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尘来到包厢门口,发现刘连云正焦急地给会所经理打电话。
刘连云一见到陆北尘,急忙说道:“纪深深在里面,他们刚刚把我支走了,现在门打不开,我已经打过电话给经理了,但是也没见经理上来,陆总,这可怎么办!”
陆北尘闻言,脸色一沉,他拿出手机,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
没过十秒,会所的总经理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开门,并且一个劲儿地向陆北尘道歉。
陆北尘没有理会总经理,他更担心纪深深的安危,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整个会所就等着被拆了重建!
门被打开后,里面一片狼藉,能看出来有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迹,但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我就离开几分钟,他们人呢!”刘连云揪着经理的脖子,质问他,“他们把纪深深带到哪里去了!”
经理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刘连云气得一拳砸了下去,“说!他们人呢!”
经理抱着头求饶,“我真不知道。”
“他应该在这儿。”陆北尘心里暗自安慰自己,纪深深肯定在这儿,这里应该有暗门。
然而,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不着急?他懊悔不已,都怪自己,就应该陪着纪深深过来的,就算纪深深生气也应该陪着他啊!
刘连云已经把经理打得鼻青脸肿了,但这家伙嘴硬就是不说。
就在这时,墙壁发出轻微响声,陆北尘立刻锁定了目标。
但这个暗门与墙壁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来,要么从里面开,要么有机关。
刘连云还在打经理,陆北尘走了过去,掐着经理的脖子把他的头抵在墙壁上,声音冷冽如寒冰:“怎么开?”
经理垂死挣扎,颤声道:“我,我不知道!”
陆北尘冷笑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你知不知道京城是谁做主!”
经理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他怎么能忘了,眼前的人可是陆北尘,京城三分之二的产业都是陆家的,他的一句话,自己就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我错了,我错了!”经理连忙求饶,指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假花瓶。
刘连云见状,赶紧挪了一下花瓶,果然那是个连着下面的机关。
门缓缓地被打开了,一个身形消瘦、只穿着一条红裤衩子的人从里面摔了出来。
这人不是程进又是谁!
程进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此时气愤不已,揉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贱人,你还挺烈的!”
“烈你妈!”刘连云拿起一个酒瓶砸了上去,“纪深深也是你敢碰的!”
陆北尘冲进房间,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的心跳骤停!
只见纪深深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他的双手紧握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双眼闪烁着绝望与疯狂的光芒。
他背靠着冰冷的窗户,双手紧紧地格挡住胸前,仿佛在保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和希望。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跳下去,这里可是十七楼啊!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陆北尘的心,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
在暗门被打开的时候,房间里的几人都看向了门口。
发现来人居然是陆北尘,他们面面相觑,他们没听说过陆北尘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啊。
胖子最先反应过来,谄媚地向陆北尘说道:“陆总怎么在这儿,难道也是出来玩的?”
陆北尘没有理他,径直地向窗边的纪深深走去。
几个人也愣着不敢动。
起初,纪深深还有些抗拒,但当他闻到那熟悉的檀香味时,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倒在了陆北尘的怀里。
是陆北尘,陆北尘来了!
纪深深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陆北尘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轻声说道:“我来了,没事了。”
纪深深依旧抓着玻璃碎片不放,“陆北尘,他们给我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药。”
这时,在门口打了半天的刘连云终于想起来要叫救护车了。
“救护车马上来了。”陆北尘把纪深深抱得更紧了,亲亲他的额头,希望能给他一些安全感,声音虽然很轻,却在微微发抖,“你先把手松开,松开好不好,都流血了。”
“陆北尘……”纪深深突然哭了起来,“我控制不了,我松不开,手好疼,快要断了……”
陆北尘的心更疼了,就像被一把钝了的刀子在割,他温柔地安慰道:“我在呢,不会有事的,你慢慢来,慢慢地松开……”
“不行,不行……”纪深深哭的更厉害了,“嵌在我肉里了,一动就疼,不行的……”
“医生呢!”陆北尘冲着门口的刘连云吼道,“医生去哪儿了!”
“被堵在路上了……”刘连云咽了咽口水,心里慌得一批,他还是第一次见陆北尘生气,天凉王破可不是说着玩的!
陆北尘努力让自己维持冷静,“给齐秘书打电话,让他联系第一医院的所有专家过来!马上!”
京城第一医院,那可是京城最权威的专家聚集地,也就是陆北尘这个投资方才能调遣的人,平日里这些专家只给乔文心一个人看病,现在又多了一个。
“哦,好好好!”刘连云赶紧打电话。
齐秘书不愧是陆总的得力助手,十分钟后就带着一堆白大褂来了。
项少轩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也匆匆赶来。
此时,纪深深已经被转移到旁边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了。
就在五分钟前,陆北尘已经把他收购了,现在这里姓陆。
项少轩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北尘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七八个上了年纪的专家摆弄一些精密的仪器给纪深深检查身体。
整个房间都静得出奇,只能听到床上纪深深沉重的呼吸声。
纪深深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在做噩梦。
“他怎么样了?”项少轩坐在沙发上,将声音压到最低,悄悄地问着陆北尘,“严不严重啊?”
陆北尘满脸忧虑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纪深深,然后语气凝重地回答道:“情况不容乐观,差点切到筋了,在深几毫米,手就是废了,而且还被人注射了不明药剂,目前还在化验阶段,暂时不知道是什么。”
项少轩听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这么严重?谁干的!”
陆北尘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怒意:“是广电的那几个家伙。”
项少轩眉头皱得更紧了:“程进?”
陆北尘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一个人,是恒德总裁。”
项少轩不由得诧异道:“那胖子!”
陆北尘:“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广电的人勾搭上的。”
“哟,真是给他脸了。”项少轩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会会他。”
陆北尘继续道:“那个会所的经理也有问题。”
项少轩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中带着一丝狠厉,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明天这个会所就会从京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