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向段纶,说道:“段爱卿,回去之后,在长安渭河畔修建一个大一些的码头,将来咱们的船会越来越大,需要如何修建,找咱们王小将军就成,所需钱财都不是问题。”
“哈哈哈……”众人大笑。
王远说道:“陛下,这两艘船起个名字吧,这是大唐仅有的两艘大船,不如就叫武德号和贞观号吧。”
“好,就这么定了!”
众人在洛阳停留一天,翌日返回长安。
接着数日,冯智戴带着都水监的官员和水手驾驶着两艘船在各个河流中试航,在性能上都优于以往的船只,奏折也就呈到了李二面前。
李二敕令调拨两千奴隶到都水监,全力建造大船。
并调拨两千奴隶到工部,于长安城北渭河建造一座大型码头。
这些奴隶可都是突厥俘虏,个个都身强体壮,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吃的住的都比突厥好多了,这些奴隶倒也肯卖力。
魏征派人探查郑仁基女儿之事,左右邻居都说陆家已经给了郑家彩礼,所以这位女子已经许配陆家。
魏征立即入宫进谏:“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居住在宫室台榭之中,要想到百姓都有屋宇之安;吃着山珍海味,要想到百姓无饥寒之患;嫔妃满院,要想到百姓有室家之欢。现在郑家之女,早已许配陆家,陛下未加详细查问,便将她纳入宫中,如果传闻出去,难道是为民父母的道理吗?”
李二听后大惊,当即深表内疚,并决定收回成命。
但房玄龄等人却认为郑氏许人之事,子虚乌有,坚持诏令有效。
得知陆家陆爽在军器监任主簿,李二等人骑车一同赶往王远的别墅。
刚到门外就闻到一股特别的肉香,李二问守门的护卫:“你家少爷在做什么?”
护卫说道:“少爷在后院烧烤哩!”
说着,护卫打开大门,李二等人径直走向后院。
后院十分热闹,除了王远一大家子人,还有许家兄弟和许大栓的婆娘抱着一个小奶娃,康德和挺着大肚子的潘春香也在。
见到李二等人走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李二摆摆手:“免礼!”
王远说道:“你们去屋里吃吧!”
“喏!”
“王福,再去拿些食材。许大哥、二哥,去抱两桶啤酒!”
李二等人坐下,王远给每人倒上一杯冰啤。
“陛下、各位大家,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朕来看看你整日在府上做什么,果然是好吃懒做!”
王远递给李二一根烤肠,笑道:“嘿嘿,陛下尝尝,这是微臣新研制的烤肠。”
李二吃了一口,说道:“鲜香美味,还是你小子会吃!”
等食材和啤酒搬来,众人边吃边聊,康德在一旁烤的汗流浃背。
李二将这几天调查的郑仁基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远说道:“陛下,陆家住的不远,不如微臣将陆康叫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
王远让许小栓骑车去陆家,请陆康过来。
不到小半个时辰,许小栓一个人回来了,说道:“陛下,陆家没人,小的问了下邻居,说是陆康主仆回乡探亲了。”
见李二皱眉,王远说道:“陛下,要不微臣让陆爽回来一趟,现在飞鸽传书,他傍晚便可返回长安。我让他写个奏表,写明情况,明日微臣呈上去。”
“可。”
许大栓连忙去茶楼,让王晊飞鸽传书。
众人顿时推杯换盏,喝着冰啤酒,吃着烧烤,好不惬意。
吃饱喝足,李二众人离开,临走王远让康德包了十根烤肠,让张阿难拿回去给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尝尝。
傍晚时分,陆爽被带进别墅。
“见过小将军!”
“陆兄,坐吧。”
陆爽坐到茶几前问道:“小将军唤小的回来,不知有何事?”
“当今皇皇后提意,欲将郑仁基女儿郑丽琬请备嫔御,圣上将聘为充华,诏令已下。听闻你家大人与郑仁基交好,早已给郑家送过聘礼,将迎娶郑丽琬过门,不知可有此事?”
陆爽心中一惊,和皇帝抢女人,给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连忙说道:“绝无此事!”
王远见他脸色都变了,笑道:“陆兄不必害怕,当今圣上乃明君,不会加害于你,你尽管实话实说,我保你无事。”
陆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开口说道:“我家大人在时,与郑家交好,时常互赠礼物,最初并无婚姻交涉之说。近日,我家大人才说了一次,想找人提亲,但还未成行。外人不知才妄加谣传。”
王远点点头,说道:“你写个奏表,写明此事,我明日进宫呈给圣上。”
“喏!”
陆爽便直接在茶几上写好交给王远。
王远说道:“不必担心,回去之后好好做事。”
“多谢小将军!”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远来到皇城,等到退朝,便来到甘露殿。
李二与几个宰相都在等王远的消息,见王远进来,不等王远行礼,李二就呵斥道:“你不去上朝就算了,右武卫你也不去上任吗?整日游手好闲,成何体统!”
王远笑道:“陛下息怒,微臣这不是在家中斟酌海军的训练章程吗?这几天就要写出来了。”
“算你有理!将奏表呈上来!”
张阿难将陆爽的奏表接过呈给李二。
李二看过之后,又给众臣传看了一遍。
房玄龄、温产博、王珪、韦挺都对李二劝进:“郑家女并无适配陆家,大礼既行,不可中止。”
李二有点半信半疑地问道:“玄成,群臣或许会顺旨承认和否认,但为何陆氏解释的如此详细?”
魏征说道:“以臣猜测,其意思很简单,陆氏是将陛下等同于太上皇了?”
“何解?”
“当年太上皇得到如今的蓝田县令辛处俭的妻子,后将辛处俭赶到万年县。今日的陆氏就是当年的辛处俭,以为陛下今虽容之,恐后阴加谴谪,所以反复自陈,意在于此,不足为怪。\"
李二笑道:\"外人意见,或当如此。然朕之所言,未能使人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