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与高顺等人关于对陷阵营的建设畅谈了很久,众人也各自提出自己的看法,拥有后世的灵魂,吕布从来不会独断专行,大家畅所欲言,充分发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原则。随后魏续提议去自家酒舍庆贺一番,在得到刘铭同意后,众人高兴的来到了九原城内最高档的酒舍。
五原郡地处大汉与北方少数民族交接处,原郡治所属五原县,但匈奴、鲜卑等族不间断的侵犯边疆地区,最终迁到了位置相对安全的九原县。魏家的酒舍自然而然的也开到了九原县,而且成了九原县最大的酒舍。酒舍占据九原县中心位置,紧挨着郡治所,人流往来密集,九原县乃至五原郡的达官贵人宴请都在此,特别是‘传世’酒的出现,来魏家酒舍请客吃饭更是成了身份的象征。吕布看着二层高约三丈,装修考究的魏家酒舍,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着自己争霸路上的一张蓝图,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开始出现了。
不同于唐宋时期的酒舍,桌子板凳在大厅随意摆放。秦汉时期的酒舍,都是有独立的空间,像后世的包间一样,只不过是开放式的。几人穿过回廊在一楼随便找了个房间,各自就坐。魏续招呼酒佣上酒菜,吕布趁着空闲来到回廊四处观看。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酒舍门口,从车厢里走出两位衣着淳朴的少年。两少年一前一后的走进酒舍,酒佣直接把二人安排到吕布几人所在的隔壁房间。
此时正在欣赏这酒楼风格的吕布正巧与那两少年相遇,走在前面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一双明眸格外引人注目,吕布不禁多看了几眼,冲对方微微点头。而那少年见吕布盯着他,立刻表现的一阵局促不安,也不与吕布示意,赶紧跟着酒佣进了屋内。另一年龄稍大少年瞪了吕布一眼,似乎对吕布有些敌意。
吕布一阵莞尔,挠挠头自己没做错什么呀?
饭菜没一会就端上来了,七个人除了高顺和魏越不用酒,剩下五人推杯换盏几杯‘传世’酒下肚,就开始醉了,主要还是‘传世’酒远远比如今的酒精度数要高很多,所以照成个人酒量比原来要下降很多。
“我出去方便一下!”成廉喝的有点多,摇摇晃晃的推门而出。
“老成,等等我!我不行了!”宋宪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这才喝多少就不行了!来侯成兄弟,咱哥俩再干一杯!”魏续拉着侯成接着喝。
“成明,少喝点!”魏越劝说魏续。魏越在几个人中年龄是最大的,在魏家几兄弟中说话也是有些分量的,稳重的性格是吕布最看重的。
“大兄放心,兄弟明白,这不在军营一段时间没喝酒馋的嘛!”魏续放下酒杯解释道。
“姐夫,醉酒误事!特别是在军营里严令禁止不让饮酒,就说明这个酒不是好东西!”高顺虽小,但做事风格已经略见严明。
魏续、侯成二人一听,同时看到吕布盯着二人的眼睛,吓得二人后背不禁冷汗直流,刚端起的酒杯,又施施然放下了。
其实吕布刚才并不是故意看二人,只是他突然想到了白门楼,吕布就是饮酒误事被部下捆绑了,命丧于此。想到这,吕布双眼透出阵阵杀气,既然穿越而来,就要做到逆天改命。
“公子!公子!成廉醉酒在外面正在闹事!”宋宪急匆匆跑来禀报。
宋宪的突然闯入,顿时把吕布拉回了现实。
“什么!”吕布莫名的一阵烦躁,立刻冲了出去。
“这位小兄弟长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呀!来来,我们认识一下,在下成廉,原来在青狼山为家,现如今跟随吕大人从军!”成廉张开双臂拦着刚才吕布打招呼的两少年去路,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
“我们不想认识你,请你让开!”年龄稍大少年护着稍小少年愤怒道。
“呦!还生气了,你这小兄弟长的虽然没有他好看,但声音听着很好听,来来来,老成请你们喝酒!”说着就摇摇晃晃的去揽对方肩膀。
俩少年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赶紧就躲开。
成廉脚下一软一个惯性没控制好,直接撞翻了一个酒缸。
“哗啦啦!”
被酒水这么一刺激,成廉顿时酒醒一半,见俩少年这么不给面子,气的直接翻身爬起来。
“不识抬举,看成爷今天怎么收拾你们俩个小子!”成廉不顾身上的酒水,挽起衣袖就冲了过去。
“嘭!”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性挡在了成廉面前,他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成廉一拳。
中年人顿时被打翻在地,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
“泉叔!”俩少年一阵惊呼上去扶住中年人。被叫做泉叔的中年人艰难的站起来,“小、公子,老泉没事,让公子受惊了!”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还有事在身,不方便在此逗留,还望这位公子多包涵!”老泉忍着胸口的疼痛抱拳道。
“哼,给脸不要脸,在这九原还没有不给我成廉面子的!”被老泉挡住一拳,成廉越发的气焰嚣张。
“你这人怎么好生无礼!我家公子不想与你认识,你还无理取闹,还动手打人,还有王法吗!各位乡亲父老请给评评理!”稍大青年面对成廉的刁难,大声质问着他。
四周看热闹的人,不断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当兵的仗势欺人!”
“你小声点,没听到他刚才说么!青狼山,他是土匪出身!”
“土匪怎么去当兵了,这军营什么人都要吗?”
“哎!我们天天面对鲜卑、匈奴提心吊胆,自己的士兵还欺负自己人,让我们怎么活呀!”
面对众人的指责,成廉恼羞成怒,当土匪时的本性顿时爆发。他随手抱起酒坛,就要朝众人砸过去。
“大胆!”一声暴怒传来,震得酒楼里的众人双耳嗡嗡直响。众人只见一翩翩少年如一头愤怒的猛虎大阔步而来,身后几人也表情各异。
“公、公子!”成廉看到来人是吕布后,嚣张的气焰顿时如泄气的皮球。
“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吕布语气平和的指自己的胸口质问成廉。
“这就是你一名士兵的责任?”吕布语气提高一脸责备指着成廉。
“这就是你飞扬跋扈的底气?”吕布最后指向高顺等人,怒吼道。
“嘭!”“公子,成廉知错了!”成廉知道犯下大错,双膝跪在吕布面前。
高顺等人也被吕布愤怒的语气吓坏了。都支支吾吾的,上前想劝吕布。
“贤弟!”“大哥!”“公子!”
“都给我闭嘴!”吕布此时已经怒火攻心,愤怒到极点。
吓得众人立即不敢出声。
“当时跟着我的时候,我就给你们定下了规矩,如今你不知悔改醉酒蓄意闹事,我如何留你!你走吧!”吕布深吸口气平缓一下心中的怒火,扭头不再看成廉。
成廉一听顿时慌了,虽然与吕布接触时间仅几个月时间,,而且自己又是土匪出身,但吕布丝毫没有看不起自己,对自己与其他人都是一视同仁,这让成廉慢慢建立了自尊,渐渐忘了自己曾经不堪的过往。今天也是因为饮酒高兴,有点忘乎所以,一时作出鲁莽之事。
“公子!公子!成廉错了!成廉以后滴酒不沾,一心只为杀敌建功。还望公子原谅,您不要我了,我无路可走呀!”成廉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额头砰砰砸在地面上,瞬间就流血不止。
围观的众人看在眼中,心中不忍,纷纷劝说。
这时,那被拦住的少年也走到吕布面前。吕布见受害者上前,赶紧歉意的拱手道歉。
“手下人喝多了,还望这位公子见谅,得罪之处任凭处置!这位大叔的伤势在下请九原最好的大夫治疗。”
“这位公子客气了,我和大哥都没受伤,泉叔也只是皮外伤而已。只是听你部下刚才所说,还有他能知错就改,但听见公子赶他走,故前来劝说公子!”那少年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去责怪成廉,反而来劝说吕布。
吕布一听,心中不解道:“公子贤明,还望解惑!”
“不敢当!只是在下的一些想法。如果他被赶走,只会因生活所迫继续重操旧业回青狼山当土匪,本来安宁的九原百姓又会天天提心吊胆。可是他继续在军营受训,严加管教,那么大汉朝会多一个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士兵,不知在下所言对否!”那少年说完盯着吕布。
吕布一脸震惊,看着对方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不想竟有如此见识。“吕布今日受教了!”
吕布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成廉,“你今天幸运遇到了这位公子,赶紧谢谢人家!”
“成廉谢谢这位公子!谢谢!”成廉知道对方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帮了自己,感激的给对方磕头谢罪。
“虽然这位公子原谅了你,但处罚是少不了的!我管教无方,同你一起受罚!”今天的事对吕布感触良多,也不断的在纠正自己的错误。
“高顺,魏越,拿两条马鞭来!我与成廉共同受罚,各领三十鞭!”吕布说完就动手脱下上衣,长年累月的锻炼,再加上有灵药的改造,让吕布的身体异于常人。浑身肌肉隆起,充满了爆发力。本来想说五十鞭,但考虑到成廉的极限,故减少了二十鞭。
在众人的注视下,吕布成廉二人未吭一声接受鞭刑。三十鞭子下去,成廉已经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晕了过去,即使吕布体魄强壮,后背上也是道道血痕。
“宋宪,赶紧把成廉送回家,让大夫好好上药!”吕布吩咐宋宪。
“大哥,你也赶紧回家吧!”高顺不忍道。
“无妨!这点皮肉伤还不至于!”吕布穿好衣衫丝毫不在意。
“吕公子还是赶紧让大夫治疗为好,不然伤口容易感染的!”那少年心中惭愧,也是因为自己让对方平白无故受罚。
“不碍事,今日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哪里人士,可告知名讳,改日也好当面请教!”吕布对此人印象非常好,知道对方有过人才智,也生了有朝一日收归到自己帐下的想法。
“吕公子客气了,在下晋阳王耀!”少年见吕布胸怀坦荡、器宇轩昂,也被深深吸引,也忘了离家时家人的嘱托,毫不犹豫的告知了吕布,只是他稍稍改动了一下。
“原来王兄是晋阳王氏族人!幸会幸会!”在汉末最出名的王氏当属祁县王氏这种官宦世家,而晋阳王氏虽然没有考证是否同支也应是旁系,这晋阳王氏也是名人辈出。能与这种大家族人才相交也是一种荣幸,也是未来道路上助力。
“公子!该上路了!”被唤作泉叔的提醒王耀。
“王耀有幸与吕公子相识,咱们后会有期!”王耀被泉叔提醒,顿时惊醒,心中怎么会产生那样的异样的感觉,赶紧逃离现场。
“哎---”看着匆匆离去的三人,吕布心中还有很多话要说。
“急报!急报!鲜卑入侵!鲜卑入侵!”一名骑在急速奔跑的快马上传令兵惊慌失措的高喊着奔向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