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赵丽君诧异道。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文咏珊一脸古怪,“在香江,茶茶和阿福可都是名人……甚至比一般的艺人都要有名的。”
“唔,他孩子应该才没多大吧?这样被媒体追着,真的好吗?”赵丽君秀眉紧蹙。
她的思想很传统,可不存在说什么出名要趁早。
孩子小时候,都应该以学业为重。
“我们香江的狗仔队很厉害的。”文咏珊叹气道,“一般的主流媒体不敢明目张胆的报道,都是转载狗仔队的报道……”
“哎,其实张钰也挺不容易的。”赵丽君叹了口气道,“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要养活这么大一家子人……”
“唔,你觉得他辛苦?”文咏珊惊讶道。
“难道不辛苦吗?”赵丽君正色道,“他一个人在外面这么辛苦的工作,这才能把小孩子送去香江念书。”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文咏珊叹了口气,“我不否认他工作的确很忙,但你说他有多么辛苦……我不太认同。”
“为什么?”赵丽君好奇道。
“他为什么来福临卫视你知道吗?”文咏珊轻声道。
“参加《我是歌手》呀,这谁不知道……”赵丽君笑道,“我可是看了那一期,张钰唱的《生来倔强》简直太棒了。”
“他的出场费是多少,你知道吗?”文咏珊认真道。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赵丽君憧憬道,“以他的地位,出场费起码得上千万吧?”
“一亿四千万……”
噗!
赵丽君一口咖啡喷得满桌都是,可她却顾不得收拾,一脸惊恐道,“你说多少?”
“一亿四千万华夏币。”文咏珊无奈道,“你说他‘辛苦养家’……他参加一档节目,就足够他的孩子衣食无忧了,又有多辛苦。”
“一亿四千万……”
赵丽君念叨了两声后,叹气道,“如果有这么多钱,他还要参加这些节目干什么?在家里陪孩子不好吗?”
“我曾经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文咏珊摊摊手道,“可他说‘拍电影的确是为了挣钱,但也不全是为了钱,只是他干这一行比较拿手’而已……”
“他为什么和你说这些?”赵丽君诧异道。
“他觉得我很敏感,很怕别人看不起我,还推荐我去看《桃花扇·续四十出·余韵》……”
“他那是安慰你,告诉你这些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赵丽君笑道。
“你知道这句话?”文咏珊惊讶道。
“当然知道,《桃花扇》最先是昆曲,但我们越剧也改编过。”赵丽君轻声道,“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文咏珊看着信手拈来的赵丽君,顿时眼神复杂了起来。
香江。
半山别墅。
张钰下车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别墅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唯独客厅的亮着一盏小灯。
他按下指纹,走了进去后。
发现林菀正靠在沙发上看剧本。
“不用这么记仇吧?”张钰苦笑道,“还特地等着收拾我呢?”
“坐。”
林菀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张钰急忙在沙发的那头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要多端正有多端正。
林菀正打算开口,蒋心和曾黎却走了出来。
“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
张钰对蒋心摆摆手后,看着林菀道,“林导,有话你直说就是……”
“张钰,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福,也不喜欢阿鸿。但他们都是你儿子……你下次再敢偏心茶茶,你看不收拾你。”林菀认真道。
“哪能呢。”
张钰无奈道,“我对阿福和阿鸿真的没有偏见,只是儿子嘛,不能太惯着,差不多不行了,小时候不被老爹收拾,那童年都是不完整的。”
“你这话说的,小时候你被你爹收拾过?”
“曾黎……”
林菀和蒋心同时喊了一声,把她给吓了一跳。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曾黎有些手足无措道。
“没有,你别听她们胡说。”张钰伸手拍了拍沙发,让她坐过来后,才搂着她道,“我很小的时候,张辰儒就在外面拍戏……等我长大一点,他就和我妈离婚了,我连面都没见过他几次。”
“啊?对不起。”
曾黎急忙道歉。
她还真不了解这段故事。
现在搜索起来,都是张辰儒和张钰又合作了什么电影。
反正都是一些其乐融融的画面。
“都说了没事。”张钰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无奈道,“这次茶茶和阿福他们学校又搞什么名堂?”
“正常的年度汇演而已,有什么名堂?”蒋心白了他一眼道,“林菀把剧组都停工了,特地来参加阿福的表演……”
“辛苦了,林导。”张钰笑道。
“知道就好。”林菀笑骂道,“你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咱们也不能用这些事拖你后腿吧?”
“那不能够。”张钰一本正经道,“你可是华夏票房第一的女导演,你一个人就能支持起这个家,根本不需要我的。”
“呀,张钰,你是嫌我不挣钱是吧?”蒋心伸手捏住他的耳朵。
“不是不是,哪能呢。”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跟我过来好好解释一下……”
蒋心拖着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呸。”
林菀红着脸道,“想要和张钰睡直说就是,用这种小手段做什么……”
“啊?”
曾黎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蒋心生气是假装的啊?
“啊什么?”林菀瞥了她一眼,无奈道,“你别看这群人和小白兔似的,人畜无害……她们心思可深着呢,你要是不主动一点,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
曾黎闻言,耳根都红了。
“其实……我暂时也不太想要孩子。”
“随便你吧。”
林菀打了个哈欠道,“反正到时候年龄大了,生孩子辛苦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操个什么心啊。”
说完也不等曾黎答话,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曾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