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纪繁星此刻急得浑身刺挠,想凑近还怕被发现。
“没劲。跟爷这么些年,弄这作祸样儿。”
空气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纪繁星吞咽一下,这俩人打哑谜干什么?
一阵桌椅挪动声,纪繁星赶紧躲到花瓶后将身体藏好,温荔抓着衣服,捂着嘴迈着小碎步跑出办公室,甚至在往电梯走的路上都在哭。
纪繁星心说你真是个万人迷,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之后还有多少个和他好的女人?
偷偷摸摸的绕过门口,整理一下妆容,假装自己才来。
“你这……”进去才看清是多么狼藉的场景,到处是打碎的东西。
苏沐晨走到她面前扶着她肩膀,不让她往里走。“哟呵,小甜甜想我了?”
她提起袋子递给他。“去买柿子时候……嗯……就是,你想吃么?给你带了几个……”
“我的星儿最近心肝见长啊。”苏沐晨拿起柿子闻闻,不过那陶醉的表情一点不像闻柿子。不知为何纪繁星联想到那天白嫖自己的苏沐晨,那种陶醉异曲同工。
拉着她到没有碎片残骸的沙发上坐下,纪繁星把柿子放桌上,欲言又止。
她发现自己是挺介意温茘的事,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自己心里就拧巴的想把他捶一顿!
更让她难受的是发现自己没有立场让他不和人不清不楚,真是暗恋者不配吃醋。
眼底的情绪被隐藏在长睫毛的忽闪中,那种刺痒的介意驱使她迈出一步。
“你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有想过怎么办么?”
苏沐晨淡淡道。“岁数大了,不爱办。”
这句话让纪繁星后面在心里演绎好的话都被噎了回去。内心纠结一阵,她垂下头摸着那枚戒指还是选择闭嘴。
看她失落的小样子,苏沐晨揉揉她的发丝。“怎?想给爷办生日宴?”
她微微别过头。“……没有,只是问问。”
啧。
不屑的声音刺破尴尬的空气,苏沐晨掐了把她的脸蛋。“真是浪费爷的期待。”
纪繁星瘪起小嘴,心说这人怎么倒打一耙?不是你自己一天天全是女人不缺我这一个给你办的么!
她说话瞬间没了进门时的好气。“你想我给你办啊?那你求求我!”
苏沐晨剔她一眼,嘴角一撇。“哟呵,给你能的,多少人想给我办踢破门槛了都。”
“说不说!”她闭眼仰头,傲娇十足,温荔刚刚哭那么惨,她可不会!
“呵。”苏沐晨嘲弄一声,啵的亲上那个瘪起的嘴。“看来你是好了啊星儿。敢和我叫板了?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
(〝▼皿▼)臭崽崽,又套她话,这次可不上当。
她拿起其他袋子往旁边串串。“哎,走喽,下午还得上班,咱们崽总不缺我的礼物,找别人去吧。”
苏沐晨一把将她揪回去,她跌到苏沐晨腿上,男人咬一口她耳尖,带着点野兽的侵袭在她耳边哑声道。“求你,行不行?”
嗯哼~
纪繁星心里的小悸动再也止不住的溢出,瞳孔微微颤动着,呼吸快了几下,苏沐晨更进一步吮吸描摹着耳廓继续轻声道。“那天我想上班时候看你穿屋里给你准备那件,怎么样?”
高兴没三秒纪繁星就眉头紧锁,屋里那件衣服也太……女仆装了?而且是关键部位一个都不认真挡的小裙子。
“这我怎么上班穿!苏沐晨你是不是疯了!臭崽总欺负员工!”
苏沐晨从后面抱住她不停拿毛乎乎的头蹭她颈窝,赖赖唧唧做哀求状撒娇。“求求你了,星儿~穿呗~你就外面穿大衣里面穿这个,那天下午允许你翘班~嗯~”
此刻纪繁星好像看到那个想和自己玩球的凯撒,蹭她撒娇还摇摇尾巴。经不住这个的纪繁星把衣服一收,捂着羞红的脸蛋小步蹭着往前走,“这阵子不许提这事!而且……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和你绝交!”
苏沐晨wink一下。“不绝交,咱们只深交~深深的~”
砰!
门无情的关上,他满意的摸摸下巴,把顾清玄叫来。
“做干净点。”
“不继续跟了么?”
顾清玄没有立刻行动,苏沐晨扶着落地窗看太阳渐渐沉下城市。
“她没有献上值得的东西,作为其他家族派来的卧底反正早晚要死,留着只会让我的星儿不开心。”
“但是温荔已经对爷动了情,要是留的久一点会不会暴露的更多?我们也会收到更多有利的情报。”顾清玄汲气,说到这他自己也有了答案。
“因为苏家我辜负星儿太久,我不想再让她难过了。”苏沐晨转身。“别让我过阵子听到她在别处蹦跶的消息。”
待顾清玄退出去十分钟后苏沐晨拨通了阿佳的电话。
“佳叔,盯下温荔和顾清玄,必要时候先他一步做掉。”
阿佳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温荔独自一人开车来到江边,靠在车上喝着温好的酒,顾清玄走到她身边,掏出绝味放在前盖上。
剔看一眼顾清玄,温荔点根烟。“怎么?送我?”
“你为什么那么做?”
“问我?”温荔翻个白眼,浑身都是不屑。“我只说纪繁星一句,晨爷就说我做不了这行,凭什么?”
顾清玄摇头。“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话,他一点不知道么?为什么要碰他唯一的逆鳞,这些年以来你不懂么?”
“懂?我还不够懂么?”她狠狠吸口烟。“纪繁星把他折磨成什么样?我哪点不如她?她能做到的事,我都能。”
“那不是你刁难她的理由。”顾清玄叹息。“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看来你也是普罗大众的一员。到时候换辆车走小路吧。”
温荔拿易拉罐的手狠狠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清玄。“他要杀我?”
尖锐的笑声仿佛刀子硬生生划破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温荔把酒撇入江中,身体因为愤怒瑟缩发抖。“就因为我说了纪繁星!他要杀我!”
嘴里的烟积着厚厚一截烟灰,顾清玄又单手给她打开一瓶新的啤酒,不过是冰的,在寒冬中让本就冰凉的指尖更加冷。
“我不愿意点破,但适可而止吧。”
说完这句话顾清玄把车钥匙给她,回到自己车里后头疼的捏捏眉心,目送温荔启程后给那边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