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天，程瑜等人安排好工作先后脚来到靳川家里。
    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低头垂手站在墙角的小胖团。
    她的小脑袋抵在墙上，头上还顶着自己的塑料小碗，矮墩墩一团看上去可怜兮兮。
    背着两只小胖手玩缠着自己的小手指。
    老父亲靳川挽着袖子叉着腰，神情无奈，站在一旁。
    程瑜心里虽然疑惑，但没想那么多，就蹲在小胖团身边，将小家伙拥入怀中，温柔地摸着小胖团的发丝。
    “糖糖？怎么了？”
    小家伙头顶的小碗“duang”一声跌在地上，被一旁跟过去的方小棠捡了起来。
    两人甚至都没来得及放下包，就圈着小胖团安慰起来。
    有人撑腰的小家伙开始了表演。
    她先是趴在程瑜胸口，蹭了蹭，一只小胖手背在身后，被方小棠抓在手里揉捏。
    “川哥？怎么了？你怎么罚糖糖啊？”没挤进去位置的可可三人在靳川身旁站住脚步。
    她们还有些难以置信。论起对小胖团的溺爱，没人能比靳川更甚。
    现在竟然舍得让小家伙面壁思过？
    靳川无奈地看了可可一眼，又看了看在程瑜怀里偷偷冲他做鬼脸的小胖团。
    小家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在程瑜的怀里拱来拱去。
    “你问她。”靳川没好气地说。
    听到这话的程瑜看向小胖团，温柔地问：
    “糖糖，告诉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里啊？”
    小胖团眨了眨眼睛，看向爸爸，又看了看程瑜，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
    靳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问也是白问，她肯定不会说的。”
    程瑜轻轻地摸了摸小胖团的头，说：“没事，糖糖，你跟姐姐说，姐姐不会告诉爸爸的。”
    小胖团这才又看向程瑜，眼睛亮晶晶的，还在犹豫。
    程瑜继续鼓励他：“糖糖，你说吧，姐姐会帮你的。”
    小胖团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软软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玩雪啦~”
    说完，她又低下头，似乎在等待责骂。
    程瑜惊讶地看向小胖团，又看了看靳川，似乎在询问事情的真实性。
    单纯的玩雪靳川应该不至于生气才对。
    靳川点了点头，说：
    “又把雪块塞到衣服里了。”
    “啊？”x5
    听到靳川的解释，程瑜眉头微皱，上一次小家伙就是在堆雪人时候把雪块塞到自己衣服里，导致感冒发烧。
    当时小胖团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到现在还记着。
    程瑜有些哭笑不得，她看着小胖团，说：“糖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小胖团低着头，声音微不可闻。
    她都忘了上回的事了，只是刚才在院里看到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奇之下就装了两兜兜。
    然后回到房里，湿漉漉的衣服被爸爸发现了。
    爸爸又生气啦~
    程瑜也有点后怕，她双手捧着小胖团的脸蛋rua了rua，说：
    “玩雪可以，但不能塞到衣服里啊，那多危险？上回糖糖就因为这个感冒了，还去医院打针挂吊瓶。”
    程瑜希望通过回忆让小家伙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危险和后果。
    小胖团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程瑜怀里，奶声奶气，说：“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后不会啦~”
    其实刚回家的时候爸爸已经给她说过了，她也记起来了在医院那几天的日子。
    不过老父亲为了让她长点记性，指着她面壁思过。
    见小胖团认错。程瑜几人纷纷劝慰靳川，又围在小家伙耳边出着主意。
    听完之后的小家伙点点头，勾着手指走到老父亲面前。
    抬头看了眼依旧黑着脸的爸爸，她伸出的小手又缩了回去。
    老父亲靳川此时又害怕过犹不及，让小胖团太过畏惧他而不亲近，率先放下身段，蹲下身子。
    小家伙这才鼓起勇气，奶声奶气的保证。
    “爸爸~糖糖知道错啦，以后不在兜兜里装雪啦。爸爸我错啦~”
    小胖团越说越自信，凑上前去，抓住老父亲的衣襟。小脸蛋就往靳川身上蹭。
    撒娇的动作轻车熟路。
    “行行行，爸爸原谅你了。”
    老父亲靳川伸手替她抹了抹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又拍了两下她的小屁股才放过。
    不过虽然原谅她了，靳川今天也没让小胖团再出房玩雪。
    这回只是在兜里装雪，并没有上回严重，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待在暖和的地方去去寒气。
    安抚好小家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靳川这才招待起来众人。
    泡好茶，又端了水果。
    有求于人，靳川显得格外热情。
    程瑜还忧心哈市这边的公司。
    靳川连忙打断她，顺便打消她去公司的念头。
    “既然放假了就多玩两天嘛，糖糖好几个月没见你们了，多玩两天。”
    可可等人嘴上说好，心里腹诽，不是时不时在电话里见嘛？
    这又不是古代那种从前车马慢，联系只能靠书信的时代了。
    不过既然老板愿意放假，她们自然从善如流。
    中午靳川给几人准备了隆重的午餐欢迎仪式。
    饭后，他端着茶坐在二楼的躺椅上，一边摇晃着身子听着曲儿，一边惬意的抽着烟。
    伴着楼下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靳川放松下来，他终于解放了，感觉心情格外的舒畅。
    一根烟抽完，他又坐回电脑桌前。
    感受到自己飞速增长的码字速度，心里再次充斥着奇怪的感觉。
    果然还是得有一点距离感。
    这一晚，久未见面的几人抱着小胖团睡在了隔壁。
    大床上只有老父亲一个人，他大字型躺在床上，感受着周围静谧的时光。
    轻松和孤单在他心里并肩而行。
    翻来覆去，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
    老父亲靳川已经洗漱完在院里扫雪了。
    东北的天气说不下就不下，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扫完，老父亲又开始堆雪人。
    一夜时间没有近距离相处，突然发现小家伙还是那么可爱，一点也不烦人，那不都是小孩子该有的调皮嘛？
    循着脑海中的形象，靳川物尽其用，等到破晓。
    院里已经或蹲或站，耸立着各种小胖团形象的雪人。
    剩下一些边角料，靳川也没有放过。
    他拿着玩具夹子，制作出一个个小鸭子模型。
    一个个摆放整齐放到盘子里。
    塞进了冰箱冷藏室。
    心里美滋滋的计划着，等小家伙醒来看到这么多，由老父亲亲手制作的小鸭子会有多高兴。
    期待之余，他甚至给嗷嗷待哺的包子多添了半碗肉。
    要是包子会说话。
    估计开口就是：吆？老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