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领导喜欢扮演无所不知的形象,就跟课堂上的老师一样。
“我可告诉你,你们在下面说的干的,我都知道,现在主动给我站出来,我就既往不咎,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当老师这样做的话,大多数学生都会乖乖站出来承认错误。
老师可能掌握了一些信息,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吓唬人,而且他掌握的信息,也都是一些喜欢打小报告的学生告诉他的。
这招对于学生,特别是小学生来说,很管用,但稍微大一点,就不太管用了。
但是很多领导,明明手下都已经成年了,有的甚至比他年龄还大,却喜欢把手下当小学生对待。
不是要求手下像学生一样认真学习各种鸡汤文章,就是吓唬手下不要在他面前故意欺瞒。
香江那边的资金,他知道不可能瞒过所有人,但一直在做法律上的切割,到时候即使是被人揭穿,只要法律上不存在问题,他们就只能用不合法的手段对付自己。
但是到现在为止,杨辰还没有发现有谁明显有怀疑的,毕竟两三年时间翻手赚几十亿的事,确实挺让人难以相信。
而且除了那一年多时间,杨辰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国内,踏踏实实进步,同样能够减轻怀疑。
杨辰也托人打听过自己的手机号码,确实也没有人进行监听,所以自觉还是相当保险的。
这一下子被梁逸菲揭穿,顿时如同皇帝的新衣遇到了童言无忌的小孩,一下子就像是光着身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虽然他现在确实光着,但那个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估计是梁家把自己当奇货可居了,没有对外宣传,不然的话,早就遮掩不住了。
不由自主地,也让杨辰怀疑起自己跟梁逸菲的感情,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前程看好的小官僚,估计她也不会这么积极主动。
抬头偷偷一看,见杨辰脸色有些不豫,梁逸菲赶紧说道:“你别生气,我叔也是最近才告诉我,说你那还有一个长辈,帮你管理产业呢,不方便回来。”
一边在杨辰的身上扭动着,一边娇嗔着说道:“其它也没说,只是说你借着金融危机时,赚了很多钱,只是你更想走仕途,所以才把钱留在了香江,我没有别的意思。”
杨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凸起处:“没事,这有啥,我是专心准备走仕途的,那些钱对我来说,只是累赘,随随便便投着,投完就算了。”
其实后来赚的钱,特别是在大漂亮股市上赚的,除非是一直用很专业的手段盯着资金流向,不然他们是发现不了的,至少不能发现所有。
经历了几十个跳板,光是在三大洲就来回横跳了好几次,而且目前大部分还没有转回来,应该是比较可靠的。
梁逸菲点了点头,反而很贴心地说道:“嗯,钱多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够花就行。”
说完转头伏下了身子。
杨辰这个时候的思维却特别冷静,仿佛贤者状态降临了第二次。
一个身份尊贵的天之骄女,这么积极主动,就算是在西方留过学,也太开放了。
杨辰没有任何异状,而是静静地享受着。
第二天,杨辰一大早就开着梁逸菲的车去找陈荆联,拜访老师,当然要有诚意,如果去家,肯定是晚上方便,去办公室,自然要一大半。
杨辰大包小包,拎了两三份,都是滋补营养品,还有自己写的材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推销员一样,在大楼门口就被拦住了。
“这里没人要你的东西,出去。”一个小年轻拦住说道。
“我是来找人的。”杨辰肯定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找人拿东西干什么,这里是学术净地,不是那些藏污纳垢的歪门地方。”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纠缠着杨辰,不让杨辰走。
“什么藏污纳垢,我这叫尊师重道,我来看我的老师,拿点东西怎么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礼仪。”平白受这种污蔑,杨辰当然不会惯着他,厉声呵斥道。
杨辰也是当了好几年领导的人,这一发火,显的气势惊人,那个小年轻倒退几步,不敢再说话。
后面却又出来一位,踱着步,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我是这里的系主任,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我们这里的学生。”
“你老师是那位,说名字,我让人把他喊来,他认识你,你就进,不认识的话,我就让保安把你架出去。”这个系主任颇为严厉地对杨辰说道。
杨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大概是光图舒服了,穿了一身运动服来了,估计这帮家伙也不认这身运动服的价值,人靠衣裳马靠鞍,就狗眼看人低。
“我老师是陈荆联教授,你把他叫来吧。”杨辰倒是没有打听过陈荆联的具体职务,但应该不会是个无名之辈。
“啊!你是陈书记的学生,是在职研究生吧,真不好意思,我也是陈老师的学生,咱们还是师兄弟呢。”对方立刻前倨后恭变的热情有加,一边笑脸相迎,一边伸手要来帮忙拎东西。
这一次好像陈教授就收了两个学生,另一个是女的,那这个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在下面当干部的那个了,据说年纪轻轻就是处级干部了,跟自己一个级别。
这还是沾了人大是副部级高校的原因,不然的话系主任就是科级干部。
杨辰也是能退能进的人,只是手里有东西,不能握手,但却能够笑脸相对:“师兄,初次见面,不好意思,主要是我太急着见老师了。”
他把杨辰一气送到了陈荆联的办公室问题,连进都没敢进,就低头哈腰而去了。
他知道,这个学生可不是单纯混文凭的学生,那是能够跟陈院长一起写文章的学生,这才叫入室弟子。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等见了陈荆联,陈荆联看到杨辰手里拎着的东西,也没有推辞,挥手让他放到一边。
杨辰拿出自己的材料要递给他,却被他把手一挥:“先等等,我问你件事,我记得你以前提过地下钱庄的危害,现在岭南这么搞,是不是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