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7.渡边彻也的不情之请
    桃沢美津枝。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渡边清楚美津枝喜欢自己，那晚在漫天樱花雨下与纪子的初次相遇，一见钟情的不仅仅只是他们彼此。
    在他们二人毫不关心在意的角落，桃沢美津枝也在小心翼翼地表露着自己点点滴滴的喜欢，没有做任何遮掩，却也不敢有任何直接了当地表态。
    女孩既大胆张扬又胆小害羞，性格矛盾且又和谐，共存在她小小的、瘦瘦的柔弱身子骨里。
    桃沢美津枝的个性变化多端，偶尔看起来像只乖乖的萝莉小只马的，又能见到她敏感孤独、自私自我的地雷女的这一面……
    这些虽然都是她给自己做的伪装，套上了一层虚伪的外壳，但她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从未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所以，渡边彻也从未厌恶过性子一直复杂多变的桃沢美津枝。
    她的身子瘦瘦小小的，抱在怀中又软又烫，像是甜腻的糖水那样黏在自己的身上，想溶进自己的皮肤血肉之中。
    女孩的皮肤白里透红，剥开那层她故作伪装的外衣，当自己毫无保留地全部献给渡边彻也时，真实的桃沢美津枝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渡边的双手点到哪儿，少女白皙滑腻的皮肤便在他的手中变得红嫩嫩的，渐渐发烫。
    不仅仅是手，就连渡边彻也的眼神对于桃沢美津枝而言也是催发爱意的毒药，比之她无意中误食的红茶水更为有效、强势，裹挟着无穷尽的潮水袭来。
    那日下午，躺在榻榻米上的少女第一次尽情恣意地盛开着花瓣，在渡边的眼前毫无保留地献上了自己的真我。
    人命关天，在充分询问了她的意见后，渡边彻也不可能对她见死不救。
    除去渡边直子和妻子纪子，她算的上是渡边唯一主动的女人了。
    只一次就好，这一次救了她的命就行了……
    原本以为简单地略过前面正头戏的准备，毕竟手中、眼前的少女身子火辣辣的滚烫、水润润的滑嫩，然而渡边彻也却没有料到，堀口梨香准备的药物性子暴烈而又要求繁复。
    渡边还记得小只马身子里里外外烧得难受时的苦苦哀求，如泣如诉地蜷缩着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凶猛暴虐的恶兽吞噬殆尽。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渡边彻也只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迅速摸索着，一个一个地尝试，只三五分钟便让他发现了其中的关窍。
    “桃沢同学……可能会让你感到很不自在，但我需要用舌头……
    “嗯，去触碰每一处地方。”渡边彻也还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印象深刻。
    而对于桃沢美津枝的回答同样也印象无比深刻，因为无法忘却，所以每一秒、每一处细节都被渡边彻也深深地埋藏在记忆深处。
    “……嗯～可以哟～～但是……
    “渡边同学可以叫我的名字嘛……”
    并不过分的要求，相比起他们在做的事，可以说是正经到了极点。
    “美津枝，，抱歉了……”
    渡边彻也跪坐在榻榻米上，伸手捉住桃沢美津枝的一双白花花的小脚丫，经过药物的刺激、沾染了男人的气味，上面细小的青筋血管微微露面，透着点血色般的红。
    小只马的身子极轻极软，渡边还记得自己只是那么轻轻一抬，便毫不费力地将她的双腿整个提溜起来。
    “抱歉……”
    又是一声道歉后，渡边彻也开始用口水津液给桃沢美津枝降温，一遍又一遍地均匀涂抹，约莫将近过去了15分钟，直到口干舌燥、直到暂缓了少女的痛苦，渡边才将将止住。
    然而治标不治本的道理渡边彻也是懂得的，仅仅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没有人比渡边更清楚月见里财团出品的“wt”型号的药物有多么地恐怖。
    最后的一步，必不可少。
    ‘抱歉……纪子。’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可是，我别无选择了。’
    ‘我不想再见到有人因我而死了，我更不想见到……明明我能救下她的命，却最后没有做。’
    ‘既然无论做出哪种选择都会让我后悔终身……’
    ‘那么救下一命最起码是额外的收获……’
    ‘抱歉，纪子……今天发生的事我会深深埋在心里，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我也不会让你知道，甚至奢求你的原谅……’
    ……………
    渡边彻也会主动、愿意去救桃沢美津枝的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是桃沢美津枝，她绝对不会以此来要挟渡边今后与她继续缠绵。
    桃沢美津枝是一个非常知足的女人。
    换作是堀口梨香或者是松本瞳，甚至包括栗田真由美她们，渡边彻也不会给她们一次机会。
    他会选择见死不救。
    事实情况也的确如渡边彻也所想，结束后，榻榻米上的小只马拽了床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巴掌般大的脸蛋上红嫩嫩的，泪痕也抵不了她的可爱，让人怜惜心疼。
    “渡边同学……我今天很开心！“再一次遇见了你，也第一次……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只有在梦里会发生的事真的成为了现实降临到我的身边……
    “我现在脑袋都还有些晕乎乎的！感到不可置信！“只这一次就好了，我不会再多要求什么，我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非要让我再贪心一点，如果以后某一天幸运到能像今天上午在咖啡店遇见渡边同学就好了～”
    桃沢美津枝再贪心，也不过是渴求偶尔能遇见自己而已……
    所以说出这番话的桃沢美津枝，她怎么可能会当着直播间成千上万的观众的面，因为受不了这群恶心渣滓的网络暴力，而直播自sha呢？渡边彻也绝对不相信！然而事实血淋淋地摆在他的面前。
    自sha身亡的女主播租住的公寓就是这栋公寓楼，房间号204，名字是桃沢美津枝。
    “不可能……怎么会？”
    失声的渡边彻也关上车门，扔下南空雅美警部，径直爬楼往204号公寓房走去。一级一级迈步爬着台阶，渡边却感到双腿仿佛有千斤万斤重，再阻挠他继续往上走，不肯让他亲眼目睹真实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曾已经抛弃了一切的负担，背负着最不愿意做的事，主动去与少女结合，只为满足她一生中最渴求的愿望的同时就她一命……
    可为什么才仅仅过去四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像镜花水月那般消散无影，仿佛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可笑的无用功，好似她的承诺全部都是随口吐在路边的口香糖。
    他已经……无法接受任何人因为自己而丢失性命了啊！！！
    一级一级往上爬着台阶，渡边彻也感觉楼梯无止境地长。
    关于桃沢美津枝的一切又不可遏制地浮现在脑海中、踊跃在眼前，栩栩如生。
    少女瘦小娇弱的身子骨，扎成两股长长的双马尾，刻意打扮的精致可爱、小小的萝莉小只马让人生出无限的保护欲，地雷系女子的妆容看起来敬谢不敏却又有股莫名的魔力、别样的风格引人瞩目……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在榻榻米上的坦诚相待，所有的伪装全部卸下，露出的是少女最为真挚热烈的爱意满满，由此完成了由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浑浊的眼神逐渐恢复光彩，渡边彻也靠在厨房外的墙上，定定地看着曾经熟悉无比的公寓成为了死者的事发现场，被刻下了一处处标记。
    渡边彻也已经坦然接受了桃沢美津枝的死亡。
    但他不认可的是，昨夜突兀在网络上引起一阵热点的“女主播因受不了网络暴力直播自sha”这件事。
    渡边彻也无法认可，也绝对不能接受。
    没有人比渡边更清楚他本身的魅力，连与他亲密接触都没有过就已经日思夜想到犹如万蚁噬身那样难受，尝到过自己滋味的女人只会更加难以忘却，心心念念、万般所求只为了能够再和他鱼水之欢一次。
    桃沢美津枝那日下午事后说什么今后再无所求，只一次就足够满意满足了什么的，渡边彻也其实是不大相信的。
    女人绝对会抱有幻想，渴望，只是自身的性格和品德束缚着她绝不会采取任何肮脏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点渡边彻也尤为相信。
    而且桃沢美津枝那日下午也说过，她的期望是未来的某天能够再次幸运得遇见他一次。
    既然心中抱有这种期望，也并不是绝对无法实现的事，桃沢美津枝又怎会去自sha？
    这是一次蓄意谋杀。
    问题恐怕出现在昨夜的直播内容上，绝对有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为momo酱准备了舞台，一步一步引导她走向自我终结的灭亡……
    仅凭借着已知的简短消息，渡边彻也便做出了最符合逻辑的推断。
    至于究竟是谁能做出这种事，又有谁可能因为自己而报复桃沢美津枝，在他与她事成后的三日里就做了完美的策划，并且知道桃沢美津枝是momo酱的中之人……
    附和以上条件的人，范围已经缩小到能被渡边彻也精确定位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堀口梨香，幕后杀人凶手的概率高达99%！
    其次是以九宫樱为首的东京三女众，九宫樱、柳原奈绪和松本瞳。
    渡边彻也清楚她们一直都有派人暗中24小时监视他，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她们都会一清二楚。
    而且这几天她们三个索取的次数和频率相比前半个月，都有所下降。
    那么是什么事绊住了她们上上下下一番动作的腿呢？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昨夜有关美津枝消息的帖子和新闻讯息，渡边彻也亲眼目睹它们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迅速在整个网络世界里彻底没有再翻出任何的水花。
    能有如此能量、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有几个呢？
    刚好九宫樱和柳原奈绪就有这个能力。
    所以她们的概率有70%。
    再然后是早乙女叶月，虽然她人不在东京，但渡边彻也清楚，她一直都在远程监视、遥控着与他有关的一切。
    随手杀个小小的主播而已，早乙女又不是没有杀过人，是她的概率有50%。
    最后可能真的只是意外，momo酱有别的仇敌，或者桃沢美津枝的心理素质的确很差，受不了真的自sha了。
    这种概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大概20%的概率。
    渡边彻也心思攒动，想了很多。
    但空想并无多大的用处，还是得再去问问警察具体情况。
    “南空警部。”渡边走向刚刚结束手上工作的女警。
    “渡边先生还有什么事么？已经破例让你到现场看了，请问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渡边也不添麻烦，和她一起出了公寓，他见女警部对自己的印象颇为不错，并不意外的渡边彻斟酌了语气，便开口道：
    “我可能有些多话了，但我觉得有必要提供点情报跟南空警部。
    “我所认识的桃沢美津枝，不像是会自我了结的人。
    “而且昨晚我太太在刷推特时曾经刷到过一些帖子，说是有个女主播自sha了，并且帖子和相关新闻很快就被各个app和论坛屏蔽，怎么看都不正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今天就跑来确认一下我的朋友……”
    南空雅美边听边点头，她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骚扰的行为。
    破坏了计划和安排都是小事，关键是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柳原大小姐的掌中之物，自己要是认不清身份和资格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呵呵，南空雅美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避开男人的眼神，南空警部回道：“渡边先生言之有理，经过我们的调查取证，的确在网络上检索到有关虚拟主播momo酱相关的帖子在昨夜21：34左右遭到了大规模的删除和屏蔽，从中发现了决定性的证据，排除了桃沢小姐是自sha的可能。
    “只是……仅仅这些还不够，关键的证据要等到尸检报告，快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了。”
    听到南空警部的话，渡边彻也心中一动：“南空警部，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让我看看昨夜被删除屏蔽的一些帖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