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收视率可谓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跳水式的下跌，早期的不说，毕竟那时候大家的娱乐活动不多。
可从千禧年开始，历届春晚能够达到百分之三十的收视率，导演都得开庆功宴了。
尽管这是全世界华人的“春节联欢晚会”，但收视率连一部电视剧的收视率都达不到，而且春晚仅仅四个半小时。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陈部长呵斥道。
“部长，要不我看还是张钰导演吧？”秦牧轻声道，“我们做了投票，自从他担任春晚总导演的消息放出去以后……观众期待率在百分九十五，表示会收看春晚的观众达到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不可能。”有人质疑道，“现在大众娱乐很多……春晚已经不是观众必须观看的节目了。”
“这是统计局统计出来的，如果有问题，可以去找统计局。”秦牧冷笑道。
那人瞬间闭上了嘴。
“张导，我们这次叫你来，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陈部长笑道，“你说的很对，只要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什么不良行为的演员……不应该算是没有艺德。”
“陈部长，说实话，我和你并不熟。”张钰慢条斯理道，“不瞒你说，亚娱我已经卖了……”
“你把亚娱给卖了？”
秦乐面色焦急，她还真没收到这个消息。
韩三爷也好，林彰也罢，都没有通知过他。
“对，卖了。”
张钰点燃了一根烟，轻笑道，“陈部长，我这次来导演春晚，完全是给秦司长面子……如果还出现这种打乱我工作节奏的事，那你们另找他人吧。”
“张钰，你别太狂了……”
嘭！
张钰猛然站了起来，直接把桌上的水杯摔到了地上。
哐当！
瓷杯的碎渣四处溅射开来。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看……”
……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陈部长和秦牧都是微微一愣。
“你们他妈的算个什么玩意，天天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老子不说话，不是代表我怕你们。一个两个半点本事没有，还他妈唧唧歪歪的。”
“你……”
众人差点没气吐血。
他们几乎主导了电影电视界，连当年的林彰都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更何况……他们还有官身呢？
“你什么你。”
张钰冷笑道，“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封杀我的电影，行，老子票房不要了。明天老子就开记者招待会，公开封杀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封杀我们？你凭什么？”
“凭老子名气头够响。”
张钰狠声道，“国内媒体发不出去，老子上国外媒体骂你……你的代言，身上的合同，老子半价接手，你和我玩狠的？一群老不死的玩意。”
卧槽。
林彰和韩三爷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秦蓝更是捂住了胸口，这男人太有气势了。
一群老头立刻不敢再言。
张钰半价接手代言可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当年宋竹德就是被他这样玩了一手，现在还在网上要饭呢。
“消气了没有？”陈部长笑眯眯道。
“稍微好点了。”
张钰坐在了凳子上，轻声笑道，“陈部长，和你说实话……担任这个春晚总导演，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有这个时间，我拍部电影不香吗？”
“我知道。”
陈部长叹气道，“你戛纳一战封神，现在又提名了奥斯卡……可以说是我们华夏最厉害的导演。可春节联欢晚会是所有华人都期待的节目，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没落下去。”
“陈部长，我也是吃过见过的人，你不用给我上价值。”张钰摆摆手道，“相比于你们春晚给的导演费，我算是义务劳动了……”
“张钰，怎么说话的？”韩三爷呵斥道。
“你怎么说话的？”陈部长瞪眼道，“人家说的不是实话？他一部电影挣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
“我不是看这小子说话太冲了嘛。”韩三爷满脸堆笑道。
“去你的吧。”
陈部长笑骂道，“当导演的如果一点脾气都没有，能管得了剧组上上下下几百号人？”
“也是，也是。”韩三爷讪讪道。
“张钰导演，我可以正式告诉你，这种会议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放手去干，我全力支持你。”陈部长收敛笑容，“小秦，把我私人电话留给张钰。”
“是，部长。”秦牧点点头。
“张导，你现在可以走了。”陈部长又恢复了笑容，“你请的那些演员……希望他们能够对得起你。”
“下个月我在京城大戏院考核他们，还请陈部长亲自监督。”张钰笑道。
“我一定到。”
陈部长含笑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
张钰打了个招呼后，带着秦蓝走了。
韩三爷和林彰也立刻起身告辞。
整个会议室又陷入了死寂。
好半晌。
“部长，你就这么放任那小子？”有人咬牙道。
“说话尊重一点，人家是导演。”陈部长敲了敲桌子，很是不满道，“你们圈内胡来，我管不着……但你如果真把张导给惹毛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帮你们。”
“哪能呢，我们这不是敲打敲打那小子……不，张钰导演。”
“哼。”
陈部长轻哼一声，看着秦乐道，“秦总，张钰导演的新电影现在获得了奥斯卡的七项提名……这么优秀的电影，咱们可得大力宣传一下。”
“是，部长。”
秦乐含笑点点头，“我已经收到了华纳的片源了……他们那边只要开始宣传，我们这边也跟着联动。”
“嗯。”
陈部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秦牧道，“你说张钰获得奥斯卡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
秦牧严肃道，“当年他拍摄《寄生虫》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关注他了，我当时也看了《寄生虫》的成片……笃定林菀就是那一届奥斯卡的最佳导演。”
“他为什么不在国内拍戏呢？”
陈部长问完这句话后，自己都愣了一下，不由自嘲道，“在国内拍的话……那困难可不少。”
华夏电影的影片审核制度，牵涉的方面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