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王基带领的人马速度并不快。
他们悄悄的靠近了明军大营,还有不到两里路的距离时,他们便停了下来。
这时队伍里的一名男子开口笑道。
“将军,这洛阳王得大军也不过如此,你看咱们轻而易举的就能靠近他们!”
王基闻言。
立马出言呵斥他。
“住嘴!这姓陈的岂是泛泛之辈,如若真是你想的那样不堪,那天下这些州郡都是谁打下来的?”
后者听闻,立马出言认错。
“将军,小的知错了。”
“哼~别以为人家是吃素的,真正动起手来,本将军敢保证尔等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万事小心一些无大错。”
“小的多谢将军的教诲。”
不得不说,王基身为一名将领头脑还是很冷静的,他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对敌心存轻视,此乃大忌!
上一次,陈一羊就给了他深刻的教训。
王基并没有着急,让其他人待在在原地随时准备出击。
而他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
在他们不远处,有几百人正默默看着他们。
“营长,咱们都跟了他们一路了,为何还不出手?”
陈绩对出言的那名连长说道。
“主公早就交代过,只要城内出来的人不超过一万人,咱们无需多管,主公的意思,想把他们当做袭营的一个实战演练。”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
“倘若这都应付不了还不如回家抱孩子,期待他们表现吧~”
“属下明白了,那要不要给主公放出讯号?”
“不必了,我心中有数。”
“诺。”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明军大营已经安静了下来,看来将士们都已经进入梦乡。
只剩值守的士兵们在外不停的巡逻。
“将军,对方已经入眠了咱们要不要出手?”
“不急,再等等。”
“诺。”
……
丑时三刻左右。
王基让手下士兵做好准备。
“等会行动时尽快找到洛阳王的大帐,务必一击必!行动!”
随着王基一声令下。
偷袭的两千人马立刻动了起来。
由于靠的太近,没过多久巡逻的士兵便发现了他们。
寂静的夜晚。
随着预警的锣声响起,很快一支预备团便集合起来。
另外还有很多身影往这边靠近。
黑夜里顿时人头窜动。
……
王基和他的两千人马,顿时头皮发麻。
“俺的娘啊!这也太快了吧!”
王基见大事不妙立刻下令撤退。
这都已经暴露了,好搞个毛的偷袭,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事不随人愿。
陈绩带领的血狼营已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诸位来都来了,不喝杯茶再走?”
王基哪里还有时间与啰嗦,随即驾马冲向他们。
陈绩冷哼一声。
“真当这里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既然来了,那就一个都别想走,给本营长杀了他们!”
“诺。”
两方人马顿时拼杀起来。
趁着他们难以分神之际,负责夜间值守任务的一个团的兵力,成合围之势向他们靠拢。
今夜负责值守的孙斌也赶到了此处。
眼看明军的人越来越多。
王基见大势已去心已经沉到谷底。
可惜时间不等人,随着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弟兄倒下,他还是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罢了!
降了吧!
他跪地交出兵器,带着剩余的几百人尽数投降明军。
于是他们被尽数关押了起来。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惊扰到王爷好梦。
……
次日,清晨的阳光升起。
陈一羊从床榻上醒来,看着熟睡的三个女人。
他笑了。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等他们忙完早上该做的事情后,就在几人享用早饭的时候。
马忠勇来了。
“启禀主公,今日丑时孙将军与陈营长在大营外,合力制服了一群想要袭营的平宁军,末将想要主公如何处置这帮人?”
“哦!”
陈一羊喝着稀粥就着咸菜,不禁抬头看了马忠勇一眼。
“人数有多少?”陈一羊问道。
“回主公,大概两千多人。”马忠勇答道。
陈一羊挑了挑眉,心想赵鸿韦这个老狐狸竟然敢派这么一点人来偷袭,真是不自量力。
“先把他们关起来,派人严加看守。本王待会儿亲自去审问。”陈一羊放下手中的碗,起身说道。
“诺,主公。”马忠勇领命退下。
陈一羊转身对三个女人说:“你们先吃,本王去去就来。”
说完,他跟着马忠勇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
入眼一看,嚯!来的还是老熟人么!
不过此时王基的样子明显有点狼狈,看样子已经受过刑了。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他见陈一羊到来,连忙不停的求饶。
“求王爷放过罪将吧!求求王爷……”
陈一羊懒得听他唠叨。
此时的孙斌正在向陈一羊汇报,从王基口中供出来的情报。
大约过了半刻钟。
陈一羊才看向一直哭喊求饶的王基。
“知道当初本王为何只留下闫评,而未留下你嘛?”
王基听到后一愣。
“你与那袁申本就是一丘之貉,你在洛阳城内的所作所为,本王就算杀了你也不泄恨!原本本王放你一马,还以为你能改邪归正,没想到最终还是选择了助纣为虐!”
陈一羊甩了一下衣袍留去。
可走在门口之时又停下来脚步。
“对了,明日本王要对金陵城发动总攻,本王正好缺个人头祭旗,没想到你自己就送来了,哈哈哈~”
仅凭这一句话。
王基被吓得屎尿直流。
没人想死,王基他也不例外。
他朝着陈一羊离去的背影大喊,妄图寻得一线生机。
可陈一羊早就走远了,哪里还听的到他说的话。
敢袭明军的大营?
那就是一个笑话,上次打算偷袭明军大营的那帮人,至今还不知道去哪了。
彻夜未得到消息的蔡坤眉头紧皱,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于是他立马动身前往龚筑所在的地方。
他要看一看挖的地道,进展到了何种地步。
这是他能活命的唯一机会,目前来看只能指望它了。
等蔡坤看到地道的长度,心已经凉了半截。
这保命的地道至今还未挖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