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
清晨陈一羊醒来,脑袋还有些许疼痛。
他低头一看自己赤条条的身体,果然昨晚那种感觉是真的,陈一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被人强了!
姬思晨老子跟你没完!
不用多想,扒衣服的人肯定是她。
吃完早饭开始处理政务的陈一羊。
刚坐下没多久,抬头一看,只见走近了两位满脸春风笑盈盈的新郎官。
“我不是让你俩休沐一日,为何不在家中陪陪娘子,跑到这里所为何事?”
王珑拱手行礼道:
“主公的心意珑心领了,如今主公要治理两郡之地事务繁忙,珑一刻也不想怠慢!”
陈一羊回过头看着笑眯眯的朱福。
“那你也是如何感想?”
“福和姐夫一样,愿继续办公。”
“唉!要我怎么说你俩好啦!
算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如今是多秋之日,咱们呀!把家底多攒一些,也为将来打好基础。”
三人相继投入政务之中。
虽说九月的事情不算太多,但京兆郡那边需要考虑的事情也不少。
另外10月份还有稻谷等农作物要收割,10月下旬还要种植麦子,这件事可一点不能马虎。
毕竟粮食就是革命的本钱。
下午时分,一匹战马从城门口疾驰而过。
正在整理书册的陈一羊看着花绫急匆匆而来。
“发生何事了?”
“启禀主公,新安关派人送来急报。”
“让人进来说话。”
不多时一名略显疲惫的士兵向陈一羊跪地行礼。
“禀主公,刘团长让属下前来汇报,洛阳告急,平宁军已经攻破洛阳城,现已兵临谷城,不日即将到达新安关,还请主公派兵增援!”
陈一羊猛的起身。
“什么!洛阳破了,这窦烨(司州州牧)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洛阳都守不住!”
突然的事件,让陈一羊对河南郡不抱有太大希望了,本指望他们多支持一段时间,可他们连秋收都撑不过。
真是一群废物。
这使得陈一羊不得不提前开展自己的计划。
“花绫通你去知兵营众将,还有各部负责人前来太守议事。”
“诺。”
得到陈一羊的命令,众将马不停蹄赶到太守府会议厅。
等所有人一到,陈一羊直接开门见山。
“诸位!据前线得到的消息,洛阳已经失守。不日平宁军就会到达新安关,咱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
等陈一羊一说完,下面交头接耳就开始讨论起来。
苏奕率先发言。
“不知主公,打算是攻还是守?”
“不攻也不守,我打算在今年冬天之前彻底拿下整个司州!把平宁军赶出司州地界就行,咱们还要利用他们对付大宁的,现在还不能直接对他们痛下杀手。”
“属下明白。”
陈一羊指着沙盘,对武将进行战术布置。
而后让各部的负责人,抓紧时间招募更多人手,一旦收复整个司州,要做的事太多了,不得不提前安排好一切。
不是陈一羊没有准备,而是他高估了大宁的实力。
两日之后。
水路。
花蜀(少校)率领蛟龙团沿黄河顺流直下。
战船上还有刘食(上士)的辎重营,郭伟带领的100人医疗队。
陈一羊准备让他们在河阴县停船登陆,顺势拿下河阴县。
陆路。
陈一羊亲率四万多(包含荆州降兵在内)大军前往阴安关。
经过一个多月的洗礼,荆州降兵深深感受了来自弘农郡的爱的教育,他们见识到了弘农军武器装备的厉害,军贴之高,伙食之丰富。
人人向往,纷纷表示愿意加入弘农军。
而陈一羊对他们的态度,还停留在观望之中,要看他们之后的表现,才会决定收与不收。
这次出征,陈一羊将这支降兵交由马忠勇(中校)统一指挥作战,特赐名为荆伪一师。
荆伪一师分二个团,各统领5000人。
一团由谢甾(原佘奎一营营长军衔下士)统领,他祖籍是荆州。
二团由张勃(荆州降兵)统领。
这一次出征大军人数是历史之最。
陈一羊誓要拿下河南郡。
等他们赶到新安关时,敌军正在攻打关口。
还好之前陈一羊吃过一次亏,他将三个关口的守军增加至2000人,即使敌人人数是他们的十倍有余,守住关口也是绰绰有余,弘农大军最多两日一定能支援到。
“马忠勇立刻安排人手进行反击,把敌军给我打退。”
“属下遵命。”
平宁军之前的攻势比较猛烈,可弘农援军一到,登上城头对他们进行反击。
不到半个时辰,平宁军落荒而逃,匆忙撤军。
退去的平宁军在离关口十里处安营扎寨。
平宁军众将在主营帐中议事。
一名将领对上位者拱手说道:
“元帅!弘农大军已经增援到,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等那人一说完,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人立马回怼他道:
“怎么还有你闫评害怕时候?”
姓闫的将领丝毫不理会尖嘴猴腮那人出言讽刺,还是继续对着跪坐在首位袁申说道:
“元帅,那弘农太守气势汹汹率兵到来,咱们不得不防啊!”
见闫评不理自己,那家伙又跳出来找存在感。
“元帅!不要听他闫评危言耸听,咱们有几万人马,还怕他姓陈的?之前那什么几百骑灭掉鲜卑上万人马,也只是江湖传言罢了,谁又知道真假?
以末将之见,那陈一羊也只会虚张声势而已,明天末将愿打头阵会一会那小子!恳请元帅同意。”
等他大言不惭说完,下方还有不少将领跟着一起附和。
全都是一副阿谀奉承之辈。
这也使得那家伙,飘飘然忘乎所以。
对面以闫评为首的将领则是回怼他们,轻敌会使人得意忘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端坐在首位的是平宁军四帅之一的征西元帅袁申,看着下方争吵的双方,依旧不为所动。
他心中可是记得首领给他的交代。
统领一军的人物,不可能是个傻子。
袁申还是打算让牛玛明天进攻试探一下,才能知弘农军是否如传闻一般。
牛玛听到元帅的安排,昂着个头颅更加嚣张的挑衅对面的闫评。
怎么样?
元帅还是愿意听咱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贪生怕死的玩意。
还是老想压咱一头,做梦去吧!
新安关内,陈一羊跪坐首位,下方是一众将士与两三位文官。
“刘霆你来说一说,你所打听到的所有信息。”
“诺。”
接下来刘霆讲述着,最近这一段时间内他所收集到的全部情报。
陈一羊听着听着,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
“你是说,你父亲他们生死未卜?”
“禀主公之言,属下打探消息得知,自平宁军攻占洛阳城之后,便再无军队阻挡,一路横行至新安关外。
所有属下才敢断定只能有两种结果,
一是战败身亡。
二是战败被俘。”
说完刘霆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怕他的父亲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