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此时正抱着孙太后痛哭着。
他只是年轻,又不是傻!
天幕都播到这了,按照前几个皇帝的下场来看。
自己好不到哪去啊!
“娘!我不想死啊!”
孙太后抱着朱祁镇同样悲痛慌张。
但自己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儿啊……”
……
乾清宫。
朱祁钰立于殿门前,抬头看着天幕。
“于谦……”
“正统……”
两度坐上皇位。
“天命真就不在于我吗……咳咳!”
但这也不对啊?
朱祁钰握拳咳嗦两声,又皱眉深思。
见济早夭,于谦等人一直复议见深为太子。
就算自己驾崩,登基的也应该是见深才对?
南宫。
朱祁镇盘膝而坐。
望着天幕一动不动。
他大概预见自己的下场了。
逃是逃不掉了。
静观罢了。
……
【也先带着朱祁镇四处叫门的消息很快传到北京。】
【众人面面相觑。】
【因为这明显是打着大明天子的幌子,进行招摇撞骗。】
【既已有前事,以后必然还会发生。】
【为了以防万一,于谦紧急驰谕各边镇,明确指示道:“自今瓦剌奉驾至,不得轻出。”】
【而在发生了朱祁镇本人亲自传旨骗开城门之事后,大臣们意识到一件事。】
【应该为大明朝选立一位新天子了。】
……
李渊倒是能理解这种想法。
一是利于明廷政令、军令的发布和推行。
二是当也先手中的朱祁镇不再是大明皇帝后,也就失去了致命的杀伤力。
坏处就一个。
还有……
“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重新登上皇位的?”
……
头戴翼善冠,脸色苍白且愁苦的皇帝居于正位。
底下,群臣叩拜。
……
【八月二十九日,文武百官事先经过商议,合力请孙太后立郕王朱祁钰为帝,以安人心。】
【孙太后指定太子为朱祁镇长子朱见深。】
【九月初六,郕王朱祁钰正式即位,是为明代宗,史称明景帝,改元景泰】
【意思希望大明从此好景常在,国泰民安。】
【并遥尊兄长明英宗朱祁镇为太上皇。】
……
{真要是上去了,万一瓦剌破城,他加上朱祁镇就是宋朝的徽钦二帝,直接遗臭万年!}
……
“本来绝无机会当上皇帝的他,就这样在机缘巧合下被推上了至高无上的皇位。”
刘恒斜倚着软榻。
“这不是一件好事啊。”
刘启则想到了鲁隐公。
虽然登位情形不同,但面临的困境是一样的。
很明显,朱祁钰的皇位就是捡来的。
倘若不发生那场震动天下的“土木之变”
他永远没有机会登上皇位。
在这样的前提下,就决定了他是以过渡性人物的身份出现的。
简单讲,法理不清,根基不在。
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何况朱祁镇还再次复辟了……
“这孙太后到是用心良苦啊。”
一旁的窦漪房则感叹着这位太后的政治经验。
在朱祁镇被俘、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先立自己的孙子为太子,从而以防万一。
哪怕是这朱祁钰即位为帝,要面对的也是已经被立为太子的侄儿。
最后还是要确定到英宗一脉。
……
李炎背负双手望着天幕。
“朕突然觉得玄宗还可以。”
“最起码没沦落到跟徽钦二帝相提并论的程度。”
李德裕捋着胡须的手停顿了一下。
“陛下,玄宗罪不至此啊。”
……
大宋。
赵匡胤已经可以很平静的看待这一切了。
脸都已经丢完了。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你再来个大的!
……
大明。
“已经遗臭万年了。”
老朱白着嘴唇,无力道:
“这已经到底了。”
“可别再往下沉了……”
我大明何德何能啊!
……
【然而,这个生于忧患的皇帝并不好当。】
【国家正当危难之秋,京师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
【新皇帝必然要承担保卫大明江山社稷的历史重任。】
【面临严峻的考验,朱祁钰惶然无助下将信任的目光投向了正积极备战的兵部尚书于谦。】
【此时的于谦认为也先必然卷土重来,因而正在加强北京城防。】
【征调各地民兵和南京兵装。】
【其中,针对通州囤积大量粮草,很有可能被资敌,特命入京城防部队先经过通州取粮,而后再入京城。】
【而另一边,也先亦对明廷另立郕王为帝非常意外。】
【随即派出使者,表示要与明朝议和,并且送返朱祁镇。】
【对此,新即位的朱祁钰不好明确表态。】
【于谦却认为这是瓦剌的阴谋,当廷引用孟子之语“社稷为重,君为轻”】
【要求坚决拒绝也先的议和要求。】
……
大汉。
“完了。”
刘邦看着这段话,长叹一声。
“这人若非战死,必不得善终。”
吕雉则有几分钦佩。
“然而这才是君子之道。”
……
炎汉·光武帝时期
“唉……”
刘秀望着天幕,喃喃道:
“朱祁镇重登帝位。”
“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
【明廷对也先议和的提议响应冷漠,对瓦剌使者态度傲慢。】
【也先得报后,知道大明不再重视朱祁镇,不禁非常失望。】
【投降瓦剌的宦官喜宁献计,干脆趁明朝景帝新立、内部不稳,诈称奉太上皇还京,迅速进攻明腹心之地北京。】
……
……
天幕上。
大明北境的疆域图浮现。
蒙古大军分三路南下进兵。
东路从大宁进逼古北口。
中路从兴和进攻居庸关。
西路自大同东下,破白羊口、紫荆关,欲长驱进入京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