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这个abo的世界了。”
祝影从卫生间走出来,手机微信步数立马多了八十步。她回头瞥了眼长长的走廊和一排排的卫生间标识牌,很是无语的撇了撇嘴。
女a男a、女o男o、女b男b...这个设定简直荒谬。
六个性别六个厕所,每个性别的卫生间要符合日常规范的大小的话,六个卫生间几乎要占据三个教室的大小。
那怪教学楼也要比她以前的那些位面大一圈呢,不然按照这个占地面积,学生干脆在卫生间上课好了。
来回五十米,上厕所的功夫都把早操跑完了。
她甩了甩手上未干的水滴,晃晃悠悠出了行政楼。这个时候的人群都四散着跑开到处拍照了,行政楼位置比较偏领导也多,四周少有学生在此停留。
她一边溜达一边四处张望着打算找那帮小崽子们留影留念,却被从身后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阳光快乐的少年难以按捺的尾音上扬,哪怕夹起嗓子也无法掩盖音色的标识性,简直就是看着谜底猜问题。
“怎么和雨后犄角旮旯的蘑菇一样,突然就蹦出来了?”祝影摘下蒙眼的爪子,小狗就轻车熟路地低下脑袋。
“也不提前发消息打电话...门卫居然还放你进来了?”
“没有放哦,我是翻墙进来的。”
一头蓬松的短发被揉得乱乱的,挑染也被揉地乱七八糟。少年甩甩脑袋,扬起一个满心欢喜的笑,红着耳尖又黏黏糊糊地牵着她的手不放开,撒娇似的晃了晃:
“突然好想你欸,然后我就过来找你了。至于发消息和打电话...我忘掉了。”
“不说这个啦,都一整天没有见面了,姐姐都没有想我的吗?”
“一整天?我们昨天下午才一起喝了咖啡。”屈指在少年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祝影绕开行政楼的正面走向墙后:
“还偷吃了我的两块雪媚娘,是要抵赖吗。”
“...姐姐怎么什么都记这么清楚。”少年耷拉着脑袋抬手摸摸鼻尖,另一只手还是恋恋不舍得十指相扣,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
“就是感觉学姐的东西会看起来更好吃一些嘛,学姐要是不开心的话,我来赔、呃?”
被摁着肩膀抵在围墙栏杆上时,少年还有些反应不及。
他眼见着那人垂眸靠近,下巴被挑起进而被粗暴咬上掠夺呼吸,另一只手还维持着彼此间十指相扣。
像是被电流贯穿全身,他颤了一颤,又很快回过神来,空下来的手臂抬起,很是纵容地轻轻搭在她的后腰。
享受着被掠夺和占有,少年的很不设防地任由对方侵略,搭在后腰上的指尖紧了又紧,也只是捏着衣摆捻了捻。
等到分离时,他倚靠着栏杆膝盖一软就要往下滑。被扶着腰身托住,又有挤进腿间曲起的膝盖作支持才勉强站稳。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促狭,清亮的眼瞳清晰倒映着他面颊绯红而喘息的模样。
“我和小蔚昨天,根本没有见面哦。”
面颊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那人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
“真是爱说谎的坏孩子,再一再二又再三的过来角色扮演...偏偏答应给我的感谢信也没有写。”
如坠冰窟的,倚靠着栏杆,被困在那人与墙壁之间的少年呼吸一滞。心中被惶恐和不安淹没裹挟,他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眼,生怕从中发现不想要看见的情绪,偏偏躲开的头又被捧着脸掰回来。
“好狼狈。”祝影叹了口气,“明明前几次都很正常的啊,难道因为这一次身份暴露所以紧张没发挥好?”
捕捉到关键词,少年的眼睛亮了几分:“之前?”
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小狗,头发乱蓬蓬,衣服领口也被扯开。眼角还挂着因为呼吸不畅迸出的生理泪水,嘴巴红红还泛着肿,偏偏是这样可怜巴巴又满是期待的模样看着她。
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小狗,没有家的流浪小狗,满心期待着想要听到那个最为中意的答案。
虽然是长相一样并且本质爱好也近乎相同的双生子,但两个人的性格气质还是会有出入,哪怕是极力模仿也无法完美复刻。
如果说要把两个人都比作小狗,那么性格更阳光开朗的蔚期阳就好比萨摩耶,活泼黏人并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眼前的少年就像是边牧,哪怕极力模仿也学不出那股天真烂漫的傻劲,哪怕是致死量的向日葵花香型香水混淆视听也无法掩盖的。
更何况她的五感本就远超常人,对于气味的感知尤甚。向日葵花香中松木的香气太浓烈,香气在亲吻和亲密触碰的时候最为强盛,想有意忽略也难。
“虽然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祝影捏了捏少年没有很多人的面颊,“但做错了事情总归是要受到惩罚的。至于要罚什么...等我想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