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把您的佩剑给带来了!”
交谈之中,王翦把那装着嬴政御用之物的袋子拿了出来。
熟悉的剑映入嬴政的眼帘。
“这剑虽然不是朕的那把剑,却和朕的那把剑一般无二,是把好剑啊!将军有心了。”
嬴政拿到了心爱的佩剑,就对前几天刚刚得到的那把剑弃之如履。
被抛弃的木剑:你好无情!上一秒还把我当宝......
“武安君,这是朕前些日子才得到木剑,虽然比不得将军前世的武器锋利,但也算是个趁手的武器......”
以自己曾经爱不释手的佩剑赠人,倒也能显得他对白起的重视。
“朕保证,待条件成熟后,必定会为将军换一件上好的武器!”
王翦五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家陛下把自己原来的佩剑,送给了武安君。
陛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才是你的亲亲爱将啊!你得到了我们后,就让我们看着你给武安君送东西啊。
东西好不好重要吗?重要的是陛下给的呀!礼轻情意重!
“谢陛下!”
白起郑重接过了嬴政手里的剑。
从此以后,他便是陛下手中的剑。陛下所指,便是他白起剑锋所向!
这一位君主的胸怀,确实宽广!
胡亥犯下此如此大错,他依然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李斯也是。
白起作为旁观者,看得真切。
始皇帝现在,虽然对李斯的话经常爱搭不理的。但君臣相谈,并没有少了他。他的一切待遇,依然还是不错的。
当然,李斯被众人言语围攻的时候,嬴政也没有多说什么。
见众人将他骂得出气了,才叫停了众人。
在杀害蒙恬等人这些事情上,胡亥功不可没。但他到底是嬴政的儿子。
天底下,也只有他,能打骂他的儿子。所以嬴政只能把李斯叫来,让众人骂上一骂,出出气。
李斯:武安君,你是不是对陛下有什么误解?你哪里看出来陛下如今依然对我......
蒙毅:李相,来,跟着我哥学,为陛下分忧是臣子的荣幸。一二三,跟着念!
李斯:我不学。
蒙毅:小心武安君送你个大坑做礼物!
李斯: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请继续骂我出气!不要停!
嬴政对新配剑爱不释手。这么说不对,他们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如今终于重逢。
与之前那把剑有所不同,这把剑似乎颇有灵性。
剑身通体浑黑,周身的雕刻无不显示出主人高贵的身份。
虽然被尘封了许久,可不难看出是一把好剑。刀锋依然锋利,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器所能抗衡的。
“朕应该给你重新取个名字。”
嬴政摩挲了一阵后,若有所思。
“还是叫你定秦剑吧!”
白起等人反复念叨了几遍。
“定秦剑?还是这个名字好!”
如今他们虽然不在大秦,但他们此生都是老秦人。
有它在,他们就永远不会忘记老秦人曾经的光辉历史!大秦还没有亡!老秦人还在!
“恭喜陛下喜得定秦!”
今晚,是属于老秦人的聚会,当然,扶苏和胡亥除外。
此刻,胡亥正躺在嬴政屋里的床上,那是平时扶苏睡觉的地方。
自从王莽来后,他们的很多词汇,都与现代词汇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塌,现在也跟着叫床。案,逐渐叫成了桌子。
自从胡亥开始习惯说“wc”还有“茶”后,皇帝岛掀起了一股说现代词的热潮。
当胡亥真正掌握了“wc”的精髓后,就意味着皇帝岛的语言完成了第一轮的演化,只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因为现在,胡亥对“wc”依然有着不小的误解。
“皇兄,你太wc了!我这么重的伤你这么快就包扎完了啊!”
其实胡亥想说的是,扶苏太厉害了,快把他包成粽子了。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的,做个“活菩萨”,偏偏要做个“活阎王”。
包扎他伤口的时候,对他的嚎叫声熟视无睹不说,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
好的,他明白了。合着父皇这是让皇兄二次折磨他呢。
刘衎说得对,再坚持坚持,痛一天就好了。
唉,他就是没有听刘衎的劝,一定是下跪的时候速度慢了,磕头声音也不够响!
看来以后,这速度啊,还得接着练!磕头也要练,直到他练成传说中的铁头功为止!
胡亥心里暗道。
“wc?什么意思?又是在王莽那学的那些现代话吧?以后啊,在外人面前还是少说为妙。”
扶苏却并未领会到胡亥话里的意思,只当这弟弟是感恩他,这话准是在夸他。
谅这小子也不敢当面骂他,最多会腹诽他几句。
毕竟,他也知道,还是一刀解决了好。
“王莽说,是夸人厉害的意思。”
王莽:我告你诽谤啊!我从来没有这么讲过!都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
胡亥趴在扶苏的床上,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意。
“皇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良久后,胡亥才鼓起了勇气,开口问道。
扶苏闻言,手一顿。
“你为何会如此问?”
“从你来到海岛后,就没有怎么和我说过话,也一直防着我靠近父皇......”
除了在副本里的时候,这还是皇兄第一次和他同处一室。
虽然皇兄让他的伤口更疼,可是他还是很欢喜。
皇兄会为他包扎伤口,他心里一定还是有他这个弟弟的。
之前,他听父皇说过,那一次,是皇兄主动提出要来救自己的。
他本以为,出了副本后,他就可以和皇兄冰释前嫌,恢复到曾经的样子。
但是没有。
皇兄出了副本后,就开始疏远他,就好像和副本里的那个皇兄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不信邪,几番对皇兄死缠烂打,可是皇兄还是没怎么搭理他。
王莽送他的那些秘籍,他都快翻烂了,愣是没有换回曾经的那个皇兄。
“你觉得我讨厌你?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胡亥眼巴巴地等着扶苏的回答。
对于扶苏的回答,他既期盼,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