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晨淡笑。“是眼熟。”
他掏出手机按照记忆找到那个人。
付佳,当初给他巧克力的校花。
但是顾清玄不理解,即墨若曦和付佳的长相实在是差太多,包括身高,从调查来看16岁的即墨若曦要比付佳高很多。
到底现在的即墨若曦是真是假?
苏沐晨倒不觉得意外,这世上有种从小得练才能成的技术叫做缩骨。
点开付佳的朋友圈,发现几乎没什么东西,但是之前一直在更新,到去年时戛然而止。
两人一同看了一会儿,每一条他都翻得仔仔细细,付佳加了他好友后几乎没有主动聊过天,他本来就不怎么就加别人,也没有定期清理的习惯。
细想了下付佳和自己过往经历,要来周宰泽和秦娆的调查,掏出笔在两人的文件上写写画画,然后眉头一皱。
“查一下付佳这个人的所有关系链。”
付佳和纪繁星是一个年级但不同班,也会跳舞。
如果即墨若曦是付佳的猜测为真,那么可能周宰泽之前提到过给他材料和提示的人就是付佳。
一直监视苏家的人里肯定也有付佳。
苏沐晨拿笔的一段敲自己手心继续头脑风暴,那付佳的目的应该是他才对?
那时候的纪繁星可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现在抓她是为了威胁自己?
之前即墨若曦又为什么大费周章找她?
这些事越想越乱,苏沐晨捏着眉心靠在椅子上终究没挺住眯了一小会儿。
他和纪繁星这边的时间线比到底还是滞后,他上飞机时纪繁星已经醒了过来。
和之前被抓不同,这次她虽然手脚都被铐着却坐在一栋别墅的屋子内。
这种环境让她没那么紧张和脱线,反而冷静下来。
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一个虚拟人物瞧她醒来便张嘴。
“纪小姐,你好。”
纪繁星淡然道。“不太好,抓我来又要干嘛啊?卖给赌场当荷官嘛?”
“当然不是,纪小姐这种人才不该埋没于此,想和你谈谈。”
“找个真人来谈行嘛?”她蹙眉。“你这样我没心情。”
僵持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女人,比她还高,最特殊的是那对紫瞳,是个漂亮的混血。
她坐在纪繁星面前。“纪小姐,我叫即墨若曦。直奔主题,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想和你谈价格。”
纪繁星打量她一下,一脸懵。
“你要什么?我家最值钱的那花瓶是国宝。”
即墨若曦被突如其来的冷笑话弄得笑容一僵,又赶紧整理情绪。
“当年你随你爸爸去军方做了个芯片,记得吧?”
她确实做过这事,但那个芯片其实是废案,没法实际投入应用,更何况她去做这个的事情在假期,按理说没人知道才对。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事?
“没有那东西。”她耸肩。“哦我在美利卡国时为那边军方服务过一阵,要不你直接找老美要吧。”
即墨若曦笑盈盈的起身到她身后,一手捏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操作下电脑,上面出来一个倒时器,同时还有个飞机和航行路线图显示。
“这是苏沐晨的飞机,我知道他正在往这边赶。喏,你还有这些时间把芯片和系统的所有内容给我还原。时间一到,他的飞机就会爆炸。”
纪繁星一直强装镇定,此刻手心满是虚汗,她瞧见飞机的透视图以及航线点,深吸一口气。
“随便弄个系统吓唬我。”
“你也可以不信。”即墨若曦笑笑。“反正到点就会爆炸。”
“我不记得那个系统什么样喽,而且你要初始版本我也得回家拿……”
“我有一半,你把剩下的还原就行了。”
即墨若曦说的笃定,纪繁星觉得她在骗自己,内心被密密麻麻的疑惑覆盖。
是谁从她那窃取到这些数据和这个消息的?
总不可能是她那边军方的人。
即墨若曦是谁?
窃取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芯片和系统,她们要交给谁?
她不擅隐藏心性,今天表演淡定就废了好大一截心神,现在在疯狂想事时睫毛有点乱抖。
即墨若曦慢悠悠喝着佣人送来的红茶,满意的瞧着她这种反应,就好像折磨老鼠带着点恶趣味的小猫,又想添把油加把醋。
“要不去小黑屋想想?”
纪繁星手下意识开始抖,前些日子发病的经历让她后怕,现在这种状态再犯病只会让即墨若曦拿她威胁苏沐晨。
“你是谁……为什么要针对苏沐晨……我给你你就会放过他么?”
“那可看我心情喽,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给我那样东西他和你都有机会活着。”
茶杯放在桌子上,即墨若曦嘴角嘲讽的挑起。
“你能和苏沐晨结婚我真是没想到,他和你想象的怕是有点大啊。”
纪繁星没回话突然眼神坚定的看着即墨若曦。
“不许你诋毁我家好崽崽。”
瞧她那为夫维护的样,即墨若曦淡然一笑,给她讲起个故事。
她妈妈铃爽,因为长得有几分像爸爸的白月光,便被宠幸,从而有了她。
不过两人并未结婚,她也一直没有办法回到即墨家。
记忆里的爸爸还很模糊,就被苏悦梁,他的白月光一锅端,最后只剩下她和妈妈。
第二年,她妈妈也被杀,她被付家领养,变成了一个妥妥的工具人。
即墨若曦一瞬不瞬的盯着纪繁星。
“你觉得这样的苏家是什么善茬?和你眼里那种活菩萨一样的人设符合么?即墨家的产业几乎全被苏家吞下。”
纪繁星知道黑帮间的恩怨,但从未想过深了解,站在即墨若曦的角度,她确实无辜,有恨意也是正常的。
“你真要算,这事也不是苏沐晨做的。”
她又一笑。“苏沐晨算好东西?付家有多少人被他害?在内地为了做到只手遮天,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这种沾满血污,蔑视生命的人,就该一辈子活在深沟中,不见天日。”
“苏家所有人给我背罪都不够,都没办法赎我在付家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