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从豪声是怎么想的?派一个灵师上台,他也不嫌丢人。”虽然是不同站队,到那时从绾玉还是觉得面上无光,毕竟从远现在可是打了他们从家所有年轻弟子的脸面,而且,人家连脚步都没挪一下,就轻易地将人打下了台。
“他想要的是少主之位,所以不会这么早上场的。”从绾玉身旁那个身穿劲服的女子闻言看了一眼边上面色阴沉的从豪声这才轻声解释道。
从豪声想要消耗从远的体力,只不过,就凭他身边那群人还不够。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的瞬间,从豪声那边的队伍里走出一人,不过还是和刚才一样的下场,即便是灵宗的修为也没有让从远的脚步挪动一下,等到从豪声身边已经快没人可用的时候,第一炷香还没有燃到一半。
扫了一眼还剩下一大半的香,从远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快了,他原本想的是速战速决,尽可能地多暴露一些有异心的,所以不打算在打斗上多浪费时间,但是现在如果解决的太快的话,会不会让一些人多了些顾虑。
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当从豪声身边最后一个地阶灵宗上来的时候,从远终于动了起来,跟他来往了几招才随便找了个破绽将人给轰下台。
这个变化顿时让一些不明所以的弟子看到了希望,还以为从远体内的灵力终于有了消耗的迹象,毕竟他现在要几招才能把人轰下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与此同时,面色紧绷的从豪声,眼底也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只要有成效就行,他就不信这么多人的轮攻下,等他上去的时候从远还有跟他对抗的力量。
虽然有了这一点变化,但是从豪声明显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身边的人已经上的差不多了,而其他修为差上一截的显不打算上去自取其辱,想要在少主之位上掺和一脚的眼下也不打算这么早就上去,起码要等到从豪声上去才是,不然他们现在上去最后也是一样会被他打下来。
于是,从豪声不动,其他人也就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第一炷香用来记时的香很快就燃到底端的位置,眼看着另一坛从上一场比试结束插上的香也已经快要过半,绝大多数弟子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连上首长老席位上的长老扫视了一圈之前还蠢蠢欲动,现在安静如鸡的弟子,一时间也有些无奈。
之前一个个的还不服从少主的意思,现在不过是个从远就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了,到底是受家族庇护太久,一个个的少了些血性,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这次以从远为借口争夺少主之位是好是坏了。
毕竟从这短短的照面来看,他可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性子,他有自己的主见,也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有那个实力,身后的背景也是强到惊人,根本就没有能拿捏住的地方。
眼看着场面就这样陷入了僵持,待在从绾玉两位姑娘身边的那个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和上首一位长老眼神博弈了许久,最后还是沮丧地败下阵来,一步一步慢慢往擂台上倒腾着两条腿,一个劲地祈祷着有人能在他之前赶上擂台。
可惜,在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动作的时候,他的动作尽管再慢也尤为显眼。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有抢先一步的意思。
结果可想而知,最终,站在从远对面的还是他。
深吸一口气,白袍男子这才恭敬地揖了一礼,“从征爻前来请教。”
反正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可能的事情就当作是一次历练,估计爷爷也是这么个想法,才把他当成投石问路的石子,不然场子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就太难看了。
明确了自己定位的从征爻这下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地行完礼也不废话,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法器,目光坚毅地朝着从远攻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等待的时间太长了,这次从远总算没急着把人轰下台去,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但是也仅限于从远从从征爻露出的最关键的破绽处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因为相差一个大境界的缘故,从征爻的运动轨迹在他眼里清晰可见。
所以,与其说是过招,不如说是从远一直在点出从征爻的破绽。
从征爻能一路走到灵宗也不是傻子,更不是不领情的人,所以不等从远最后将他轰下台去,他就已经主动停下了进攻的脚步,毕竟他所有的手段都已经用完了,在斗下去也只是徒劳。
况且这只是一场比试,用不着他拼上全部力气,而且他也不想再消耗从远的灵力了,因为他觉得,比起从豪声那个家伙,还是从远更顺眼一些。
想到此处,从征爻直接收起武器,恭敬地站在对面冲着从远施了一礼,“多谢青远君指点。”
说完不等从远回应从征爻已经自己跳出了擂台的范围,一点也没有落败的失落,一脸兴致高昂地小跑到了从绾玉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凑在一堆在说些什么。
虽然对从征爻的举动有些错愕,但是从家的弟子也都习惯了他的怪脾气,面面相觑了一眼也没有人出声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第二柱香也已经被人点上。
周围的人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三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一炷。
可能是因为有了从征爻这个核心弟子的上场,再加上他刚才的表现,这次没过多久就有人登上了台,甚至之后更是络绎不绝,接连不断的车轮战下,从远也终于不再是赤手空拳,终于亮出了法器,但是却不是传闻中的那把神器,而是他随手从戒指里拿的一把天阶法器。
从远终于动用法器了,这是唯一一点让周围人比较欣慰的。
但是更伤人心的是,从远的法器甚至剑鞘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