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顿了顿，看着被自己唬住的老头老太太，说道：“你们不服可以告我去，我正好不咋想干这个了，一天天累的要死要活的。”
“你们这些买断还有拿着退休金的，哪个有低于三千的？别说啥你们为祖国付出过，人家祖国也给回报了啊？”
“咋滴，当年你们就那么大无畏，就为了国家啊？要是真那么大无畏，你们恐怕退休金都得捐出去吧？”
“啊？当年你们谁不是为了自己家，为了自己活着更好，才上班的？咋滴，现在吃喝没够了，还得让社区养着你们，凭啥啊？”
“你要说你们真贫困也就得了，你瞅瞅，这些大姨，哪个身上的金子没有十万八万的？还有你们，你们这些抽烟的，二十块钱以下的烟你们抽么？”
“妈的，占便宜没够了一个个的。”
陈默不是瞧不起老人，而是瞧不起这帮子没底线的，吃着喝着还得要饭这一伙的。
“谁要是想疏通，自己过来报名，我先说好，外面主管道不清理热不了多少，别特么因为一个人让大家遭罪。”
“要真有这样的，你们自己看着来，我没时间陪你们玩儿。”
说完，陈默摔门出了屋子。
小王站在门口，对着陈默竖起大拇指。
“真解气啊陈书记，就那个老黄头，不正经，好多次人家都找上门说他勾引人家老太太，一天天烦死了。”
“六十多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天天身上都是名牌儿，你说这人真的是。。。。哎，说不上来。”
陈默笑着说道：“等你岁数大了，恐怕就喜欢这种骚老头呢。”
小王瘪了瘪嘴，一脸嫌弃：“拉倒吧，我要当拉拉。”
回办公室待了没多一会儿，几个老头老太太就进来了，陈默没给他们好脸色，小王有眼力见儿的赶忙给她们拿了维修合约，然后让他们签了名。
该说不说，有时候一味的怀柔没用，你就得猛一点儿，要不他们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儿。
一下午的时间，这群老头老太太都老实了，陈默联系了供暖的大哥，和人家约好了，明天就上门开始疏通。
疏通了两天，两栋楼全整完了，该说不说，人家供热的在这方面确实权威，这么一清理，好家伙，室温直接从19到了23，提了足足四度。
顺便，陈默让这两栋楼签了明年开春换供暖设备的合同，省的明年这帮老登再作妖。
不得不说陈默是太了解他们了，温度一上来，好几家就非不换，陈默就一句话，你敢不换，我就敢给你掐了，得，都老实了。
好容易解决了一块儿心病，一回社区，陈默的脸瞬间黑了。
只见老徐冻得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脚下还放着好几箱礼品。
陈默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就往里走，老徐赶忙追了上来，被李志直接挡在一边。
老徐瞪了眼李志，然后对着陈默喊道：“陈书记，陈书记，我真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陈默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老徐，说道：“闹呢？你错不错和我有啥关系？你跟我道啥歉？”
老徐急得直跺脚，他哭丧着脸说道：“陈书记，我这，我这真没办法了，人家直接给我封了啊，我都没法干了。”
“我以后再也不欺负环卫了，我保证好好的倒垃圾，要是倒出来了罚我钱，罚多少我都乐意啊！”
陈默皱着眉头看着老徐，说道：“你该补税补税，该整改就整改，我都说了，这事儿我不管，你整的明白的，人家还能不让你开业啊？”
老徐一脸委屈的说道：“陈书记，我都整好了，人家是真不让我开业啊，啥毛病人家不一次说完，就是一点儿点儿拖，我是真拖不起啊，那么多员工等着我开工资呢。”
“陈书记，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陈默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我都说了我没参与你不信。你今天能这样为啥你不清楚啊，那是你装大了你知道不？”
“三个局的领导，你说你哪个没骂一遍吧，你给人家都骂了，人家不折腾你？”
老徐也知道陈默说的对，但是他现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他现在除了求陈默，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咋做。
“陈书记，求求你发发慈悲吧，帮帮我吧，我真活不下去了。”
陈默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不是，你别整的是我让你活不下去的那死出行不？是你自己有问题，我充其量就是导火索。”
“说句难听的，你说你那些科技与狠货，真哪天给人吃出事儿了，那才叫真活不下去了，现在你就老老实实的接受整改吧。”
“你找我没用，你跟人家那三家好好说明白，你都知道拿着东西找我，咋滴，别人就不行呗？”
老徐说道：“可，可是。。。。”
“可是啥？可是你跟我吆五喝六的，拿我不当人，我还得帮你呗？”
“行了，别在这现眼了，有那心眼子往正地方使，比啥都强。”
等陈默进了屋，老徐失魂落魄的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这些年他赚了不少，但是架不住他能花啊。
这要是店儿真没了，那他以后可咋整？该咋活？
李志站在门口，看着老徐走远，这才进了屋。
“老板，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陈默摊了摊手，说道：“人就是这样，你给他面子，他觉得吧，你好说话，就不断试探你的底线。当你掀桌子了，他就知道难受了，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
“你说他是认错吧，确实，他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觉得欺负人家环卫，拆了排烟错了，他反而还觉得这帮人有病，针对他。”
“在他心里，他就觉得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觉得他的错在这，和别的一点儿关系没有。”
点上烟，陈默靠在椅子上，说道：“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李志点了点头，陈默说的在理，很多人总是觉得自己是弱势群体，平常时候飞扬跋扈，一出事儿，完犊子了。
也不是没长揽子，撒泡尿就知道自己是啥货色了。