低空攻击战术使用得非常谨慎,基本不可能再被我们抓到机会。”
“两天、或者最多三天,我们就能拿下清水河,彻底打通大部队进攻掸邦、佤邦的通路。”
这无疑是一场悲剧-——不仅仅是因为海豹六队的减员,更重要的是.cia和军方在亚洲的第一次紧密合作,居然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推开门之后,客厅里那五名全副武装的海豹队员全部站起了身。
李帮郑重点头,随后,转身走向了已经属于他的那间指挥室
与此同时,克钦指挥所内,瓦伦斯已经彻底情绪失控了,但反观克钦的指挥官卡肖,却是一副喜上眉梢的姿态。
“但他们的反击非常坚决,也非常迅猛。”
“我已经呼叫了直升机,2个小时之后,我们会飞往莫岗。”“清水河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反攻开始的时候。”
“防空导弹的唯一作用,恐怕就是限制他们的行动、不让他们打得那么肆无忌惮罢了。”
“你什么意思?”
陈沉摆摆手,对李帮说道:
“清水河的胜负不在于战争本身的胜负,而是在与‘预期’的胜负。”
“按照目前的侦察结果来看,清水河一线,克钦至少还有3000左右的兵力,并且依托已经建立的后勤补给线,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兵员和装备送过来。”
“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达成三个目标。”
“.我以为佤邦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了。”
“我们打得并不是败仗——当然,这算不上大胜,但绝对可以说是‘略有波折的胜利’。”
队长迫不及待地问道。
但在重新冷静下来之后,他却不得不继续去处理手头更加棘手的事务。
因为他很清楚,暂且不说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支撑起接下来的指挥,就算能,以他的能力,也不可能带队取得这场防守战的胜利。
“瓦伦斯先生,这难道还不能让你满意吗?”
“这是导弹的固有特性导致的,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弥补它的缺陷,之前的战绩,只能说是运气极好。”
“光靠我们、靠第七旅、靠756旅、靠同盟军是没办法打赢克钦的。”
“做不到。”
从他们的口中,瓦伦斯已经获知了他们在丛林里遭受的重大打击。
“要摧毁这几架飞机.要么在空战中击落他们,要么,就得在地面上炸掉。”
“如果这就是你的疑惑,那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我们失去了5个兄弟,他们的尸体已经在火里化成灰烬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对我们的战术非常了解。”
“放心,他们不可能插手。”
“便携式防空导弹对直升机的威胁很大,但对固定翼飞机、尤其是经过改装的高速螺旋桨飞机威胁非常小。”
“此后,他们引导炮火对炮侦阵地进行了打击,我们的炮侦雷达被毁了。”
“很简单。”
“他们排除了假目标,直接找到了我们头上,然后在我们发现之前干掉了我们的一名巡逻队员。”
“我们已经拿下了户里阵地,在这里建立了渡河点,下一轮进攻,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们的士兵送到清水河南岸,然后从侧翼对同盟军发起进攻。”
瓦伦斯沉重点头,随即继续问道:
但是,因为可用兵力的锐减,克钦与同盟军双方的强弱对比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在这种时候妄谈“必胜”,当然是不负责任的。
李帮皱眉问道。
伱居然管这叫胜利?
“.明白了。”
李帮再次问道。
对他的安排,彭德仁没有任何异议。
“你们本来就是.蓝军。”
“我猜,今天的这场战斗、这场在装备、情报全面劣势的情况下发生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已经在演习场上,发生过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