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很快又选了一台1.5匹空调，2699元。
    林丹丹说会返秦然50，也就是她这单的提成。
    真就不赚老同学一分钱。
    秦然有些惊讶，很多人就喜欢宰所谓的熟人和朋友。
    他跟林丹丹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也不算熟人。
    秦然刚刚听到边上一个大妈砍价，销售说贴牌价就是最优惠的价格，不能再打折，但买的多可以有礼品。
    这让他确定林丹丹没骗他，真要把提成给他。
    付钱还是按牌子上的价格付，林丹丹另外转给他，并让他保密。
    或许林丹丹刚毕业，还保留着学生时的纯真，并没有遭到污染。
    不过秦然自然不会占这种便宜。
    他本来就要买空调，只要不是买贵了，提成给林丹丹比给别人好。
    林丹丹很坦诚，而且还主动帮忙请师傅加个班。
    不然上门安装最快也要明天下午。
    林丹丹留了秦然的联系方式，空调过一会就能安排人送过去。
    安装师傅大概七点多上门，可能会迟一点。
    晚点她也会跟安装师傅再确认一下。
    秦然道谢后便离开了。
    刚刚他妈打来电话，询问去买什么了，怎么半天都没回去。
    他没说买空调，只说在回来的路上了。
    等秦然走了没多久。
    经理走到林丹丹身边，笑着问道，“你这个同学挺有钱啊，怎么还住老小区。”
    “他是实习赚的钱，家里条件好像一般，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呵呵，条件一般，能开得起一百多万的路虎。”
    林丹丹怔住了。
    “他开一百多万的车？可能是朋友的吧。”
    “中海的牌照，而且实习工资那么低，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还有钱买大件。”
    林丹丹沉默不语，她跟秦然也不熟悉。
    说是借朋友的车，连她自己都不信。
    单子上的地址是一个老小区，要是家里给买的车，肯定换好的小区住了。
    林丹丹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车是秦然自己挣来的？
    从刚刚的接触中，她就发现秦然不仅变帅了，谈吐气质也很好。
    她站在边上，能感受到周围人向秦然投去的目光。
    经理拍了拍愣神的林丹丹的肩膀。
    “你们不是老同学么，他条件这么好，不要错过。”
    林丹丹下意识摇摇头，“我跟他都很多年没联系了。而且他应该有女朋友了。”
    “结了婚都能离，现在感情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经理...”
    “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忙吧。”
    林丹丹感觉平时经理的背影有些落寞。
    她前几天听同事说经理最近离婚了，丈夫婚内出轨。
    在这个不大的小县城里，绯闻很容易传开。
    林丹丹在认出秦然后，其实心底还真有一点点想法。
    可听经理说秦然开的车价值一百多万，她又悄无声息地打消了想法。
    条件这么好，大概会找条件更好的女孩子。
    中海是一线大城市，漂亮又优秀的女孩很多。
    林丹丹毕业回来准备考公，就已经脱离了大城市的生活。
    以后的日子可以遇见，考个公务员，安安稳稳、平平凡凡地过一生。
    幸运的话会遇到一个不错的男生。
    但想要遇见对的那个人，概率很低。
    不用两年，应该就要开始相亲了。
    甚至都不用那么久，家里已经催了。
    上学的时候不准谈恋爱，却恨不得大学一毕业就有个能结婚的好对象。
    林丹丹想到母亲的话，不由摇摇头。
    不过她暂时还不打算去相亲，也没有结婚的想法。
    先认真备考，考上公务员，工作稳定了再说。
    林丹丹散去杂乱的思绪，向一个刚进门的客人走去。
    但再也没秦然那么爽快的客人了。
    现在是傍晚，工作日人最多的时候。
    有些出来散步的人也会进来纳凉。
    买不买是一码事，免费的空调不吹白不吹。
    ......
    秦然匆匆赶回家，父亲秦建远已经回来了。
    看到父亲也变年轻，身体好像还壮实了，秦然开心地喊道，“爸。”
    秦建远点点头，“吃饭了。”
    李兰看到儿子两手空空，不由问道，“你不是说出去买点东西么，买什么了？”
    “等会您就知道了，先吃饭。”
    秦建远把墙边的风扇搬到餐桌边，没摇头，而是对着秦然吹。
    “妈，鸡汤呢？你不会全给清墨，我一滴都没有吧？”
    “锅里呢，也不知道你跑哪去。”
    “我来端。”
    李兰从柜子上拿了个竹制碗垫，秦然把炖鸡汤的砂锅稳稳当当放在碗垫上。
    “你最近怎么老是出差？是不是换岗位了？”
    “没有，还是助理。”
    “那个游戏呢？”
    “我找人管着，平时看看账目就行。”
    “没亏钱吧？”
    “没，一直在赚钱，您就甭担心了。”
    秦建远突然说道，“赚钱也要注意点，该交的税都要交。”
    “对对对，一定要交税。别像那个明星一样。”
    “肯定交。”秦然笑着道，“妈，你们还看明星八卦啊？”
    “电视上都有播。反正你注意点，你在搞什么，我们也不懂。”
    秦然哭笑不得，“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绝不干违法乱纪的事，你们就放心吧。”
    李兰嘀咕了两句，秦然也没听清。
    不过他能理解，老一辈对于这方面很看重。
    准确的说是敬畏，担心吃官司，更担心犯法进去。
    而且短时间内就赚取数百上千万，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毕竟辛辛苦苦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年纪大了，厂子效益不好，还会有被下岗的风险。
    饭刚吃好，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来开。”
    秦然打开门，把送货师傅迎进门。
    “放客厅就行，师傅就你一个人送货吗？”
    “对，还有一台在下面。”
    秦然住的小区没电梯，全靠送货师傅背。
    不过秦然没看着，而是帮忙跑了两趟，把稍微轻些的空调外机给搬上来。
    顺便给了送货师傅一包华子。
    签好单，秦然看向围着大纸箱转的母亲。
    “妈，就是两个空调，别看了。等等有师傅来安装。”
    “你刚才出门就是去买空调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这孩子。”
    “不是怕你们不同意么，你们房间那个空调早该换了。”
    “现在电费多贵啊！”
    “这两台都是最省电的款式，该开就开，一点电费也不多，别把人热坏了。”
    “以前的时候又没有空调，不也过来了。不过现在好像是比以前热了。”
    秦然张口正想说话，敲门声又响起。
    “我来。”李兰主动开门，看到门外的两人，不由愣住了。
    她以为是安装师傅，结果发现是刚刚的送货师傅，而且边上还有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