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到神都不久后就病倒了,而且还是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的那一种。
所有的御医与民间神医几乎就是束手无策,白莲华大夫叹气道:“贵君这次是积劳成疾旧伤复发,再者他平时又容易情绪激动,所以只能暂时先用最好的药物拖着,能不能熬过去那就得看天意了。”
都说医生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此时此刻略通一点医术的丹霞便亲自上了。既然大夫们都没有什么把握,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看秦墨的造化究竟有多大了。
丹霞想起以前多伦小时候大凡一病不起都得服用一种草原上的土方子,她急忙宣秦墨曾经的侍卫长米卢将军入宫仔细盘问。
对贵君忠心耿耿的米卢将军不由分说立刻就找到了这个土方子,丹霞拿来一看不禁笑了,原来这里面还包括了草原上特有的几种土特产。
丹霞当即就明白了,这大概率是秦墨前世的体质特点正在逐渐的显现之中。于是她将药方根据秦墨目前的身体状况做了一些增减调剂,意外的是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上官敏有些酸溜溜的说道:“这下子好了,秦墨他是更加离不开你了吧?”
丹霞抿嘴莞尔一笑道:“不知道是谁当年为了逃婚服毒,结果中了毒还让我这个瞎子摸象瞎猫逮着了死老鼠的?”
一提起这事儿上官敏就很不好意思了,想到自己的女皇妻子可真神奇,便急忙安排女儿云凤也跟着母皇学点生活上的实用技能为好。
云凤也着实没有辜负父母双亲的期望,她一直都是边读书边跟着女官们学习女红刺绣烹饪等等诸多技能的。如今见母皇居然还解决了御医们都解决不了的难题,更加对母皇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自此云凤也开始正式致力于医学研究了,万万想不到她还真是遗传了丹霞在医学方面的天赋,没多久就可以跟着御医们临床观摩研究了。白大夫那她更没少去,就算路人们对她总是戴着面纱颇感怪异,她也不再为旁人嫌弃的眼光而难受了。
见女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做,丹霞和上官敏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于是夫妻俩索性就直接让云凤拜了白莲华为授业师父,从此云凤的人生又开启了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
秦墨在丹霞母女俩的精心护理之下总算是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他见云凤这孩子老实本分安静孝顺,将来做女大夫实在是比什么天后娘娘强多了,便想着也得为她准备点礼物才好。
看着一天到晚都不得不挂着面纱的云凤,秦墨心里也很难过。云凤正在一天天地成长起来,她的身材因为得到了充分的劳动锻炼反而比以前越发结实健美了,那玲珑窈窕的身段真是羡煞旁人啊!
或许正因为美子女天皇嫉妒正值妙龄的云凤才要对她下毒手的吧?秦墨躺在病床上闲来无事便搜肠刮肚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女人养颜美容的方法通通都过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均被他一一否定了。
想到上官敏皱着眉头提到的换皮术,秦墨忽然间就灵光一闪,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脸色瞬间又阴沉沉了。
侍妾霞妃察颜观色急忙走过来温柔地询问道:“贵君可是有什么急事儿?不如让臣妾去办吧!”
秦墨沉吟良久方才说道:“麻烦你出宫将君玉的夫人薇拉以及米卢将军单独带到我宫里来,记得务必要守口如瓶,即便是他们的家人都不能知道。”
当天下午薇拉和米卢就都赶来了,秦墨让霞妃把守在赤霞宫门口,然后关上房门轻声细语道:“急着单独找你们两位实在是因为此事不宜让陛下知晓,还请两位为本君守口如瓶。日后陛下和帝君问起来,你们一定要说是你们替云凤想到的,一概与我无关。”
听贵君这话可是说得没头没脑的,薇拉和米卢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了。一向聪慧过人的薇拉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贵君,您这是,莫非是与第第丝有关?”
米卢立即就挑了挑眉力劝道:“贵君,您还记挂她干嘛呢?您现在的一切可都是陛下赐予的,为了这个贵君之位您付出了多少只有你自己知道。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怎么又犯了怜香惜玉的老毛病了?”
薇拉观察到贵君的脸色不对急忙打住米卢的话头,转而试探着问道:“贵君,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就是,但凡我们做得到的都愿意为你分忧。”
很意外的秦墨却是面露喜色地说道:“薇拉,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老家古兰国那地方盛产美女?我曾经听第第丝说起过美女们为了青春永驻大凡有了钱都会去做一种手术,据说是要换皮肤的那一种……”
薇拉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她微笑着说道:“我明白了,您是想让我们带云凤去古兰国旧址一趟。可是您又担心陛下和帝君知道了会多心,所以才要让我和米卢将军来顶缸。”
米卢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贵君您是想帮助云凤啊!只是这换皮术非得去古兰国那么大老远的地方不可吗?”
薇拉赶紧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正因为古兰国那里的妇女曾经大多以娼妓为业,连带着这种换皮术也是最精湛的。只是这种手术成功的机会也并不乐观,我们还得征询陛下和帝君的意见以及云凤她本人的意思才是。美丽有风险,当初第第丝也是吃了大苦头的。”
米卢一听大叫起来道:“你的意思是第第丝她本就不是天然的美女?”然后一边又关切地看向贵君,真怕秦墨又有什么想不开。
薇拉见自己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只得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辩解道:“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惊为天人的俊男靓女?自然是有所失才会有所得。第第丝原本长得也还可以的,但是论美貌也就平平无奇而已。别说不足以与霞妃相提并论,就是与陛下相比也差得远了。”
米卢别过脸去脸色难看极了,而秦墨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室内的气氛顿时间就沉闷了。
“这是无耻的欺骗!”与妇女打交道最多的米卢恨恨地骂道,“太过分了,亏我们还真当第第丝是国色天香呢!怪不得她不敢亲自来神都。”
秦墨却反过来安慰自觉上当受骗的米卢道:“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是人都有变美的权利。都怪我当年色迷心窍图人家年轻貌美,这是上天安排好来考验我的,只可惜我没能过得了美色这一关,活该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