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管怎样的诗词歌赋,读起来相比于庆修的诗词来说都少了许多韵味。
而临近黄昏时分,这场诗词集会也逐渐落下帷幕。
虽然之后还有将近三日的集会,但这第一天的第一头衔争夺落幕后,接下来的几日热度也是大不如今天了。
最终在诸位才子的较量下,第一诗人的头衔还是落在了侯海棠的身上。
李泰虽然落败,但却对侯海棠并不服气,他知道二者虽然有差距,但绝对不大。
“庆先生,明年我必将力压侯海棠,拿下这个头衔!”
李泰还以为庆修会因为自己失望,连忙承诺。
而庆修对此只是报以淡淡一笑,他并不在乎这个。
非但是他,其他人也并不在乎,包括侯海棠在内。
有庆修在,这个第一才子的名头落在他们身上怎么想都讽刺。
“庆国公,今天诗词集会也落幕,这第一才子的名头已经评选出来,眼看集会将散,可否请您作诗一首来收尾?”
“就当是看在诸位才子的情面上,如何!”
陈方清仍然不死心还想要庆修再题诗一首。
就连虞世南也坐不住了,在旁边旁敲侧击道:“庆国公,就算是老夫也厚着脸皮请你,可否能行?”
“还请庆国公题诗一首来收尾!”
“是啊,我等虽然与第一才子的名头无缘,可能够多看几首庆国公的诗词,也是不虚此行了!”
“您就出手吧,我等日后都会为您争相传唱的!”
众人接连起哄,一个比一个迫不及待!
眼看气氛已经到位,庆修也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写点什么出手真的很难下场啊!”
庆修再度挥毫起笔,不过短短片刻他便已经再作一首诗!
这速度快的让所有人都咋舌。
他们知道庆修出手必属精品,连这等高质量的诗词都能转瞬即作,可见他的思绪如何惊人。
众人更是因此再度拜服的五体投地!
“我知道今日诸位才子云集,许多人都认定自己必然能拿下第一诗人的名头,但仍然惨淡落幕。”
“可失败不过一时,痛惜昨日不如放眼明日!”
“此诗词名为《行路难》,便是赠予各位失意才子!”
这一次庆修没有交给陈方清,而是自己朗声将这诗词诵读出来。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诗词落幕,众人沉寂!
许多满心失意者,在这一首诗词过后顿觉惊醒。
他万万没想到天赋卓绝的庆修竟然也能写出如此深彻心扉的诗意。
直接让他们无人不随之当场共鸣!
“好诗词!”
“不愧是庆国公,普天之下也只有您才能写得出来这等让人共鸣的诗词!”
“若是以后能有庆国公一半的诗词成就,我便不枉来这世间一遭了!”
掌声雷动,无人不惊叹于此!
尤其是最后那两句,直接让在场的所有诗人将其奉为日后贯穿人生的警句!
坐在一旁的虞世南默默鼓掌,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高声喝彩,而是悄然以衣袖擦拭掉眼角的泪滴。
这首诗确实让他回想到诸多往昔,不过好在当初的一切都已经过去。
可越是经历过那些,便越发觉得这首诗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
所有人都依依不舍的散场,而在离场之前陈方清还特地找到庆修,恳请他将刚刚写下的三首诗词原字贴卖给他。
“您开个价,无论是多少在下都能接受!”
“哪怕不愿意全都卖给我,仅仅只有一首也行,随便哪一首都可以!”
陈方清就差跪下来求庆修了,他真的很想要那三首原诗!
庆修稍微想了想,倒也没拒绝,将《行路难》的原稿给予了陈方清。
“这首诗词本来就是写给诗词集会的,让你留下也无可厚非。”
“但我这首诗词并不是赠给你,而是赠给这场芙蓉园诗词大会,明白吗?”
“明白!明白!”
陈方清仿佛是接过神赐之物小心翼翼的捧过诗稿,“那个,您出个价……”
“不需要,我都说是赠予你了!”
庆修想也没想便拒绝。
他若是想开价这陈方清把自己身家性命全都卖了抵债都不够买的。
若是他高兴,白送了倒也无妨!
“多谢庆国公!”
陈方清深吸一口气,他竟然直接热泪盈眶,“从此以后,诗词大会的闭幕必将由这首诗来收尾!”
他也确实信守承诺,在此后的每一年芙蓉园诗词大会,《行路难》都是压轴诗词!
陈方清还在那里感激涕零时,侯海棠也终于起走过来单独与庆修说话。
“庆先生……此行多谢指点。”侯海棠有些忐忑道。
“无妨,呵呵。另外这首诗词也送给你了,下次看到你时最好也有所精进!”
庆修很是大方的将第一首所写诗词的原稿交给她。
那侯海棠最初还十分诧异地看着庆修,她万万没想到庆修竟然会如此大方!
“谢,谢谢!”
少女小心翼翼的接过手稿,面颊突然绯红如血,连忙转身跑开!
“呃…令千金一向是如此吗?”
庆修看着一脸懵逼的侯君集,有一些疑惑的问。
“是,是这样吧…”
侯君集拍了拍脑袋,他今天差点以为自己的女儿被夺舍了。
“所以说我对诗词歌赋钻研不深,但是看大家的样子也能大致知道庆国公的诗词造诣不浅!”
“潞国公过誉了,雕虫小技,大家抬举而已。”
侯君集突然凑近庆修,“之前我与阁下说过的事情,不知进展如何了?”
庆修马上便知道侯君集说的是什么事。
朝廷要攻打吐谷浑,所有的准备已经是临近尾声。
接下来便是要选择主将出征。
他在正月前就拜托自己在皇帝的耳旁多吹吹风,让他能成为此番出征的主将。
“原来潞国公还在记挂此事。”
“这事儿并非小可,老夫当然是记挂啊!”
侯君集轻笑一声,这件事情对他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