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区区几名使者,你怕他们伤我?再说他们若是动手,正好也给我们落个借口,城破之日不必在手下留情了!”
庆修满不在乎的打发薛仁贵离开,“当初万余人都没法奈何得了我们,这么区区几个废物有什么用!”
“是!”
薛仁贵不再坚持,待到那几名使者进入营帐中后他便前去前线督战。
“请庆国公过目!”
那使者十分殷切地将投降书奉上,“大王极度诚恳,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庆修本来就当这是万玉楼的缓兵之计,连看都不打算仔细看便要撕掉。
可那些楼兰使者几乎是磕着头恳求他看,他才随意瞟上几眼。
可这一看,书信的内容直接让他大感意外。
在这书信里楼兰国王将自己贬低到了极点,诚惶诚恐的表示自己有罪,万死不足以赎。
他又表示愿意将长公主献给庆修被他纳为妾室,以此来表示自己绝对的臣服之意,希望能以此让庆国公息怒。
更重要的是,他表态自己愿意自废为庶人,全盘接纳庆修之前所提的一切条件。
“只恨未曾早些接受庆国公所令,否则万不至于落入今日这步田地!”
若是只看书信,此人显然是已被吓破了胆子,不敢顽抗到底。
不过想来也是,谁看到了这等声势浩大的攻城阵势,都不可能再抱有侥幸而继续抵抗下去。
“笑话,只差临门一脚,你们投降,就想换一条活路?”
庆修随手把那封投降书丢在地上,冷笑道:“只要我杀进去,照样砍你们国王的头,整个城池也是我的!”
“可是您看,大军要打进去不也要费时费力,而且城中的许多士兵他们都一心决定死战到底,大军哪怕只是死伤一人,都不划算啊!”
“而且,您也不必急着拒绝,可能您在此之前没有听说过我们楼兰公主的美貌……”
投降使者退一步,是以身后一名始终带着斗篷遮住面庞的人走上前。
此人跟随投降的使者一同前来,本以为这人是他的随从,没人在意。
可当此人把身上的斗篷掀开时,庆修才看到那竟然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
此女表情清冷,容貌虽然是不同于中原的异域风格,但相比于庆修的那些妾室也是完全不落下风的绝顶容貌。
甚至因为此女特有的湖人风格面容,这等美貌反而是让庆修眼前一亮,他确实很少见过如此貌美绝伦的西域女子。
不用问便也知道, 此女必然就是他们所提到的公主,万玉贞。
万玉贞最初神色还颇显高冷,可当她看到庆修时,后者那颇为独特的气质以及俊朗样貌,竟然让她也为之一怔。
她平日里见到过有气质的王宫贵胄并不少,但像庆修这样独特的还是第一人。
只看外貌,她无法把面前这个俊朗男子和传闻中在战场上犹如杀神一般的形象关联在一起。
“万玉楼就这么迫不及待,不等谈判好就把他的妹子送来?”
庆修一句话将万玉贞惊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庆修看太久了,那冰冷雪白的面庞上竟然攀爬上一丝红晕。
“此前我皇兄对庆国公多有冒犯,妾身会好好服侍庆国公,还请您能稍稍平息一些心中的火气。”万玉贞说这些话时,竟然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起来。
她平日可从未像这般对一个男子莫名有这种感觉,着实奇怪。
庆修正要说什么,一旁的使者嘿嘿一笑,十分识时务的动身离开。
“庆国公近日操劳,还请公主好好宽慰安抚庆国公,待到他老人家休息好之后,再叫小人进来。”
“您休息好之后,再考虑一下接受投降的情况,如何?”
那使者赶紧走出大帐,只留庆修和万玉贞在。
万玉贞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到了这时仍然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便难以再让自己平静。
“不过是一下就好了……”
万玉贞轻咬着红唇,怯生生的将外衣脱掉,只剩下一些贴身的衣着。
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这一刻乍现,那特别有料的上围确实是让人很难把眼睛挪开。
如此异域美人在面前坦荡展露,哪怕是见惯了美人的庆修也逐渐心动起来。
万玉贞动作还有些忸怩,她正想着如何才能诱惑庆修下一步时,后者却竟然直接起身向她走来,并且向自己伸出手——
万玉贞还以为马上要走到那一步,羞涩的闭上双目等待。
可庆修下一步动作却是把她的发簪摘下来。
没有发簪的束缚,万玉贞那一头如瀑的秀发散开在背后,长至及腰。
庆修拿着那一枚自她头上摘下来的发簪,在手里玩味的打量着,“你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
“妾身不明白……只不过是想服侍您而已。”万玉贞知道计划已经败露,但仍然咬牙嘴硬。
“光用这个东西行刺我恐怕一击法中我要害,所以这上面应该是淬了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吧?”
庆修随手把这枚发簪丢在地上,并且一脚将其踩碎,“老实说,你们这点手段还真让我有些失望,早就是中原玩剩下的套路,从你们出门投降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
庆修看到万玉贞一脸的难以置信,便淡淡道:“你们出城的时候,刻意避开城中守军,是怕他们知道和谈的事情,影响士气吧?”
“你们若是真有心和谈,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而且你刚才每一处动作都在印证你们心怀鬼胎!”
万玉贞无言以对,最终也只能有一声极其绝望的叹息。
“事已至此,我是死是活只看你一念间,若是庆国公慈悲的话,让我速死便好。”
“若是对我刺杀之事耿耿于怀,那庆国公且随意处置我吧!”
万玉贞闭上眼睛,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过她今日既然敢来,想必也是早就做好了死在此地的准备。
“我有一事不解。”
庆修并不急于处置此人,只是淡淡问道:“我自与楼兰国开战,一路下来虽然有所杀伐,但对平民多是安抚庇护,并无屠杀,为何尔等还仍然要为了那个昏庸的国王,舍命至今,你们觉得这有半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