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钱。”
周墨笑着说道：“华哥，热度这种东西既然花钱升，自然也可以花钱降，只要愿意花钱，一切都好说啦。”
花钱买热度，再花钱降热度。
前世微博的基操而已。
周墨现在只是把这个模式照搬过来而已。
刘得华听见这话，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事儿。
还以为是什么呢。
对他来说，只要是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实际上，包括刘得华在内，很多岛省的艺人每年在内地用于形象宣传的钱本来都是天文数字。
当然，这些钱最终还是能从粉丝手里收回去。
“没问题，降热度许多什么价位？”
“这些都好说，一会儿我让助理联系你助理吧。”
“没问题。”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没了哩站这次宣传负担的刘得华心态很明显轻松了很多，只是心里还有一些愁绪萦绕。
降低热度，只是事前准备。
但是电影上映之后，必然会迎来观众的吐槽。
“华哥，我觉得这事儿你肯定躲不过，与其现在内耗，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粉丝的声音。”
“我就是想象不出来该如何去做，我早些年拍过不少电影，但那些电影基本都没有来内地，《富春山居图》应该是我过去几年里拍过的最烂的电影了。”
面对周墨，他完全没必要再掩饰什么。
周墨一乐：“华哥，你还是太保守了，这电影应该不是你过去几年最烂的电影，大概率也是未来纪念最烂的电影。”
稍微考了句玩笑，他想了想，给出个方案。
“实在不行就道歉吧，趁着当前娱乐圈还没有开始流行道歉，趁早把这个赛区给打个样。”周墨随口来了一句。
他也没管刘得华有没有想到这一层。
如果没有的话，就当他借花献佛了。
刘得华眼前一亮。
道歉？
好像，确实，很不错。
“周导能详细说说这道歉的事情么？”
“就是接受一下我们哩站的采访呗，说一下自己的思路，顺便给观众和影迷们道个歉，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体验，希望能给我们公司合作，拍下一部电影回馈粉丝……”周墨一边解释，一边随口掺杂小心思。
刘得华也没当成回事。
甚至他还特别想跟周墨合作，反正山河公司的出品必属精品，口碑有保障，拍了口碑绝对能有所回升。
拍完烂片再拍一部好电影缓和一下口碑。
香城电影人的经典操作了。
“多谢周导，回头有需要一定喊我，我不要报酬也过去。”刘得华一脸“贵公司的规矩我懂，只要质量有保证，一切都好说”。
等刘得华离开，大甜甜突然问了一句：“刚才你说的，就是那个道歉区是什么意思？”
“就是电影拍完了，成绩不咋地，需要一个替罪羊，然后就有人展出来一边哭着一边道歉，都怪他们演得不好，希望大家再给机会云云……
或者开个新闻发布会对不起大家，拍电影之前电影会这么烂，剧组太垃圾，导演也不行，片酬已经退了，希望大家原谅等等……”
大甜甜有些诧异：“还有这种玩儿法？能有效吗？”
“有。”
周墨看了大甜甜一眼。
前世，这姑娘就是这套操作的目标之一。
《战国》之后，颜王直接退钱，为的就是不沾因果，把自己的责任直接撇清，顺便再吐槽一下圈子里一些见不得人的操作。
尽管这家伙骚操作也很多。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彻底给《富春山居图》宣布死刑了？”
周墨点点头：“正好今天晚上有时间，咱俩可以一起去观摩一下这部惊世之作。”
大甜甜嗯了一声。
她也确实很想见证一下，在剧本都已经如此之烂的情况下，电影究竟如何拍，才能担得起“更烂”的程度。
……
当天下午。
《超体》首映礼的新闻就已经出来了。
媒体的主要关注点还是集中在《富春山居图》和《超体》的竞争上。
“《富春山居图》导演疑似服软，言重新认识导演周墨，之前的评价有失客观。”
“导演孙建君：《超体》是一部成熟的商业片电影，但依旧自信《富春山居图》将会轻取档期票房冠军。”
“《超体》特效惊人，参与嘉宾者纷纷表示震撼。”
“导演乌尔山：《超体》的特效已经全面超过《画皮2》，是目前国内最成熟的特效技术表现。”
…..
当天下午。
《富春山居图》的首映照常举行。
首映礼的采访环节，孙导含了不少朋友前来捧场，而这些朋友无疑也都非常给面子，纷纷给了电影很高的评价。
首映礼结束。
《富春山居图》剧组后台，孙导又把剧组所有主创聚在了一起。
他满面春风，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
拍拍手。
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诸位，我知道之前大家对咱们电影的剧本有疑虑，认为写的东西太多，有些混乱，可能会影响最后成品的质量。但是首映礼之后，效果大家也看到了，多少业内知名人士给咱们的电影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所以！
诸位！
打起精神来，《富春山居图》是咱们经历了将近的半年时光，全心全力投入创作出的作品，而电影接下来的表现也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刘得华和佟dark为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佟dark为：“华哥，你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刘得华：“没有，准备挨骂，你呢？”
佟dark为：“一样。”
与此同时。
《超体》当天下午第一场的路演已经展开。
有记者问道：“周导，我们了解到首映礼后，很多专业人士对《超体》的评价极高，都说其特效水平已经不弱于好莱坞，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这个言论？”
周墨接过话筒。
“这句话对也不对。”
“哦？能否请您详细说说？”
“对标好莱坞这句话太空泛了，大家伙应该都知道，好莱坞的特效公司不止一家，无论是卖拷贝还是詹姆斯卡梅隆，他们实际上都有自己的特效公司，而且彼此水平各不相同，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而《超体》所运用的技术，可以说在其最擅长的领域确实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但是说全方面媲美好莱坞，我想这句话不光是我，包括世界任何一家特效公司在内，都达不到这种水平。”
一番话不偏不倚。
目前，周墨尚未达到名扬全世界的程度，粉丝是不少，黑粉也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实事求是最合适。
“周导您好，听说您在《超体》的首映礼后，有很多家影视媒体公司希望能跟商谈特效合作，而且您也答应了，请问您真的要和他们合作吗？”
周墨看了提问的记者一眼。
确定过眼神。
一看就是自己人。
“我并不介意特效技术被竞争对手使用或是如何，在我看来，华语影坛决不是靠所谓的一两部特效水平优秀的电影才能发展出来的，他需要的是真个行业，从人员，团队，再到技术的全方位提高。
目前，我们公司侥幸在特效技术方面获得了突破，作为华语影坛的一份子，理所应当把这项技术用于促进整个影坛的进步上。”
记者紧随其后，又问了一句：“哪怕在他们可能会和你成为竞争对手的前提下，您也还是愿意和他们合作？”
“当然。”
周墨微微一笑：“电影是一个复杂的工程，特效只代表了其中一方面，想要拍出好电影，仅仅是特效可不够，还要好的剧本，有水平的导演和演员……
更何况有限的竞争能够促进行业的发展，竞争竞争也不错。”
话音刚落，记者立马鼓起掌来。
其他人见状，不管心里想法如何，也都开始鼓掌。
路演结束。
周墨换衣服的途中接了一通电话。
“喂，童局，下午好哇，好久不见，不知道有何吩咐啊。”
电话那头，童局的声音很温和。
“小周，你这次的表现很不错，正如你所说，华语影坛的发展需要每一个业内人员的共同努力，既不能藏私，当然也不会强取豪夺。”
听见这话，周墨微微一笑。
他今天下午那一番话，本来就是特意说出来给一些人听的。
虽然说特效公司是系统给的，其他人肯定拿不走。
但就算是苍蝇，天天在耳边晃荡也会烦。
现在，有了童局的保证，后续的宁静基本也就稳了。
“童局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正如业内一些人所说的，为了行业的发展做贡献，我辈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