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二人终于在城南给姐妹几人找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房子,这房子在一个四合院儿里,住着大约五六户人家。
二人亲自考察后觉得这院里民风淳朴、邻里相亲相爱,因此当场就签了契约。
带着契约,二人又去找雍王。
一进雍王府的南侧门,二人便对着守门的小厮问道:
“王爷在哪儿?”
“小姐,王爷这会子应该是在书房。”
小厮毕恭毕敬的对着唐于二人鞠躬后回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
说着,二人往书房方向走去,书房门口齐风齐云二人正守在门口。
“小姐,于老板!”
风云二人对着二人拱拱手,将手中的剑交叉,做出挡门的姿势:“王爷正在商谈要事,他专门交代了,如非要事,不得打扰。”
“请恕小的无礼!”
二人的刀剑交叉,丝毫不肯让半步。
“能否告知里面与王爷谈事的是何人?”
唐亦然好声好气的问道。
“小姐,王爷特意交代了不能向外透露分毫,无可奉告!”
于清鸿看着这死板教条的二人,心下无奈,但面上却笑着道:
“我们正是有急事,天大的急事,麻烦帮忙请示一下。”
“噢,对了,把这东西给王爷看。”
说着,于清鸿将那支羽箭交给齐风,齐风狐疑的看看那支羽箭,片刻后像是下了决定似的,语气变得坚定:“好,那我进去请示,您二位稍等片刻。”
说完,齐风推门进去,齐云则仍旧尽忠职守的拦着二人。
到了书房里间门口,“笃笃笃!”齐风上前敲敲门:“殿下,小姐和于老板求见。”
门里压低的声音戛然而止。
雍王的声音传来:
“你告诉他们稍等片刻,先让人带他们到一旁休息,我这里事情完了就立马过去。”
齐风犹豫了片刻道:“于老板说是急事,还拿了一样东西让您看。”
雍王闻言和那人对视一眼,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漫不经心的接过齐风手中的羽箭。
他仔细的打量了下那支羽箭,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请他们进来。”
齐风看着雍王表情的变化,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这羽箭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能让王爷改变决定?
不过形势不允许他细想,因此他应了一声便匆匆走到门外,对着齐云道:“开门吧。”
接着又对着唐于二人拱拱手,恭敬的道:
“王爷请您二位进去!”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王爷发话了,齐云哪有不放行的道理,于是他也恭敬的目送二人进入书房。
待二人进入里间,门是开着的,唐于二人一看,果然如他们所想,那与雍王谈话的,正是曲亮曲知州。
“义父,曲大人!”
唐于二人对着谈话的雍王和曲亮拱手道。
“快!我的好闺女好女婿,坐!坐!”
雍王见二人进来了,便挂上了笑容,赶紧将二人安排到桌前。
曲亮听到雍王的称呼心中闪过了无数问号,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目不斜视,却用余光暗暗的打量着二人,拎起桌上的茶壶给二人倒了茶。
看着雍王手中两支一模一样的羽箭,唐亦然喝下一口茶,看着曲亮出声问道:“想必……曲大人也是为了城北的命案而来吧?”
曲亮闻言一怔,随即看着那两支羽箭又恍然大悟,他重重的点点头:“正是!”
雍王放下手中羽箭,看着二人问道:
“听说你们有线索了?”
于清鸿拱拱手道:“正是!”
曲亮却疑惑的看着二人,他非常不理解,自己是官,查案乃是本职工作,这两个人又是图什么呢?
“你们怎么有兴致调查城北的命案?要知道……你们并没有义务去查案。”
曲亮沉声道,虽然他极尽克制,但另外三人还是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怀疑、不满。
敢当着雍王的面怀疑他闺女?他第一个不高兴,雍王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指着曲亮,厉声喝道:
“你既破不了这案子,还不允许别人提供线索?他俩你都怀疑,怎么?明天岂不是要怀疑到本王头上?”
曲亮见雍王生气,立马慌乱的跪下道:“臣……臣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唐亦然却对着雍王摇摇头,“义父,不怪曲大人有疑虑,他是办案的,大胆假设,合理怀疑,这很正常。”
“就算是怀疑义父您,也不是不可以。”
唐亦然补充道。
雍王闻言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闺女自己宠,因此他将曲亮扶起,淡淡的道:“曲知州,对不住了。”
曲亮惶恐的看雍王一眼,又感激的看了唐亦然一眼。
“不是我们有兴趣……”
坐在一旁的于清鸿眼神悲戚,想到那些命丧于狼口的无辜百姓,他很难不动容。
唐亦然接过于清鸿的话头,她的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是因为我们当时就在现场,我们就是那场命案的亲历者!我们知道那场面有多惨,所以,我们无法袖手旁观,我们要揪出幕后黑手,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唐亦然越说越觉得心中的怒火旺了几分,他难以想象,竟然有人置那么多平民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谁的命不是命?他们没做错什么,却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唐亦然握紧了拳头,愤怒的道:
“义父,现当时场二十多匹狼将我们百来号人紧紧包围,根本无法逃出去,要不是有清鸿哥哥在,我今天怕是也要把命丢在城北,回不来了。”
雍王面色一沉,重重的向桌上捶了一下,唰的站起身来。
“简直毫无人性!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凶残?倘若叫我知道了,我定不饶他性命!”
“你们的线索快说给曲大人,好助他破案。”雍王指着曲亮道。
唐亦然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枚玉牌道“义父,这正是清鸿哥哥在那幕后黑手待过的地方发现的,请义父过目。”
雍王接过玉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一会儿,“这人戴着佛牌,却毫无仁慈之心,随意草菅人命,可见是假慈悲。”
曲亮却远远的看着那玉牌道:“可否让臣看一眼?”
雍王将玉牌递到曲亮面前,“喏,你看看!”
曲亮接过来,对着那佛像看了一眼便惊诧的道:“这……这佛像……”
雍王淡淡的道:“这佛像与平常的佛像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