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不不不。
我只是火力侦查了一下而已啊。
面对手下这些npc的战后吹捧,苏曜只是悄悄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搞不明白状况,这看似最终战一样的千人大战怎么就如此简单?
连打黄芦堡难度的万一都没有啊。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去试探侦查一下子敌情,搞掉那些斥候后得知敌军正好在石峡,这不去浪上两发那怎么说得过去。
然而谁知道这帮人竟一触即溃,他稍稍追击便给杀的人仰马翻。
真的,他实际上人头统计也就是187,然而等他狂暴状态自动解除后,看着尸山血海的场景,他差点念出那句经典的哲学三问。
这正式服的新关卡设计就这?
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抢这黄芦堡有何用啊?
是了,这就是现实与游戏的区别,游戏需要遵循一战更比一战难,通过不断的积累努力击败更强boss的原则,而现实不用。
比之精心设计的游戏世界,现实在对比下往往显得更像个垃圾game,在那里努力不一定会有回报,而成功有时候也仅仅只是一个偶然。
比如九五至尊的皇帝他既可以是个懵懂的孩子,也可以是个纯质的傻子,声名卓著四世三公的宰辅则不过只是个机关算尽,为鲁莽之徒作嫁衣的小丑败犬。
又好像一次声势浩大,决定帝国命运的政变,其最终落幕又有谁能想到居然会是以一方大佬天真束手而告终呢。
这些人的表现无不印证着现实是個草台班子的事实。
而此刻,在苏曜进入“游戏”以来,他头一次在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过也仅仅只是个种子,毕竟高自由度的游戏总会给玩家各种搞事的空间,而喷策划这种事情那他简直不要太熟练。
再一次的在心里默念策划快给美工和程序磕头后,苏曜便将心思转向了最后的任务上。
作为这场大战的落幕,他还有最关键的战利品没有收获。
杀人不摸尸,这人我不就白杀了吗?
“还有最少600人的辎重运奴队,把他们搞完收工!”
嘴里吃着手下们不知从哪整出来的不知名糊糊,苏曜现在已经非常想要一顿现代大餐了。
......
隔日下午,当第一支姗姗来迟的呼衍骏辎重队带着300骑手,牵着数千名奴隶,赶到向阳道入口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
“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座由他们数百个同胞头颅铸就的小丘,其名曰——京观。
三位百骑长聚在一起,咽着口水只看了一眼便找到了苏曜亲切插杆标记出的呼衍骏与卜野的头颅:
“千,千骑长!那是呼衍骏千骑长!”
“天呐,还有卜野千骑长,这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斥候队没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妙了,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一路前出的斥候都没有回信,便已预感不妙,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此刻一股深深的寒意慢慢从他们脊髓爬上了脑门。
己方主力全灭了!
那他们岂不是......
“危,危险...快,快走!”百骑长牙齿发颤的大喊。
虽然他不知道该去哪,但是这里显然危机四伏。
果然,他头还没抬起来,就听到远方一声大喊:
“杂鱼哪里走!”
咻咻——
又是一箭双杀。
最后心幸存的百骑长嘴唇颤抖的抬头,山丘上,打头的苏曜领着20骑直扑而下。
“敌袭——”
话音刚落,他的眉心便被利箭洞穿,这些衣着醒目的百骑长瞬间就被苏曜挨个点名全灭。
“跑,快跑啊!”
“投降,我投降!”
京观在前,首领阵亡在后,这些骑射手的士气瞬间崩溃。
虽然眼前只有这么20骑,但朴实的直觉告诉他们,若没有千军万马,怎可将那上千之众的主力团灭?
那岂是他们这点人可以抗衡的么?
本能的驱使下,他们或者跪地投降,或拍马开溜,而对此,苏曜的选择是:
“杀,一个都不能放走!”
早已扎好口袋的苏曜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悠扬的号角声中,另一侧又20骑杀出,由成廉与金方严带领。
他们边射边冲,与苏曜这一侧的20骑形成夹击,截断胡骑后路,在咻咻的箭雨中将他们驱赶入逼仄的向阳道内。
而那里,在早已设好的路障前,所有逃亡的胡骑都被顺利的一网打尽。
“快,按照之前安排,速度清理现场,还有下一场戏要赶呢!”苏曜看了眼地图上的信息,挥着到刀下令。
得胜的众人一边解救人员,一边指挥被虏获的百姓帮助清扫现场,又半个多时辰后,卜野部的辎重队也被苏曜如法炮制的打掉,至此,这留滞太原郡的三个千骑队终于全军覆没。
拦截任务,大成功!
战后,听着王凌颤抖的汇报,苏曜乐的合不拢嘴。
40人出击,一人未死,杀二百余,俘三百余人。
最关键的是这三波千骑队所有的缴获全部都被他截了回来,不说那些大车大车的粮食和财物,光小怪们爆的战马就有一千六百多匹,软甲弯刀箭矢更是不计其数。
如果不考虑人员问题,为他武装一支近千人的大军都没有问题!
什么是一波肥啊,这就是了!
而相比于只是乐的合不拢嘴的苏曜,王凌和成廉等人则完全是一副如在梦中的表情:
“做到了,天呐,我们真的做到了……”
“只靠80多人,拿下了城塞,还全灭了所有胡贼……”
“甚至不用等到张从事出马,只靠我们自己就做到了……”
“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实现了……”
金方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早已在石峡中经历过一次震撼的他显然比其他人有了更强的抗性:
“我提醒一下,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以金某看那怕是九成九都是你们那位离谱的上官完成的,还请各位注意情绪,不要膨胀。”
不管是出于恐惧也好,敬畏也罢,金方严现在已经完全摆正了位置。
而听了他的这句话,其他人的脸色也不由得汗颜。
“无须如此”
注意到这里的苏曜走来,拉起成廉和王凌的手,高高举起,装模作样道:
“我等是一支军队,是一个整体,是不分你我的兄弟!
尔等的荣耀便是吾之荣耀,吾之荣耀也自当于诸君同在!
为胜利欢呼吧!
胜利属于我们!”
“噢噢噢噢喔喔!”
“屯长万胜!”
“屯长万胜!”
“你们这还喊屯长呢,以张某看,这是马上就该喊将军了呀!”
不知何时出现的张杨,被宋宪和侯成簇拥着一脸笑眯眯的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