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娥自认为分得清楚。
    眼前这个只是她培养的人形玩偶，并非那个名为夏枫的邪恶男人。
    但当嗅到那熟悉的气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甚至逐渐相近的体型，就像是有破土而出的蚂蚁，在她快速搏动的心脏攀爬。
    让她好想要——
    报复！
    是的，姜秋娥意识到自己逐渐不堪的心理。
    她从来是高傲的，不屑被仇恨情绪左右的理智者。
    更不屑于像金吉利那般，通过欺辱的行径来获得可怜的尊严与快感。
    但如今，她空灵美眸垂下，与近前这双发亮的纯净黑瞳对上视线时，一种莫名的报复欲甚至破坏欲浮上心头。
    像是缕幽幽火苗，开始燃烧心中白纸，焦灼漫延。
    也正因为这份焦灼火苗，让她愈发敏感，清晰感受到夏枫的舌齿，感应到夏枫的鼻息，让她心口彻底灼热，火苗爆发成汹汹火海。
    “抬起头来。”
    夏枫没察觉到异常，只是心中响起姜秋娥的命令意志，他这才松开，抬起头时，一个k面具便扣到他脸上。
    姜秋娥看到眼前k面抬起，面具下的目光似乎盯着自己，她呼吸轻轻滞住，美眸眯起，静静盯着k面。
    “圣女大人？”
    k面下，传来那熟悉又令人讨厌的疑惑男音，姜秋娥面色冷淡，抬手泛光的食指点在夏枫眉心：“这是夏枫的性格和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夏枫。”
    夏枫：“.”
    他感应到一个信息光团融入蜂群意志，那是一幅幅过往的记忆画面，其中姜秋娥在魔女岛·水帘洞中被他肆意凌辱的画面尤为显眼。
    也是此时，夏枫终于隐约明白姜秋娥的意图。
    这臭狐狸不会是跟我玩扮演游戏，然后报复我吧？！夏枫心头愈发不安。
    “现在，用k面人的语气以及动作跟我对话。”又是一道意志命令在夏枫心中响起，他回过神，抬眸。
    姜秋娥的美眸自始至终犹如清澈湖水，空灵幽静，好似心中命令不是她下的般。
    夏枫心头怪异，但还是本着职业操守，伸手搂住她细腰，唇角勾起，语气变得玩味轻笑：“圣女大人？您这是何意？”
    “！！！”姜秋娥身子瞬间发僵，水帘洞中那种无助的恐慌屈辱感再次如闪电般直击她灵魂，全身发寒。
    青裙下的双腿也不由下意识紧紧并拢。
    “.”察觉到姜秋娥的身体变化，夏枫更加懵逼，不是，怎么感觉这女人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思索间，他戴着k面，愈发靠近眼前彻底烫红的漂亮小脸，低笑出声，“圣女大人，怎么，您这是放弃反抗了么？”“！！！！”姜秋娥身体彻底僵直。
    真像啊.她眸光却悄然晦暗，唇角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诡异轻勾了下。
    她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这个人形玩偶的真正用法！
    夏枫还想说什么，姜秋娥却抬手，将那可怖的k面缓缓掀开上挪，只扣住夏枫的上半靥，留出下半靥。
    在夏枫的疑惑目光下，姜秋娥空灵美眸居高临下，冷淡轻声：“k面人，像狗一样把舌头吐出来。”
    “.？”
    “圣女大人，你在跟我讲笑话吗？”夏枫没面具遮盖的下半靥唇角不屑勾起，嘲讽般轻笑。
    姜秋娥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如今蜂群意志已经拥有了夏枫的性格与行为方式，所以对自己言语上的命令必然会有所反抗。
    见此，她直接在意志命令中，再次把刚才的要求对夏枫说了遍。
    同时语气冷寒，“听到没有，我让你把舌头吐出来！”
    意志命令涌入脑海，夏枫黑瞳轻眯，这青毛狐狸还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凌辱报复他。
    吐舌头估计是第一步，之后肯定会越来越过分。
    “！！！！”姜秋娥没想到夏枫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她下意识抬颈，小手捂住嘴。
    姜秋娥一把按住夏枫额头用力推开，浮现慵懒媚意的仙冷小脸微怒，不悦轻斥：
    “.”
    夏枫黑瞳静静盯着面前这女人。
    “圣女大人，您不会真以为我是会对你言听计从的蜂群意志吧？”
    见蜂群意志把夏枫的性格和语气模仿的如此相像，姜秋娥寒毛竖立的同时，心中的不堪报复欲彻底沸腾，
    她一把拍开夏枫的大手，反手钳起夏枫下颌，晕红泛媚的圣洁小脸眼眸漠然，语气轻柔带着自信：“听话，把舌头伸出来吧，k面人！”
    随着话落，她清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恶念业火像是得到释放，化作一种莫名兴奋的快意。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情绪，以往就算得到什么宝物，也只是淡淡的欣喜，又或者是安全感进一步提升带来的满足。
    思索间，她俯视着夏枫的美眸带起丝期许，静静等待夏枫向她臣服的屈辱行为。
    可让她疑惑的是，夏枫并没有吐舌头，更没有喊主人，反而大手顺着她小腹上攀，薄唇悄然凑到她烫红耳根处。
    “姜秋娥，原来.”夏枫上半靥扣着诡异k面，下半靥唇角勾起邪恶淡笑，“你这么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