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统强行开机，不断使用数据流想要开辟出新的空间缝隙。
然而这处空间坐标被马戏团副本死死压住，直接把周围的出路堵死。
主系统唯一能够探寻到的出路，竟然就是沈玉衡和陆东序所在的方向。
“哎？没找到呢。”沈玉衡精致的脸上挂着温柔笑意，却吓得主系统数据流不断颤动着。
陆东序手掌捏着沈玉衡的后颈，调侃着：“可能是流星太美了，我们才没有看见。”
主系统再次计算下，确定自己无法避开这两位煞神。
就在它刚从空间缝隙里出来，想要跟沈玉衡他们再讨论一下合作事宜时，蕴含着无尽威压的星辰光芒降临在它的面前。
看似沉稳的星辰，落在主系统的机械外壳上却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除却爆炸外，那股力量更带着吞噬的灼烧感。
主系统咬着牙，榨取着自己微弱的力量本源，最终脱离了自己的机械外壳。
主系统断尾求生的做法让沈玉衡有些高兴地勾起嘴角。
毕竟让对方太快活地去死，他会有些不满呢。
沈玉衡夸张地捂住嘴，蓝汪汪的眼睛眨巴着，他歪着身子倒在陆东序的怀里：“哥哥，这里竟然有人啊。”
“它不是人。”陆东序脸上带着笑，眼神阴冷地看向主系统，轻声开口：“不过是一个系统的失败品罢了。”
主系统露出自己拟人的形态，是一个一米左右的男孩形象。
他带着稚气的脸上满是冷意：“明明你们两个才是失败者。”
“一个连神都做不了。”主系统指着沈玉衡，又缓缓转到陆东序的面前：“一个变得不神不鬼的。”
沈玉衡放下挡着嘴的手掌，眼神平静地看着主系统桌作死。
【它可真敢说啊。】
【你们看重点啊！小猫是神！不对，小猫原先是神！】
【已经被小猫震惊太多次了，我早就习惯了（阴暗扭曲的爬行）】
沈玉衡站直身体，抬起手把浅金色的因果之力凝聚在掌心。
“你说话真难听。”沈玉衡眼神冰冷，他掌心中的因果之力不断的压缩又膨胀，一次次地挑拨着主系统敏感的数据流。
主系统抬起手，一张光屏出现在沈玉衡的面前：“你不会赢的。”
光屏上赫然出现了三组数据，分别是沈玉衡、陆东序和一个位置的黑色球体。
“我的神明在沉睡。”主系统张开手，在黑暗中语气激扬：“只要祂醒来，你们就会迎来彻底泯灭的结局。”
“啪啪啪。”突兀的鼓掌声响起。
沈玉衡满脸笑意地鼓胀，看着主系统难掩愤懑的表情，他无辜地停下手：“怎么不继续讲了？是不喜欢吗？”
话音未落，利用空间缝隙缩短距离的因果之力骤然出现在主系统的身边。
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爆炸让主系统半边身体溃散，它张开嘴，原本模拟的人声再次变成了聒噪的电子音。
“神、我的神……会赢。”
“轰隆——”
沈玉衡抬起手，小巧的因果之力像是弹珠般，滚动到主系统的身边，逐个带走它的四肢和躯干。
直到孤零零的头颅悬于寂静的空间内。
沈玉衡勾了勾手指，把主系统拎到自己的面前，有些疑惑地拧着眉头：“哥哥，你原先为什么以为自己要用命弄死它？”
【……这就跟我读书时，学霸同桌问我为什么不会画辅助线一样，是不想吗！！】
【没事的，我觉得弄死主系统很简单，所以我选择交给小猫玩。】
【笑死了，陆boss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陆东序眼睛微微眯起，抬起手虚点在主系统的眉心。
这里藏着主系统最后的核心数据源。
星辰编织成线，刺入主系统的核心数据中，陆东序像是无师自通般，疯狂地破解着一道又一道防火墙。
【警告！警告！】
主系统仅剩一只的眼睛里出现了人性化的恐惧，它控制着数据线路，却在刺向陆东序之前就被沈玉衡直接斩断。
【警告——有外来入侵！】
尖锐的电流声在主系统的脑子里传来。
陆东序闭着眼睛，操控着力量掠夺着主系统的数据。
可惜主要数据已经被主系统销毁了，剩下的都是歌颂那位“神明”的语句，和最后能量流向的痕迹。
这个主系统就是一个诱饵。
它从副本中掠夺的能量早已供奉给了“神”，也正是因为这些年“神”的胃口越来越大。
曾经完美控制梦想小镇的主系统，已经虚弱到无法压制沈玉衡的成长。
更是被陆东序潜入了不同的副本中，稳定着核心能量不被系统掠夺。
“……空壳。”陆东序睁开眼，他手指微动，直接把主系统的数据核心彻底碾碎。
哪怕是神降，都无法再把主系统拼起来。
“小猫，我知道你应该去哪里了。”陆东序脸上笑意夸张，他似乎又戴上了小丑的壳子，“我送你离开这里。”
沈玉衡歪歪头，笑着开口：“这处空间被封死了，对吗？”
陆东序沉默着，半晌后他微微摇头：“没有，只是……”
他的腰被沈玉衡用力一掐，瞬间打破了他脸上虚假的表情。
“嘶……”
沈玉衡笑得灿烂，他抬起手指着来时的方向：“从我们两个进来，这处空间就锁了大半。”
“想要出去，很简单。”沈玉衡竖起食指，点了点自己和陆东序：“一个活物的灵魂碎片而已。”
【生死颠倒领域开启。】
一轮血月出现在寂静的空间内，它晃动着身体，似乎开心极了。
沈玉衡的灵魂在领域中消散，打开空间封锁的瞬间，领域关闭。
陆东序瞳孔微缩，正要靠近时，他的身体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
神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无奈和调侃：【这是小猫的选择，他该回去了。】
陆东序化为碎片，回归初始。
沈玉衡也飘向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不过沈玉衡不太适应灵魂碎片的穿梭，在周遭的变化下，逐渐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