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理他，也别和他说话，他更年期。”张钰撇嘴道。
    “去，你才更年期。”
    林彰顺手把桌上的打火机丢了过去。
    张钰伸手接着，正准备往兜里揣，可林彰一个箭步跑过来，又抢了回去。
    秦蓝见两人闹的有趣，不由也安下了心，把饭菜摆在了桌上。
    “我们吃饭吧。”
    “林总，来一起吃点？”张钰招呼道。
    林彰也不客气，三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后。
    张钰再次召见了两个年轻人。
    “张总好，我叫孔生，他叫林鳕。”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率先说道。
    “去去去，我自己会介绍。”另外一个年轻人摆了摆手，站在张钰面前道，“张导您好，我叫林鳕，毕业于京城戏剧学院导演系，比你大三届。”
    “哟，学长啊。”张钰笑着给两人递上了烟。
    “不敢当不敢当，您才是京戏的骄傲。”林鳕立刻掏出火给张钰把烟点上。
    “长话短说，现在手里有两部电视剧，算是姊妹篇。一部是古装，一部是谍战戏，你们有没有信心。”张钰眼神一凝。
    《琅琊榜》和《伪装者》几乎都是原班人马拍摄的。
    “有。”
    两人立刻站的笔直。
    “不过张总，两部戏怎么分？”孔生问道。
    “你们怎么想的，一起执导还是分开执导。”张钰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叹气道，“我们虽然出道了几年，但都没有独立执导的经验，所以还是联合执导吧。”
    “这个随你们商量。”张钰笑道，“你们入职了，算是亚娱的员工，基本工资待遇我就不谈了，谈谈你们的执导费……”
    两人顿时屏住了呼吸，居然还有执导费？
    “按照亚娱的规矩，导演没有固定的执导费，如果片子卖出去，你们抽成总收入的百分之十……”
    “咳咳咳。”林彰战术性咳嗽。
    “有意见？”张钰侧头。
    “太多了。”林彰摇摇头，“如果按照《甄嬛传》那种势头，光是导演的执导费都要大几千万。”
    孔生和林鳕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
    上千万？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值不值得？”张钰看着林彰。
    “值得倒是值得，可是……他们不是你。”林彰正色道，“如果你执导，五千万的导演费我都敢给，但他们只是新人。”
    “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张钰摇摇头，看向了已经面色涨红的两人，“按我说的来，执导费依旧是百分之十，但是如果你们两搞砸了……”
    “我当场从亚娱大楼跳下去。”孔生举手发誓。
    “怎么今天不是跳楼就是跳河？”林彰叹气道。
    “去，你别害了张总。”林鳕啐了孔生一口，掷地有声道，“我拉着他从蓝台跳下去，如果不死，爬起来再跳。”
    “哈！”
    秦蓝被两人给逗笑了。
    “不至于，不至于。”张钰笑着摆摆手，“如果你们搞砸了，说明你们能力还不行，继续去剧组打杂吧。”
    “明白。”
    两人很激动，也很紧张。
    他们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一签就是二十年，如果真搞砸了，估计就完蛋了。
    “张总，我能提个小小的建议吗？”林鳕突然道。
    “说。”
    “你能不能主演？”
    “不能。”
    张钰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拍电视累死人好嘛。
    “好吧。”
    两人颇有些失望。
    “你们俩是不是蠢，我是什么人？”张钰指着自己道，“我是导演，而且是着名导演，如果电视剧成功了，有谁会记得你们俩？”
    “有道理啊。”两人猛点头。
    “滚吧。”张钰挥了挥手。
    “是，马上滚。”
    两人一溜烟就跑了。
    “呼！”
    张钰长舒一口气，这一天可把他给累惨了。
    “小子，你不行啊，这才多大点事。想当年我创业的时候……”
    “岚岚，回家吧。”张钰二话不说，拉着秦蓝就往外走。
    “喂，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林彰大喊道。
    “你这么闲，不妨多和欧阳婕接触一下，听说她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张钰揶揄道。
    “滚。”
    又是一个打火机丢了过来。
    张钰稳稳接住，拉着秦蓝就跑。
    “回来，我那也是限量版的。”
    林彰立刻追了出来，可哪里还有张钰的影子。
    两部电视剧，三部综艺同时开拍。
    亚娱的大动作惊呆了所有人。
    华影。
    “张钰，《伪装者》给我。”
    韩三爷叼着烟，丝毫不客气。
    “这怕不行，我答应了欧阳婕的。”张钰苦笑道。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双倍。”韩三爷霸气外露。
    “不是这个事，她最近难处，我帮她一把。”张钰摇摇头。
    韩三爷想了想，立刻道，“她想上台长？”
    “嗯。”张钰点头。
    “那行，我也难得成人之美一次。”韩三爷随即话锋一转，“最近你反正也是闲着，帮我个忙怎么样？”
    “我很忙。”张钰立刻拒绝了。
    “忙个锤子。”韩三爷笑骂道，“天天跟你那群女朋友腻在一起，不烦吗？”
    飞讯头版头条不是“张钰秦蓝出游”就是“张钰携刘茜茜出海钓鱼”……反正都是一些花边新闻，看都看烦了。
    “你想干什么？”张钰皱眉道。
    “这不京城文工团找到我，想让我拍摄一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嘛。”韩三爷叹气道。
    “让他找央妈啊，找你干什么。”张钰有些摸不着头脑。
    华影集团是专门管电影的。
    电视剧虽说也在这里审核吧，但凡事总有例外。
    央妈的电视剧就从来不拿来审核，人家自己有发行和审核部门。
    “我是京城文工团出身。”韩三爷苦笑道。
    “老领导找上来的？”
    “嗯。”
    韩三爷看着张钰，叹气道，“你要是不忙，帮我这个忙怎么样？别人……我不放心。”
    “你这是在求我？”张钰笑得很开心。
    “你……”
    韩三爷额上青筋暴露，右手高高扬起。
    “喂，老韩同志，我身体可不好。你这一巴掌下来，我至少得躺半年，你可得想清楚。”张钰悠哉悠哉道。
    韩三爷瞪了张钰半晌，放下了姿态，“对，算我求你，行了吧？”
    “老同志，听说你这边的烟酒都很不错啊。”张钰指了指他的柜子。
    “都拿走都拿走。”韩三爷笑骂道，“不过我得先警告你，你要是拿来的剧本不过关，可别怪我揍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张钰笑眯眯道，“我这人，有‘被人威胁恐惧症’，万一病发了，躺个半年也是有可能的。”
    “小王八蛋，怕了你了，都拿走。”韩三爷无奈道。
    “这还差不多。”
    张钰二话不说，把他的柜子给直接搬空后，扬长而去。
    韩三爷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嘴里喃喃自语，“破财免灾，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