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韩三爷冷哼一声，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张钰又看了几篇评论，顿时乐了。
“你们把华艺拉进来了？”
“华艺投资八千万，王忠磊差点没把我给撕了……”姜汶苦笑道。
“不应该呀。”张钰皱眉道，“这电影拍摄本来就有风险，有亏有赚不是正常的吗？”
“因为我没有投资。”林彰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只是卖了版权给他们，象征性的收了一千万。”
姜汶的确才华横溢，但说实话，他真正拿得出手的高票房电影不多。反而文艺片他很有建树，鲜少有失手的时候，但问题是……文艺片他不赚钱啊。
赔本赚吆喝的事，林彰可从来不干。
噗呲！
张钰顿时乐不可支了起来。
“王忠磊说我是专门去坑他的，导演费都没给我。”姜汶郁闷道。
“你还有脸提？”韩三爷怒声道，“我们一起差不多亏了两亿，你还好意思伸手要导演费？”
“我也投资了好不好。”姜汶仰头道。
电影成本是两亿没错，但实际上的花销会远远高于两亿。各种原因都有，比如说拍摄超支、又或者宣传的开销，数额都极为庞大。
有的电影拍摄成本五千万，宣传成本也是五千万，这种事太常见了。
张钰看着姜汶，憋住笑问道，“老姜，听说你又投资几部文艺片……”
“不提这个还能做兄弟。”姜汶顿时脸黑了。
这段时间他太背了，投资什么亏什么。
原本跟着张钰，丰盈起来的口袋，立刻瘪了。
“行了，既然这段时间没戏拍，不如过来帮帮我。”张钰不再开玩笑，“刚才你们来之前，大林总正在和我讨论《大明王朝1566》的导演……”
“让我拍？”姜汶兴奋道。
“滚。”
林彰和韩三爷同时怒吼。
姜汶除了不赚钱之外，还有一个特点，拍戏是真的慢。
如果让他导演，那黄花菜都凉了。
“咳咳咳。”张钰干咳几声，“林菀来拍，她拍电视剧没什么经验，你给她看着点……”
“副导演？”姜汶语气高了八度，“老张，我可是着名导演，你让我给她当副手？你这是看不起谁呢？不行，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
“谁说让你当副导演？”张钰白了他一眼道，“你充其量算个监制，还副导演，美得你。”
监制权利很大，但在片场权利很小。
姜汶虽然才华横溢，但想法天马行空，很难把控。林菀或许没有姜汶那么有才华，但她有一点好，你给她剧本，她会原封不动的按照剧本拍摄，纵使有些东西需要现场修改，她也会反复琢磨。
当然，前提是张钰编剧的。
“老张……你太侮辱人了。”姜汶老脸都涨红了。
“张钰，姜汶怎么也是一把年纪了，还给小辈打下手，不合适。”韩三爷难得说了句公道话。
“那就算了。”张钰耸耸肩道，“我原本还想着，等我打个前锋，踩扶桑一脚，老姜再来给他们雷霆一击的……如果不愿意就再议，再议。”
“等等……”
韩三爷立刻严肃了起来，侧头看着姜汶训诫道，“姜汶，你怎么回事？现在有活就不错了，怎么还挑三拣四的。”
“三爷说的是。”姜汶也是一脸赞同，“老张，我也是从底层做起的，不就是监制嘛，包在我身上。”
林菀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一双笑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林彰也是哭笑不得，这两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居然还被张钰拿捏上了。
“对了。”韩三爷看向张钰，眼神有些复杂，“老领导托我给你带句话，说《白蛇传》他很喜欢，问你能不能割爱给央妈……”
“这……”
张钰一脸茫然。
上次立项《大明王朝1556》的时候，不是说干央妈一炮嘛？怎么现在又开始和央妈交好起来了？
当然，央妈很少在外面采购电视剧，人家都是自产自销的。但是她一旦开口，鲜少有人有胆气拒绝。
“三爷，你怎么想的？”林彰开口问道。
“我觉得，要不还是卖给他们。”韩三爷没等众人开口，又沉声道，“我看《白蛇传》的成片，说实话，如果有央妈背书……这部电视剧的影响力应该会再上个台阶。”
张钰和刘茜茜版的《白蛇传》沿用的依旧是赵雅芝叶童版本的，尽管张钰删除了不少唱词，没有和原版一样五分钟唱一段，但依旧还是很多。
所以如果有央妈背书的话，这部剧应该会成为经典之作，同样也是刘茜茜的代表作。
“钰哥哥……”
刘茜茜喊了一声。
“卖，卖给他们。”张钰咬牙切齿道。
“张钰，央妈的价格……”林彰有些犹豫。
《白蛇传》成本可不算低，光是在张钰、刘茜茜的片酬都差不多快上亿了，再加上林菀的导演费用……大几亿的成本拍摄了一部五十集的电视剧。
如果不卖个好价钱，他是怎么都不甘心。
“三爷，您和央妈去沟通一下，《白蛇传》给他们也不是不行。但要在我们公司选择三部电视剧一起打包过去，价格好说。”张钰笑眯眯的说道。
“行，我去沟通。”韩三爷拍着胸脯道。
亚娱的电视剧不敢说部部精品，但最少张钰主导的都挺不错的，想来央妈也会感兴趣。
“老张，既然正事谈完了，不如你把剧本给我看看……就是你想让我去给小鬼……咳咳咳，去给扶桑人雷霆一击的那个剧本。”姜汶一脸讨好道。
“等着吧，什么时候《大明王朝1556》拍完，什么时候我就把剧本给你。”张钰轻笑一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姜汶刚想追过去，却被韩三爷给拉住了。
林菀看了一眼韩三爷，转身跟在了张钰身后。
姜汶瞬间明白了过来，偷偷的看着会议室内表情各异的女人，内心长叹一口气。
齐人之福，果然不是这么好享的。
七天后。
京城机场。
“嚯，老张，你这是……晚上做贼去了？”姜汶一脸惊讶的看着张钰。
只见他原本白皙俊朗的脸颊有些蜡黄不说，眼眶好似被人打了一样，乌黑乌黑的。
“张钰，你还年轻，要节制……”韩三爷告诫道。
张钰看着两人，长叹了一口气。
林菀她们简直是把他当牲口使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