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陆东序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干涩的喉咙让他连咳嗽都变得费力。
昏暗的房间内，沈玉衡拿着水杯，略显凶狠地怼在陆东序的唇边。
一旁的床头柜上还有一张满是褶皱的照片。
是陆东序晕厥之前，手指攥住的一张偷拍照，上面把沈玉衡的脸照得异常漂亮。
陆东序喝下水，他看着沈玉衡脸上灿烂的笑容，眼神流露出微妙的委屈。
似乎想要打破这诡异沉默的气氛，陆东序轻声开口：“这里是哪里？”
“宾馆。”沈玉衡站起来，啪的一声打开灯，充斥着暧昧的粉红色灯光落下，房间的角落里更是有着瑜伽球，按摩椅等物件。
就连陆东序所在的床铺，都有着电动床的开关，上面更是悬挂着四条绑带。
学校外的鬼怪被陆东序清理了大半，副本与现实的边界变得模糊起来。
沈玉衡带着陆东序离开学校时，没有受到阻拦，他直接带着陆东序来开房。
在宾馆前台略显激动的目光中，斥巨资选了最贵的主题房。
“粉红诱惑。”沈玉衡膝盖压在床边，手指压在陆东序略显暗紫的嘴唇上，摩擦的力度逐渐加重。
沈玉衡笑着开口：“但是哥哥做不了吧？”
“毕竟你刚心脏病发作。”
陆东序手指一颤，刚要开口，就看着沈玉衡用刚刚揉过他嘴唇的手抵在自己的唇上。
“哥哥，我这个人，很贪吃。”沈玉衡笑得眉眼弯弯，说出话却让陆东序如坠冰窟：“你既然保护不好自己的身体，那还是算了吧。”
“算了？”陆东序原本故作平静的表情彻底坍塌，他撑着手臂跪坐在床上，伸手去抓沈玉衡。
沈玉衡向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陆东序身体一晃，差点摔在床下。
“我知道错了。”陆东序嗓音带着微弱的哽咽，他小声说着：“我……”
沈玉衡眉头微皱，主动凑近，想要听听陆东序要说什么。
然而下一秒，陆东序动作迅捷如雷地抓住沈玉衡的手臂，将人扯到床上。
柔软的床铺弹动着，陆东序红着眼眶，他手指用力抓紧沈玉衡的手腕，低下头用牙齿咬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沈玉衡眉头微皱，就感受到脖子上的一道凉意，
冰凉的泪珠从他的脖颈流入胸膛，伴随着陆东序压抑的抽泣声。
“我可以的。”陆东序小声说着，他眼神阴沉如泥，一寸寸在沈玉衡的身上蔓延着，身体像是屏障般禁锢着沈玉衡的动作。
陆东序身上的黑衬衫乱了起来，纯黑的色调衬得他皮肤更加惨白。
随着呼吸，那凸起的锁骨缓缓晃动着，锁骨中线以下的胸肌轻贴在沈玉衡的身上。
陆东序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在沈玉衡的耳边缓缓奏起，“你真的……不想吃掉我吗？”
“好啊。”沈玉衡异常温顺地凑近陆东序，缱绻地呢喃着：“哥哥，抱紧我。”
陆东序破烂不堪的心脏承受不了过多的刺激，因此这场“游戏”的时间被无限地拉长蔓延。
有些食物大口咀嚼是香，小口细品亦是香甜。
————
陆东序的心脏到底承受不住，等差不多结束后，他直接昏睡过去。
沈玉衡指尖轻点着对方的眉心，把因果之力注入其中。
伴随着副本近乎病毒般植入的疾病，因果之力无法治愈，却能让对方稍微舒服一些。
沈玉衡弯下腰，指尖从陆东序高挺的鼻梁划到鼻尖，看着对方安稳沉睡的样子，他嘴角轻轻勾起：“哥哥，我去给你报仇。”
说完，他穿着陆东序有些皱巴巴的黑衬衫，把略长的袖口卷了起来。
散发着淡淡冷香的衣服极大地安抚了沈玉衡。
那种刺激神经的游戏，在刚结束的时候会让人心头弥漫起一股委屈，更想要和爱人贴在一块。
可惜沈玉衡着急去报仇，只能用充满陆东序气味的衣服安抚一下自己。
等沈玉衡关上房门，陆东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按压着有些闷痛的心脏，眼底的青黑让他看起来异常的脆弱。
“玉衡。”陆东序卷了一下被子，小口地嗅着沈玉衡的气息。
他似乎想到什么，眉眼泛起一股诡异的兴奋：“父亲，你再帮我一次吧。”
陆东序不会去杀了对方，却不代表不会利用对方性子，为自己换得爱人更多的怜爱。
————
陆之遥的信息很好查，毕竟是背景中足以干扰学校规则的大企业家。
沈玉衡从窗户翻进去，把几个保镖拆了四肢和下巴，在敲晕了用鞋带绑在一块。
随后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陆之遥的嘴巴不断张合着，似乎说了些什么。
沈玉衡歪歪头，眉眼里满是无辜地说道：“我精神病犯了，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什么？”陆之遥眉头皱起，并不相信，他拿起手机想要让保镖进来。
却见沈玉衡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手指更是抓住了他的右手。
下一秒，他的食指被硬生生地从手掌上扯了下去。
骨头的断裂和皮肉一点点被撕开的恐惧，哪怕是陆之遥都发出了惨叫声。
沈玉衡有些委屈地瘪瘪嘴，踩住陆之遥挣扎的身体，把对方右手的指头一根根扯掉。
“啊，我真的听不到啊。”沈玉衡染血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清澈的眼神缓缓浮现笑意：“不然你的舌头故意也别想要了。”
以前他的耳朵更多出现的是幻听，现在偶尔会出现听不见的症状。
不过沈玉衡会唇语，哪怕听不见也不会影响他欣赏陆之遥的惨状。
想起陆东序右手手背上被踩出的伤痕，沈玉衡抬起脚踩在了陆之遥的右手上，随后咻嘿一下跳到了桌子上坐着。
他单手撑着下巴，眉眼弯弯地笑着，“很疼吗？”
陆之遥疼得脸色惨白，他捂着自己的被生生扯掉手指的右手，脸上带着癫狂笑意：“疼？我才不会疼。”
沈玉衡蓝眸的视线一寸寸扫过陆之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