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了很多天之后,他们呀,终于成功弄出晶莹的光髓了,小仁偷偷把提炼出来的光髓擦到许晴天的后脑勺上,亮晶晶的,逗得小仁憋了一整个晚上的笑。
就这样过了一年,许晴天带着小仁几乎玩遍了研月院所有没有守卫的地方,他们两炼过丹药,造过暗器,吹过灯笼,还偷过一个学士的假发,夜晚的研月院里经常能听见他们的笑呢。
这一年是弦历二九六年,就连四季如春的弦域也下起了大雪。
上弦城里还是一副老样子,享乐的依然在享乐。
老皇帝一心只求长生,给研月院下了命令,派‘丹部’的人到皇宫里炼取长生药。
一日,老皇帝听闻宝山的传言,更加坚定了他长生的想法,他干脆把研月院的‘丹部’直接搬到了皇宫,特地建了一个‘丹部楼’,让所有的丹部学士和他们的家人住进里面。
‘丹部’就是许晴天的父亲许群所在的那个部门,许群只是个‘配丹室’的小学士,他没法反抗,只能搬离那个小院了。
最后一个待在小院的晚上,许晴天没有带着小仁进研月院里胡闹,他们爬上了房檐,天空是清朗的黑。
许晴天熟练地搂住小仁的肩膀,脸凑近了小仁。
“喂,明天我就要搬走了,皇上下的命令。”许晴天没有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反而多了几分严肃:“以后你就不能帮我写数科的题了。”
小仁捧起屋檐上的一撮雪:“谁叫你不自己写的,有些难题我都教过你了,方法会了,题就解了一半。”
“知道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全对。”许晴天做出抵挡的动作,他以为小仁要把雪球仍向他:“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会反抗的。”
雪球被小仁扔向了地面,虚晃一枪。
“咳。”小仁冻得咳了一声。
“都说了你得多穿些衣服。”许晴天把小仁搂的更紧了。
“不知道去了皇宫里,还能不能找你玩。”许晴天呼了一口热气:“听父亲说,我们可能会好几代人待在那座‘丹部楼’里了,除非,唉,慎言。”
小仁又搓一个雪球:“我可去找你。”
“你怎么找我,你连皇宫都进不去。”许晴天苦笑着。
小仁没有说话,忽然把雪球扔进了他后背的衣服里,他呵呵的笑起来。
“小子,你在玩火。”许晴天做了一个鬼脸:“吃我一球。”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一瞬即逝,该回去了。
许晴天拿出一块‘发光瓷石’,递给了小仁:“仁,送给你了,擦亮看看。”
小仁惊喜的接过瓷石,小心翼翼的擦亮,发出的光组成了一个‘人’字。
“人?”小仁疑惑地偏偏头。
“上次提炼的光髓不够了,只能弄个一撇一捺。”许晴天尴尬的挠着脑袋。
“谢谢。”小仁把瓷石捧在怀里,暖暖的。
“再见,晴天。”小仁在围墙上回头。
“再见,仁。”许晴天背过身,希望还能再见。
弦历二九六年,年末,‘丹部楼’成为皇宫禁地,用极高的待遇广招天下炼丹之人,但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六个字形容:活的进,死的出。
丹师炼药,奴隶试药,只为炼出所谓的长生。
同年,有人夜晚擅入丹部楼,被抓,随即,皇宫加强了‘丹部楼’的守卫。
当天,四皇子因不明原因,被下令禁足在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