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就这？”
    “还以为多狠呢。”
    翌日清晨，顾川买来早餐，坐在床边像喂小猫一样的投喂着学姐。
    看着她那副林黛玉般的模样，顾川忍不住一乐。
    听到这话，沈亚楠竖起好看的眉毛，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
    昨晚，要不是顾川，自己也不至于现在连床都起不来，甚至上厕所都腿发软。
    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顾川嘿嘿一笑，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让学姐受惊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就跟磕了药一样，折腾了学姐那么久。
    虽然后面，学姐比自己更主动，但...
    终归是自己没把持住。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学姐给他准备了tips呢。
    沈亚楠娇嗔的白了她一眼，小口喝着粥，但脑海中，却是在回忆昨晚的情景。
    这对她而言，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那种感觉，从未有过。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从前，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像个变态的偷窥狂，偷窥着书中角色的...
    尽管她文字描述的再活灵活现，依旧只是纸上谈兵，干巴巴的。
    但昨晚，她深刻体会到了那种曾经在书中描绘的感觉。
    更深刻，更美好，更...痛。
    昨晚的那场活动，让她将书中干巴巴的文字，搬到了湿漉漉的现实。
    拥有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如今再去回看她书中内容，还是有些太苍白了。
    见过猪跑的人，终归没有吃过猪肉的人，能够清楚描绘出那种开荤的感觉。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举了半晌勺子的顾川见学姐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啊？”
    “没什么。”
    学姐听到这话，恍惚回神，抬头看了顾川一眼，脸颊上顿时掠过一抹红晕。
    然后，立时将头埋下，喝着顾川递来的粥。
    可不能让顾川知道，自己做完那种羞羞的事后，竟然还在回味。
    就好像高中做错题，在查漏补缺一样，甚至，都想好了该如何弥补书中的情节。
    “今天，你就在酒店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
    一碗粥下肚，顾川好像照顾小朋友似的帮学姐擦了擦嘴，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
    “我不！”
    “一个人待在酒店，很无聊的。”
    顾川说完，沈亚楠却是立马摇了摇头。
    “但你这个样子...”顾川有些担心的盯着她。
    听到这话，沈亚楠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为了说明自己没事，还原地蹦了两下。
    “诺，你看，我都说了没事。”
    “只是...”
    “只是腿有些发软。”
    沈亚楠脸颊泛着一抹红晕，却很坚定道。
    但此时的顾川，却是丝毫没有关注学姐在说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将她盯着。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学姐...
    片叶不沾身。
    “啊！”
    而学姐，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顺着顾川的目光望去，随后，便是注意到了这窘迫的一幕。
    接着，脸颊瞬间红的像苹果一样，尖叫一声，一脑袋扎进了被窝，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心里，已经抓狂。
    啊啊啊啊——
    丢死人了。
    顾川回过神来，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学姐的小脑袋，莞尔小道。
    “害什么羞啊，又不是没看过。”
    ......
    吃完早饭，顾川便带着沈亚楠出了青花瓷大酒店。
    门外，有专门的车辆接送，是黑色的mpv，空间很大，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
    座位上，沈亚楠抱着一本小说在发呆，脸颊还能看出几分淡淡的红晕。
    显然，刚刚的‘不沾衣’世间，依旧的还有后劲，让她都不敢去直视顾川了。
    顾川看着她那副发呆的模样，摇头笑了笑。
    看来，学姐也不像平时口花花的那样放得开嘛，这都快把自己缩成鸵鸟了。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人家是第一次，从来没有这样光溜溜的出现在别人面前。
    呃...除了米琪。
    而且，也不是谁都拥有顾川这样厚的脸皮，别说光着站在学姐面前，就是让他变身甩干机...
    他还能吐点泡沫呢。
    至于学姐的身体是否有恙，顾川检查过，还好。
    走路挺正常的，除非快跑，劈叉这种大幅度动作会痛之外，并无太大影响。
    这点，跟楚大校花就有些不同。
    那位姑奶奶，恨不得上厕所都要让自己背着她。
    倒不是因为瑶瑶同学矫情，而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有的人，会痛的走不了路，有的人，刚完事还能去跑个课间操。
    ......
    十五分钟后，车子便抵达了目的地。
    顾川扶着沈亚楠下车，随后，便好奇的打量起眼前那座会展中心。
    因为人员流动很大，参与活动的人员数量太多，所以，这次鉴宝大会的举办地，便设在了会展中心。
    会展中心很大，足以容纳近十万人。
    这里，时常会举办活动，有车展，有画展，有古董展览，还有...人才招聘。
    “人好多啊。”
    沈亚楠挽着顾川的手臂，漂亮的眸子打量着周围簇拥的人群，有些诧异。
    人影密密麻麻，好像...早上刚开门的超市一样，蜂拥而至。
    年纪参差不齐，上到八十岁老人，下至刚刚成年，年龄跨度极大。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抱着箱子，有人眼神警惕，有人漫不经心...
    很显然，这些都是来鉴宝的。
    “人多了好呀，这些...可都是钱呢。”
    顾川从兜里掏出根烟，自顾自的点上，看着眼前窜动的人影，仿佛在看待白花花的银子。
    沈亚楠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这里面有暴躁老头拿古董砸你？”
    毕竟，来时顾川跟她讲了鉴宝大会的危险性。
    有些古董，可是花了不少积蓄淘换来的，甚至，有些魔怔的老头，都把棺材本拿出来梭哈了。
    若是知道自己买的古董是假的，保不齐真会动手。
    就像当初，她跟顾川在京城潘家园看到的那个老头一样。
    至今想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顾川耸了耸肩，“拿古董砸我还不算要紧，要是气急攻心，再死我身上...”
    “那岂不成了丹阳子？”
    沈亚楠俏脸上泛起一抹迟疑，“要不，咱们别进去了。”
    “又不差这点钱，大不了，我养你呀。”
    顾川闻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你能在这看到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看尽人生百态。”
    沈亚楠俏脸微微一怔，看向顾川的眼神有些恍惚。
    随后，她温柔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好，若是真有暴躁老头，那我们一块去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