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淹死了。”沈玉衡看着自己距离水面越来越远，而周围的鱼类则愈发的丑陋。
他似乎到了一片深海之中，周围的水压勒在他的皮肤之上，却没能令他产生窒息感。
“啵。”沈玉衡张开嘴，吐了个泡泡出来。
他抬起手，白皙的手指纤细柔韧，在靠近手掌的那节指骨之间都连接着粉白的薄膜。
这是能让他在水中更快游动的噗。
是的，他变成了一条美人鱼。
【副本：赛诺雅人鱼】
【请帮助赛诺雅人鱼逃离人类的捕杀。】
【时限：一年。】
【本次任务评级：未知。】
【请注意：保持人鱼人设，击杀boss可以获得双倍奖励。】
沈玉衡又吐出几个泡泡，用带着长指甲的指尖戳破它们，长达两米的蓝色鱼尾像是用一颗颗珍贵宝石镶嵌而成的艺术品。
偶尔在海底拨动一下，沈玉衡就能顺势游出几十米。
他的脖子两侧出现了鱼鳃一般的痕迹，而耳朵更是变成了浅蓝色的鱼鳍。
刺状的硬骨支撑着粉白的薄膜，构成了一个像小扇子般的耳朵。
沈玉衡伸出手，轻触着脖颈边缘的鳃，上面泛起的诡异感觉令他的鱼尾猛地拨弄几下海水。
作为一只标准的美人鱼，沈玉衡本就精致逼人的脸更多了两分艳丽。
他蓝色的眸子远比大海还要诱人，纯白的发丝被海水波动着，发尾处用一根带着浅金丝线的红色发绳绑住。
上半身光洁着，看似纤细的身体在海中游动时却能看见鼓起的肌肉痕迹。
长达两米的鱼尾更是一巴掌就能扇晕一条鲨鱼。
成年的人鱼多数会离开人类的领地范围。
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可以探讨生命起源的时间。
海面上传来了轰鸣声。
比之前两天沈玉衡听见过的船只声还要大。
“上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对着甲板上的人恭敬说道：“我们就在这片海域发现了人鱼的齿痕。”
说着，他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正是被沈玉衡随便咬了两口，因为太难吃而扔到了苦鱼。
被称为上将的人名叫陆东序，他曾经是边线的守护神，直到他的权势过强，被帝国皇帝以保护科研人才的借口调回了都城。
陆东序头上是沉重的黑色军官帽，黑色的军服上衣被腰带勒着，勾勒出精壮的腰肢和足够发达的胸肌。
胸口上密密麻麻的勋章足以让人钦佩。
而那双笔直的长腿上皮靴盖到了小腿处，略带着粗跟的鞋底走路时会发出闷闷的声响。
陆东序整理了下手上的皮质手套，似乎因为陈年旧疾，他总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
但是没人会忘记他一个人在战场上厮杀了几百名敌人的样子。
“放诱捕器和打捞网。”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一条成年雄性人鱼正躲在船舶检测仪的死角处，偷偷看到了甲板上的一幕。
诱捕仪带着人鱼喜爱的藻类和鱼类食物逐渐下沉，发出人鱼求欢的声波。
由于那苦鱼上的齿痕似是雄性人鱼，他们就使用到的雌性人鱼的声波。
沈玉衡淡定地看着那个网越来越远，他的下面简直就跟消失了一样，平淡无波。
“还真的没感觉。”沈玉衡拨弄了一下脐下两寸位置的鳞片，下面藏着的就是泄殖腔和圆柱体。
打捞的活动进行了三天，而那名上将最后没了耐心，下令道：“向海里投弹。”
博士的助手阻止道：“上将，这条人鱼非常珍贵，如果……”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陆东序吓得跌坐在地上。
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像是看一个聒噪的蝼蚁，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漠视与厌恶。
似乎这个助手再多说一句，他也会被当成食物投喂给海里的人鱼。
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入海里。
沈玉衡看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重新潜入海底，躲闪着密集的炮弹。
而炮手看着雷达检测仪，高兴地喊道：“找到了！”
陆东序接过操控台，快速地控制着炮弹的运行。
沈玉衡跟他玩了一会你追我赶，到底是刚做人鱼没有多久，两米长的厚重尾巴更是影响他的发挥。
一个小型的炮弹撞在了自己的尾巴上。
“嘶……痛死了。”沈玉衡眉头皱起，看着蓝色鱼尾的鳞片微黑，上面暗红的血水浸染着大海，他低声说道：“哥哥，弄伤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装作一副无力挣扎的样子，任由那张捕捉网笼罩在他的身上。
“抓到了！”周围的人高声喊着，为即将得到的奖金兴奋着。
沈玉衡冷着张脸，不断地挣扎着，让那细密的捕捉网卡到了自己鱼尾的鱼鳞中，挣扎间痛的他不断发出低哼声。
博士的助手拿着器械走到身边，看见沈玉衡的脸时露出惊艳的神情，说道：“这比二十年前的人鱼王还要美。”
“嗬！”作为一条“正宗”的人鱼，沈玉衡保持着不会说人话的样子，低吼一声。
“真凶。”助手抽了一管药剂，说道：“放心，一会你就哭着求我了。”
“这是x9药剂。”助手特意放低了声音，看着沈玉衡的蓝色眸子目露痴迷，说道：“你的身体会剧痛无比，只有人类的体温和气味才会让你舒服下来。”
“……”沈玉衡的双手、脖颈还有腰肢与鱼尾被众人用防暴钢叉按住。
那药剂越来越靠近沈玉衡敏感脆弱的脖子。
“让开。”已到了冷淡的声音响起，助手被踢到了一边，把管针剂更是被踩碎。
沈玉衡的下巴被一只黑色靴子挑起，向上看就是陆东序那双堪称国宝的大长腿。
“只要你听话，在你进入实验室之前，不让你疼。”陆东序见到沈玉衡那张脸，略微有些晃神，他的声音略微放得柔和下来。
周围人并没有意外，因为在他们看来，上将的声音比魔鬼低语还要吓人。
沈玉衡装作听不懂地眨巴着眼，咬住了陆东序的皮鞋鞋面。
陆东序见沈玉衡冷着张脸，根本想不到这个可怜的人鱼，此时正在估计着他军裤上的凸起能够装下几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