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王萧然送冰月去上班了。燕妮问刘雪梅:“姑姑,这个王萧然是你们给冰月选的对象吗?”
“不算是,我们家孩子救过萧然的命,他和冰月也算是青梅竹马,至于将来怎么样,看冰月的意思。
我以为你们搞科研的,一心在学术上,没想到也关心这些问题呀。”
“是人就会好奇,还是回家以后,觉得自己是个人。在单位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机器。
人手不够,条件艰苦,总之不是很容易。主要还是经费不是很够。”
刘雪梅听了这话,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没少吐槽。这个侄媳妇,自己都觉得苦了,还想拉着冰月一起去。
不知道是太无私,还是太自私?
反正几年见不到一次,就不和她计较那么多了。
龙凤胎现在都一岁多了,两人都会跑了。围着叫奶奶,让人觉得很开心。
晚上刘雪梅把几个儿子都叫来了,春生难得回来,让他们表兄弟一起聚聚。
在酒桌上,七兄弟和春生一个人喝,很快就把他灌醉了。
小七好奇的问:“春生哥这次回来,可是带着什么任务?”
“本来是想从上面申请研究经费的,但领导不给批,我要想办法自己拉投资。”
“那表哥拉来投资了吗?”
春生笑了笑:“没有,这种投资,就是纯公益,有去无回,没有人愿意给的。”
水建设开口了:“既然你们那里那么困难,怎么还想冰月过去帮忙?”
“人多力量大,有人告诉我,冰月妹妹很擅长飞行器一类的,过去的话是一大助力。一切都是为了实验。”
“跟你这样说的人是谁?”
“霍钰安,我们原来还是同学呢。”
小七和小六对视一眼,怎么又是这个家伙。不过这个表哥也不是个好的。
往后都不会在他们家久留。没喝醉之前,话里话外都是打听他们兄弟几个手里有多少钱?
这不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该问的问题。二舅和二舅妈愿意给他儿子添砖加瓦,他们可没这义务。
没听说过为国家做事,还要倒贴钱的。这又不是一二十年前了。
再说他们高收入交的那些税不就是用在各种建设上了,已经做过贡献了。
除了妹妹,谁都别想从他们手里拿到大钱,即使他们钱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姥姥也看出来了,问自己老二媳妇:“彩荷,你们家春生这次到底是想干啥?”
“孩子说,他们那里的研究员都吃的很差,想筹集点经费,给大家改善伙食。
我和雪峰就把手里的钱一多半拿给他们了。毕竟现在有个木工铺子,每个月都有进账。不怕没钱花。
可是,他说不够,多多益善。我们就来妹妹家了。建国他们兄弟几个不是都做生意……”
林姥姥生气了:“你们还挺能想。要不是尚卿和雪梅大方,你们现在还在老家山上住着呢。
我知道你心疼春生,可做人不是那么做的。逢年过节不见面,一来就是要钱的。
说的再冠冕堂皇,那也是乞丐行径。别觉得不好听,因为这钱,你们就是打算着要,不是借。”
王彩荷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但自己儿子就是这么个打算,她也没有办法。
在这里住了两天,他们就回自己家去了。
水尚卿只有一个感觉:“多年不见面,实际上没有多少感情。春生这孩子,有点里外不分啊。”
刘雪梅摇摇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还是高材生,科学家。我们可管不了。
二哥二嫂愿意疼孩子,咱们不用管。他们自己有收入,即使拿出全部的钱给春生,也不至于饿死。”
水冰月感觉的出来,春生哥肯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他做人有问题,想要骗人,就不会有人帮他。
即使是实验出现问题,正常上报,接受处罚就行。他这肯定是怕实验失败影响他的名誉。
小六和小七这些年交了不少朋友,打电话简单问了一下甘肃实验基地的情况,就明白了。
原来是实验失败,损失惨重。之前的积累全部毁了。
实验基地已经换了新的负责人。小七从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六哥,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导致实验失败,把表哥踢出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商场如战场,其实任何地方都一样。做医生很容易遇到别有用心的患者家属。
我一个前辈,是在妇幼保健院上班,有一天,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孩子发烧了,想开点退烧药。
正常的流程就是,给孩子看诊后,才能开药。他没有见到孩子,耐不住那个女人软磨硬泡,给孩子开了药。
当天下午那女人就抱着孩子的尸体来闹了,说他庸医,开药害死人。”
小七听的头皮发麻:“那真相到底如何?”
“真相是,那个妈妈来医院之前,孩子就已经死了。她就是为了把责任推到医生身上。
所以,现在儿科门诊的门上都有一句话,看病把孩子带上。
在一般人看来,这句话多余又可笑,确实血的教训。如果没有发现真相,这个前辈不仅职业生涯完蛋,还要赔偿和负刑事责任。”
小七摇头:“果真是人心隔肚皮,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把霍钰安搞下来,省得他老是找妹妹麻烦。”
“这个事情不能急,现在不是要打贪污腐败,就从这个入手。”
水冰月不知道六哥和七哥正在努力为她扫清障碍。霍钰安的针对,确实来的莫名其妙。
很快,半个月过去,刘雪峰见儿子夫妻俩还没有走的意思,。
细问下才得知,他们已经被开除了。还需要赔一个天文数字的钱给政府。
王彩荷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疑惑的开口:“既然需要赔钱,你们在你姑姑家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忽悠冰月去那里工作?”
春生低下头:“冰月有七个哥哥,肯定不舍得她受苦,会想办法改善那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