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
刘邦看着那针对条件强到没边的奖励,憋不住乐出声!
“哈哈哈哈!”
“后面不会是连出三个昏君吧?”
“这就差要点名道姓了!”
吕雉略带几分不解。
“可要是连出三代昏君,这宋朝怎么得三百年国……哦?原来如此……”
疑惑宋朝凭什么的吕雉脑海中闪过北宋两字。
结合东晋与南朝,她瞬间明悟了。
“终究还是苟延残喘。”
刘邦也收敛了笑声,宋朝南迁只有一个理由。
北方辽国大举南下了。
再结合双方的百年和平一分析。
时间的确差不多符合。
……
大汉·景帝时期
“阿父……”
小刘彻用胖乎乎的小手指怼了怼脸色严峻的刘启。
刘启一巴掌拍掉小刘彻的手。
“你阿父心眼小,但是个正常人!”
这孩子,把朕当成了什么人啊!
这明显有问题的东西,朕会羡慕啊呸!朕会嫉妒?
后面指不定是有什么大坑要他填呢!
自己安安稳稳十年到手多好……
彼其娘之……凭什么啊!
小刘彻揉着小胖手,龇牙咧嘴道:
“不是,阿父,我想说我有东西送给你。”
心里疯狂大骂而不动声色的刘启一愣。
一股莫名的感动升起,随后就是一阵懊恼。
自己实在太急躁了!
“彻儿……”
小刘彻没看到自家老父亲的泪眼旺旺,而是早就跑到殿外。
然后拽着一个包袱滴里当啷跑过来。
“阿父你看!这是用羊皮做的棋盘!”
“这些是羊骨刻的棋子!”
“以后要是想下棋了直接就能拿出来!”
自打小刘彻把那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件。
刘启的脸就彻底黑下去了。
一旁的王皇后则是扭过头去。
这孩子……随谁呢?
“阿父!怎么样?以后下输了也打不死人了!”
嘣!
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
大唐。
李世民盘着大拇指上的玉谍。
如果当初唐懿宗他们逃到江南……
“算了……”
有国主在,几个藩镇都弄得民不聊生五代频迭。
若是国主南迁,那些人在北方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想通了的李世民放下心中郁气,抬头看着天幕咋舌。
这后面三个皇帝究竟都做了什么?
这奖励是明显是要弄死这三人啊!
不过连出三个大聪明……
你宋朝是真没有天命啊!
“赵匡胤,你太可惜了。”
……
大宋。
大喜后就是大悲…或者说大疑惑。
赵匡胤的情感上不想承认『天星』的针对性。
但超出正常人的智慧告诉他。
面对现实吧!
“我错了……”
抱着自己蹲在坑里。
赵匡胤喃喃自语。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上位。”
不然哪里那么多折磨!
还要那王八蛋篡了位!那王……不对呀?
赵匡胤突然回过神来。
“他们不是朕的后代啊!”
“哈哈哈哈!他们不是!”
赵大猛的起身,手舞足蹈。
正高兴着,一道回忆闪过。
那是自己的后世影响里的评绩。
『宋朝开国之君』
手不舞了,足不蹈了。
自闭的皇帝又蹲下去了。
“我是开国之君……跑不了挨骂……”
“果然……一开始我就不该上位……”
不远处正在包扎脑袋的赵匡义觉得这人应该是真疯了。
扫了一眼后苑内的一片狼藉。
“坏了,疯子的破坏力太大了!”
“朕听得见!”
“砰!”
……
大宋·徽宗时期
“邪物。”
赵佶同样认为这种奖励是邪物!
“不过这东西能用到谁身上?”
都是一脉而出的亲人,你用到太祖那一脉身上也不好啊。
“邪物!”
……
大宋·高宗时期
赵构咬紧牙关。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东西,明显就是冲着我们父子三人来的!
用我们父子三人,成全他们父子二人!
但我父亲也是神宗之子!
……
天幕上。
崇政殿。
年幼的皇帝独自坐在大位之上。
身后一卷轻纱垂下。
帘后,一道妇人苍老的声音传出。
“司马御史,忠于臣道,十五年甘于寂寞,忠君忠国,老而弥坚。”
“上广开言路、求谏手诏。”
“今陛下与本宫开崇政午朝,闻御史大义。”
言罢,司马光步履艰难地走出群臣之列。
在群臣们鸦雀无声之中,神情平和的讲出他对变法十七年功过是非的见解:
“……先帝聪明睿智,励精图治,思用贤辅以致太平。”
“委而任之,言行计从,人莫能间。”
“不幸所委之人,于人情物理多不知晓,不足以仰副圣志,又足己自是,谓古今之人,皆莫己如。”
“人之常情,谁不爱富贵而畏刑祸?”
“于是缙绅大夫,望风承流,竞献策画,舍是取非,兴害除利。”
“名为爱民,其实病民,名为益国,其实伤国。”
“作青苗、免役、市易、赊贷等法,聚敛相尚,苛刻相驱,生此厉阶,迄今为梗。”
“太皇太后陛下和皇帝陛下,高瞻远瞩,明断施恩。”
“我辈身为人臣当继神宗皇帝励精求治之初衷,革故鼎新,强国富民,中兴大业!”
“新法中害民伤国者,去之!”
“新法中便民益国者,存之!”
“以爱民为心,其民必富!”
“以益国为本,其国必强!”
……
公元1085年三月初五,宋神宗去世,赵煦即位,年仅十岁,此即宋哲宗。
由神宗生母、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
神宗去世,六十六岁的司马光从洛阳进京奔丧。对于司马光的到来,开封是卫士敬礼,百姓欢呼。
高太后派使者问他当务之急,司马光回答朝廷应当下明诏、开言路,凡知朝政缺失与民间疾苦者,皆得尽情亟言。
高太后便下诏让百官写奏折,讨论朝政的缺失。
王安石的变法,理想高远,但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却弊疾丛生。再加上地方豪强的利益受损。
言论一开,成百上千的奏章纷至沓来,都是批评新法不当。
面对汹汹议论,高太后任命司马光为门下侍郎,议除新法。
……
大秦。
嬴政微不可查的讥笑一下。
“你们可看到了?”
对面五人紧皱眉头。
嬴政看向刘邦,语气平静,态度却不容置疑的说道:
“你问寡人秦国与秦民孰轻孰重。”
“寡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伱。”
“秦国,比秦民重要。”
老油条的蒙恬、冯去疾不动声色。
年轻点的萧何面色动容。
而尉缭却是看向刘邦。
一动不动,双目直视嬴政的刘邦身上升起一股令他侧目而视的气魄。
这股气魄,让他想起那一位名扬天下的公子。
信陵君·魏无忌!
嬴政看着展露出真面目的刘邦,双眼微微眯起。
而心中在升起一抹恼怒的同时又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惊喜!
“自帝舜赐赢姓,大费之裔始有姓氏。”
“自周穆王封造父于赵城,天下赢姓以赵氏马首是瞻。”
说到赵氏,嬴政语气中带了一丝波动,随后又按捺下去。
“到周穆王之子周孝王时。”
“封秦国先祖非子于秦地。”
“始有秦赢。”
“有了赢姓秦氏!”
“秦国历经庄、襄、文、宪、武、穆!代代先君!”
“直到第二十五位国君!”
“秦孝公!”
“赢姓秦氏才开始脱离西戎蛮夷之辈!能够有剑指中原的资格!”
“寡人问你。”
“若无非子,就无秦国!”
“无秦国则无秦民!”
“你说!是秦国重要!”
“还是秦民重要!”
刘邦看着脸色有些泛着红色的嬴政,第一次明白了他的执着。
是啊,历代先君披荆斩棘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若不是秦国遭辱,秦孝公也想不到要变法图强。
从始至终,他们眼里就没有……
民。
刘邦悟了。
原来从一开始两人站的位置就不同。
自己祖上是显耀过,但那都是百八年前的事了。
从大父开始,一家人就在地里刨食吃。
自己就是不愿吃这苦才想着投奔信陵君,想着学秦字、秦法当个官吏。
也是因为如此种种的环境变化。
自己才明白。
民,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基!
“陛下,你错了。”
刘邦挺直腰背,正视嬴政。
“周天子赐姓、赐地。”
“迁百姓而封邦建国。”
“就是想让诸侯为天子牧民。”
“从一开始,民就是国之基。”
“无民,则无国!”
“只是时间久了,诸侯们都忘了!”
“他们高高在上!生来得到一切!”
“他们以为国大之于民!”
“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民之地才为国!无民之地荒田也!”
“若徒有其地而无其民,可称为国哉?!”
“若民心不在其国,其国又能为国乎?”
“陛下若能收六国百姓之心!”
“又岂能频繁遇袭!屠陨星之地!”
一句话,使得嬴政额头青筋暴起!
砰的一声巨响!一拍案桌!大声怒喝!
“刘邦!你放肆!”
刘邦则红着眼睛,脖子上的青筋也同样凸起,大声道:
“天幕数历朝历代!”
“陛下难道还不明白!”
“秦!二世之亡!”
“究竟是亡于胡亥!还是亡于陛下!”
“难道当了皇帝!就定死了不能低头吗!”
风从宫门中吹过。
晃动着众人的衣摆。
“滚……”
皇帝一双眼睛似欲择人而噬,咬紧的牙关里蹦出几字。
“都给朕……滚!”
那三个张大嘴巴的老油条回过神来,施礼就跑。
萧何一把拽起刘邦,慌乱行礼后拉着还硬着脖子的刘邦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外。
看着身前空无一人后,嬴政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伸手想从奏疏堆里拿出一卷竹简。
却猛得抓了一空。
他转过头一看,原本放着奏疏的地方已经空了。
他又看向另一侧。
那一堆小山似的、已经批复好的竹简正静静的望着他。
愤怒的心情渐渐平息。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堆竹简。
竹简也一动不动的映照着他。
章台宫外。
丹陛下。
冯去疾几人看着刘邦,神色复杂。
随后三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萧何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感叹着:
“刘老三,你今天可真是你干嘛呢?”
正想好好感慨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情。
萧何一扭头发现那人直接呈大字状的躺在地上了。
刘邦胸口剧烈起伏,嘴里还不停的深呼吸着。
“乃公干嘛?”
“直面那家伙的压力多大你不知道是吧!”
萧何看着不停做深呼吸的刘邦,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那你还……”
刘邦一顿。
看着蔚蓝的天空,喃喃道:
“乃公……可是汉高祖啊……”
“做错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啊。”
萧何看着他,展颜一笑。
“行,你够不要命。”
“走吧,你还想躺到什么时候?”
“等宫里那位气急了不得拔出那么老长的秦王剑来砍你啊!”
萧何两只手臂用力向外伸着,豪不夸张的形容着那把长剑。
渐渐平复下心情的刘邦坐起身,看着还在往外伸展双臂的萧何,无奈的摇头失笑。
“行,走吧。”
萧何收回手臂,点点头。
“走吧。”
两人一高一矮,大眼瞪小眼。
“走啊?你还真等那位出来砍你啊?”
“乃公发现你好像有点傻了,我腿软你倒是扶我起来呀!”
“啧……”
“嘿!你啧个什么!”
丹陛之上。
扶着长剑的嬴政立于高台。
看着远处的那两人的背影。
一个腰背挺直,一个一瘸一拐。
吵吵闹闹的逐渐消失不见。
“哼,装模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