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警官都还没进来,韩三爷和林彰却率先冲了进来。
等他们看到汤惟低头抱着膝盖的汤惟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咳咳咳,例行检查。”
警官全当没有看到,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好家伙,这女人怎么有点面生,难不成是张钰的新欢?
“我说我和她没关系,你们信吗?”张钰沮丧道。
“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对,你就是个色中恶鬼。”林彰狠狠的骂道。
“……”
张钰顿时哑口无言。
“张钰,你这事办的不地道。”韩三爷语重心长道,“虽说汤惟和田宇分手了,但你这下手也太快了吧?”
“我……”
“别解释。”韩三爷制止住了他,叹气道,“年轻人……还是得节制,女人多了,未必就是好事。”
“不是……”
“说了别解释。”韩三爷看了一眼恨不得把脸埋在沙发里的汤惟,轻声道,“正好,汤惟现在没什么名气……我手里有几部戏正准备开拍,我给你安排一下。”
“不是,你听我说啊。”张钰都快哭了。
“说什么说。”林彰不悦道,“三爷说的对,汤惟没什么名气,你手里的那些戏不合适,别到时候搞砸了。这样……亚娱也有几部戏正准备开拍,到时候我这边也留意一下。”
“汤惟,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藏着了。”韩三爷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丢了根烟给张钰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不过……你这才和田宇分手,还是得藏着点。”
“现在张钰有两部戏赶着上,你们别闹的满城风雨。”林彰也警告道。
《功夫》和《霸王别姬》的投资都不小,万一又和当年拍《让子弹飞》一样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伤筋动骨倒是不至于……反正谁让林彰亏钱,那就等于要他的命。
“行了,话也说完了,我们走吧。”韩三爷起身道。
林彰点点头,瞪了一眼张钰后,这才跟着韩三爷出去了。
两人还非常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不是,你怎么不解释?”张钰蛋疼道。
“我解释……我解释也没用啊。”汤惟俏脸绯红。
哪里还有一点刚才的女王范。
张钰也沉默了。
确实,这种情况解释是真没用。
刚才他几次想解释,可林彰和韩三爷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现在……怎么办?”汤惟小声道。
“睡觉,还能怎么办?”
张钰翻了个白眼后,狠狠的钻进了被子里,盖住了头。
他真是被窦娥还冤。
汤惟看了一眼藏在被子的张钰,犹豫了一下,走进了浴室。
张钰原来只是有些赌气,想让汤惟自己走,没想到这一躺到床上,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突然间。
一具柔软的身体贴了过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想干什么?”张钰惊慌道。
“既然……他们都这么认为了,那就这样吧。”汤惟用脸贴着他的后背,小声道,“如果……如果我和别人谈恋爱了,估计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你在说什么屁话。”张钰哭笑不得道,“三爷和林彰又不是什么黑恶势力,还不会放过你……你真是想多了。”
“我累了。”汤惟声若蚊雀,“我在娱乐圈打拼这么多年……还比不上某些人的一句话管用。”
“你这也太悲观了。”张钰翻过身,和她四目相对,“其实你不用这样……如果你想演戏,我的名头可以借给你,林彰和三爷会帮你的。”
他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秦蓝那种意外,有一次就够了。
“小学弟,你怎么这么天真?”汤惟抱着他,轻声笑道,“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久,或许……这也是我的缘分和机会。”
“如果两个人因为某些利益纠缠在一起,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张钰正色道。
“所以我说这是我的缘分。”汤惟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喃喃道。
“你……”
张钰正打算说什么,嘴却被汤惟堵住了。
一个小时以后。
汤惟去了浴室,而张钰则看着床单上那朵梅花,瞪大了双眼。
这些人恋爱是怎么谈的?前有秦蓝,后有汤惟……难道真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这么纯洁的嘛?
“怎么?很吃惊吗?”汤惟裹着浴巾出来了。
“有点。”
张钰脑袋有些宕机,“我记得……你们在一起很多年多了吧?”
“七年了。”汤惟伏身在他的怀里。
“七年……你们?”张钰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汤惟杏眉微皱,“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去他家见过他的父母了,他父母不喜欢我,所以我……我不敢把自己给他。”
“那你怎么敢给我?”张钰苦笑道。
“最少……我觉得你很值得依靠。”汤惟笑了笑。
“从哪里看出来的?”张钰好奇道。
“我看过一期《大咖一日行》,是采访蒋心的。”汤惟看着他的眸子,轻笑道,“你对蒋心那么好,我不贪心,你对我只要有她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就够了。”
张钰不知道的是,那期节目播出以后。
他几乎是所有女演员的梦中情人。
“汤惟,你到底想要什么?”张钰皱眉道。
“你以为我贪图你什么?”汤惟反问道。
张钰没有说话。
“如果你觉得我是贪图你的名利,我现在可以退圈,不再演戏。”汤惟坐起来,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走光,“如果你觉得我贪图你的钱财,我不会花你一分钱。”
“那你图我什么?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还是图我有社保?”张钰摊摊手道。
“去你的。”
汤惟骂了一声后,笑翻在了床上。
许久。
她才平静下来,钻进被子里,抱着张钰道,“我累了,我想找个人依靠……但经历过田宇的事以后,我觉得结不结婚不重要,人才重要。”
“网络上如果有一百人说我好,那起码有两百人骂我是‘渣男’。”张钰无奈道,“我这样的人,值得你依靠吗?”
“不,反而你才最值得。”汤惟眸子亮闪闪的,“因为你最坏的一面我已经见过了,我实在找不出,你还有什么地方,比现在更坏了。”
“唔。”
张钰语塞了。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一旦一个人的下限都可以接受的话,那他的上限岂不是都是优点?
“所以,张先生,余生多多指教。”汤惟俏皮的伸出了手。
“余生……这么长吗?”张钰苦笑着伸出了手。
“不长,如果我先走了,你就把我给忘了。”汤惟笑嘻嘻的说道,“如果你先走了,我一个月去给你扫一次墓,等我也走了,就埋在你旁边。”
张钰看着她的笑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