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也不是犯什么死罪,至于这样?”
唐俭皱着眉头,“倒也不必如此,酒会结束之后帮我留意一下,庆国公手中是否还有酒要卖,毕竟口味这么好的酒以后肯定会量产出售,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
陈飞鹤赶紧应声。
唐俭表面装得道貌岸然,实际上不还是惦记着庆修的酒?
就在二人说话间,庆修那边又开始品尝众人送来的酒,微醺却不醉!
这一幕看的长剑都害怕起来了,他这是什么酒量?!
直到最后,就连诸位民众都担心庆国公这样下去会喝伤身体,纷纷出言劝诫,并且不再为他端上酒杯。
“也罢,反正我今天也喝爽了!”
庆修放下酒杯,却还是意犹未尽。
他今天可当真是痛快过瘾,日后恐怕也再没什么时候,能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的狂饮了。
“不过,诸位手里都拿了多少张红票啊,不知我的红票是否还是最高?”庆修开口便问自己一个特别关心的问题。
听了这话陈飞鹤马上凑上前,“您的红票足有五百多张,在场任何人都无法和您相提并论!”
“那按照这么说,我能不能拿到这酒会的第一名啊?”
这才酒会的第一天,庆修便直接问这样的问题,多少显得有些狂妄了。
但众人皆知,哪怕之后的酒会还有五天时间,再也无人能拿出和甘蔗酒相提并论的饮品。
五百多张红票,谁敢说自己能追得上?
“在小人看来,这场酒会您若是不做第一,那谁还有资格来做!”陈飞鹤当场放下海口。
“好!”
庆修大笑一声,如此他也算满足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并不是十分在意排名,只要能把甘蔗酒的名声打出来,那都是无所谓的虚名。
“今天我也喝的痛快了,诸位继续,我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会!”
庆修起身告别诸位。
快活够了,庆修对这酒会的兴致也大大衰减。
“庆国公慢走!”
“您明日可一定要来啊,让更多人尝尝您的甘蔗酒!”
“小人等着明天再品尝一次您的好酒!”
众人恭敬的拜送庆修。
当他和夫人离开之后,众人本想继续酒会,却忽然发现,庆修刚刚写完的墨宝竟然没有带走!
那一封诗词还安静的陈列在桌面上,显然庆修并非是不小心遗忘,而是故意将其留在此地。
“这是,庆国公在这里留给我们的礼物?”
看到这封诗词,许多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庆国公的墨宝,当年诗词大会时出现过几封,市面甚至给出让人惊掉下巴的价格来竞拍。
若非是举办者死活不愿意出售,这些东西恐怕能在市面上留下一个特别惊人的高价传说。
如今庆国公的墨宝,可是直接放在眼前了,要是能把这个弄到手……
当然了,在场这么多人虎视眈眈,谁也很难将这个东西独占。
“老程我对这东西可不感兴趣,想要他的墨宝,上门讨要便是,才不在这里简陋!”
程咬金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出手,只得大手一挥,干脆表示自己不要了。
唐俭和尉迟敬德自然是都想拿到手,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怎好意思下手啊?
倒也并非是他们想拿这幅画来换钱,只是这东西的收藏价值着实是高!
“诸位,看得出来,你们都十分爱惜这幅墨宝,但毕竟只有一幅,总不能有人独享吧?”
就在这时,陈飞鹤主动站出来,满脸笑意的看着众人,“莫不如这样,在下出前在长安城中租下一座雅间,把这副墨宝放在那里供人观摩?”
“事先说好,并非是在下想要独占,此物绝非是归属于在下一人拥有,而是今天所有见证此物者共同拥有!”
这话当场便让人不满,直接有人当面指出:“你话说的倒是漂亮,只是这东西在你手里想卖就卖,我们又能如何!”
一石激起千层浪,马上更多的人也跟着表示不满!
“对啊,你说你保存这东西让我们放心,怎么不说交给我来保存?”
“我们可不放心,这个提案不行!”
“就是,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眼看到众人都纷纷表示不满,陈飞鹤却并不着急。
尉迟敬德和长剑还没开口呢,他怕什么。
这俩人如此淡定当然也是吃准陈飞鹤不敢当着他们两个面前独占这副墨宝。
陈飞鹤清了清嗓子,又高声道:“诸位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重点!”
他看向唐俭与尉迟敬德,“我想请二位大人在此做见证,认定这副墨宝为在场诸位共同所有,小人只不过是出资买下一处雅间来存放而已。”
“若是他日有人想要将这幅字帖买走,则必须要征得在场所有人都同意,并且售卖所得的钱银,也必将由诸位平分!”
这个提议当真是妙极,哪怕是再有意见的人也当场被堵住嘴,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唐俭和尉迟敬德也没话说,为了这幅字画在诸位百姓们面前大丢颜面,那可太不值得。
二人当场表示同意。
两位大人都同意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纷纷附和表态。
毕竟以后这幅字帖就算卖,他们也能分一笔钱,不算吃亏。
“那就说定了,哈哈!”
陈飞鹤当场喜笑开颜,他这番举措总算是谁也不得罪,还把一场潜在的纷争给摁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日后庆国公得知自己如此看重对待他的墨宝,也必然会觉得他懂事。
……
走出酒会,庆修呼吸一番外面的新鲜空气,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刚才一口气喝下好几百杯酒带来的微醺,也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你先回府吧,我还想在外面多走一走,时间还早!”
李玉婵听了这话不免担忧起来,“夫君,你现在这情况让我如何能放得下心啊。”
“这有什么的,我现在的状况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庆修舒展了一番筋骨,“不会耽误晚上的,只管放心!”
李玉婵听了这话面颊不免有些绯红,庆修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今晚是由她来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