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南稍微一愣,问道:“她跟你说了?”
“嗯。”
黎月清把手机递给他。
“什么呀!”
李中南接过手机一看。
见到周远君在抖信上给她发了一文件,随手点开了,走到沙发处坐下看起来。
黎月清关上门。
走回来往他身旁坐下,开口道:“周远君的意思是,这次她帮你查李安,完全是看在我的份上。
而不是因为,你是严铁的徒弟!
下次你需要她帮忙,应该通过我跟她说。”
李中南瞥了她一眼,“没见她这样说啊?”
黎月清昂了昂头颅,道:“她把你们聊天记录截图发我,调查结果也是发我。
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
李中南觉得黎月清的猜测。
大概率是对了。
黎月清咬咬嘴唇,问道:“你怎么找她帮忙,而不是找我?”
想到...
昨天在名都酒店,当时没觉得啥。
只是夜里躺在床上,一想到她为了维护他,不惜正面跟周远君杠。
而他却是立即制止了她,一口一个“师娘”叫周远君,不断地媚笑着舔。
她就觉得有亿点点...
委屈?
心儿,一堵一堵的。
早上又收到周远君这样的信息,
难受!
李中南调侃一笑,道:“她是我师娘啊,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北路镇的领导,你是北路镇的一员。”
黎月清昂着头颅,说道,“往后你有任何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
李中南笑了笑,道:“谢谢领导。”
“应该的,为人民服务!”
黎月清说道。
“月清,我才发现...你真的很可爱。”
李中南看着她说道。
这妹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蛮有意思。
“你笑什么!”
黎月清被他看得。
难得的一阵羞窘,伸出一只玉手在他腰间一掐。
“领导,我错了,饶命啊。”
李中南一阵受用,嬉笑道:“我保证,再也不主动找她了。
并且往后遇到任何困难,率先找你帮忙。
你松手啊,疼死我了。”
“哼!”
黎月清松开了他。
李中南嘿嘿一笑,问道:“不吃醋了?”
黎月清昂头道:“我没吃醋,我只是想掐你!”
“对,领导你说的对。”
“是我该掐!”
李中南随口说道,同时不忘看文件。
完了。
他望向黎月清,“月清,李安儿媳妇跟我说了,他已经想好对付我的计谋,并且昨夜已经开始实施了。
你觉得,李安有什么阴谋?”
黎月清想都没想,开口道:“昨天他叫李彦锋几个,跟他儿子拿了无人机和农药,凌晨李彦锋几个就离开了南港市。
应该是...摸黑杀死了你家的农作物!”
李中南说道:“我家就几亩地,用不上无人机。”
黎月清问道:“陷害你?”
李中南略微点头:“你再猜猜,他会杀死谁家的农作物,故意诬陷给我?”
黎月清想了一下,道:
“北坡村委...”
“最可能的一个是新发农业集团,也是你们口中的菜老板。
另外一个,陈建雄的父亲陈民?”
“这两个...”
“虽说新发是北路镇引进的重点企业,但老板却是外地人,在你们当地的势力,远远比不上陈民。”
“李安的目标,应该是他的...番薯地?”
李中南笑了笑,道:“心有灵犀啊,我也是这样觉得。”
这妹子在北路镇,估计是做了不少功课啊。
即便是北坡村委的一些妇女,估计都不知道“菜老板”只是一个打工的,他背后是一个大集团!
黎月清嗯了一声,道:“我已经叫省里一个朋友,帮忙抓捕李彦锋几个了,南哥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啊。”
李中南把手机递回给她,调侃道,“不说是李安,就是蔡志坚要报复你南哥,他日子该怎么过,不得还是怎么过?”
在里面,和南哥同仓的罪犯,一堆恨不得杀了他。
一样天天睡得香啊。
黎月清哦了一声,问道:“你吃饭没有?”
“吃了,你呢?”
“吃了。”
‘那你还问?’
李中南一阵无语,道:“你是请了一周假,闲得蛋疼吧。
正好,陪我出去买一张床!”
“你买床又不是给我睡的,为什么要我陪?”
黎月清问道。
李中南笑了笑,道:“你要是想睡,我也不介意啊。”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
“...”
隔壁一栋楼,一套大平层中。
陈建雄收起手机,激动道:“爸,太好了,我查了。故意损害他人财物,情节严重者,量刑3-7年。
李中南有前科,至少得五年吧?”
“我有说过,想要他坐牢吗?”
陈民狐疑望了儿子一眼,“还有,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
他陈民要的是钱!
“我...跟他闹掰了。”
陈建雄说道。
昨天的事他没和陈民说,只是告诉他李中南懂医。
现在也不能说!
不然知道李中南和黎月清关系后,说不定他爸就退缩忍让了呢。
“建雄...”
“李中南是李中南,你是你。”
“他没文凭,坐过牢,再能打都没前途。所谓破罐子破摔,他不怕任何人报复,所以可以搞...黎月清。”
“但你,前途无量,千万不要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好好跟着她,努力求上进就可以了。”
“女人,永远没有前程重要!”
陈民教训道。
陈建雄笑容一僵,道:“爸,我没有。”
陈民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没有最好!”
“黎月清刚来时,我曾叫你舅舅摸一下她的底。”
“结果他刚查,就被上面警告了。”
“反正你记住了,黎月清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也不要想着和李中南作对,这小子并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
陈建雄一阵不爽,道:“是,我是对付不了他,但...五百亩啊,他杀死你五百亩番薯啊。
这你能忍?
不就是能打了一点,并且治好了黎月清的病?
你至于这样害怕?”
“谈不上害怕不害怕。”
陈民抽了一口烟,吐着烟幕道,“时代不同了,以前是越能打越有出息,现在越能打死得越快。
不然...
我昨天就上沙白村了,你这同学再能打,可以打得过十个二十个?
现在做事。
得讲道理,讲证据啊。
只要证据链完整,即便黎月清想护住他也没辙。
北路镇不是她说了算!
除非她在这里受到人身攻击,不然她家人不可能出手吧。
你懂吗?
而且我是受害者啊,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徇私枉法吧。
现在就差物证,我在等!”
嘟嘟嘟...
“来了。”
陈民正说着,他手机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